祁渊趁虚而入。
那种熟悉的灼热啃噬感又从四肢百骸蔓了上来,像是眸中蛊虫,从在身体中流动汇集,最后齐聚心脏,涨得像是马上要破开。
祁渊眼底一片热意,扶着容颜的后脑深吻下去。
容颜呼吸逐渐急促,脸都被憋红了,马上就快喘不上气。
她不由挣扎起来。
“唔祁……放……”
话都说不完整,断断续续。
祁渊缓缓睁眼,眸底似是有火焰在灼烧,容颜就站在这片火海中。
容颜使劲推他,祁渊似有所感,微微退开了几分。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没清静一会,祁渊又缠了上来。
祁渊轻轻舔舐着她的唇角,敛去了先前横冲直撞的鲁莽。他眼帘半垂,目光恍若沾了水的羽毛在她脸上游走,轻轻的,却又充满了湿感。
容颜心神微顿,垂眸道:“尊上。”
祁渊轻嗯了一声。
容颜深吸口气,“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祁渊轻顿,寂静的小院中响起了低低的喘息声。
“你定。”
“你确定让我来?”容颜挑眉,恶劣地勾起唇角。
祁渊丝毫不犹豫,“嗯,你说了算。”
“那就……还是主仆!”
祁渊答应得很快。
容颜坏心眼地说:“我的意思是……我是主,你是仆!”
祁渊淡定点头,“我知道。”
见他一点都不惊讶,容颜撅嘴不满。
这倒方便了祁渊,滚烫的唇沿着气息又将她覆盖。
容颜抵在他胸前,瞪着他:“干什么,恶奴欺主?”
祁渊笑了,揪住身前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
祁渊很有契约精神,瞬间进入角色,低眉顺目道:“不敢,只是家中困难,想提前向主子预支月俸。”
容颜白他,冷哼一声,“没钱,你得无偿给我打工,说不定还得倒贴。”
祁渊眉尾一扬,“属下的月俸很少的,主子一定有。”
容颜无赖道:“你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没有。”
“唉。”祁渊无奈叹息,“主子如此赖皮,那就怪不得属下亲自讨要了。”
“讨要什么讨要,你这刁奴,还没上岗一天就想空手套白狼,我看你是——”
话音未落,猛地被堵住了嘴。
祁渊刚开窍,正是心潮涌动的时候。
看容颜兴致勃勃,他也乐得逗她开心,只是玩了没一会,眼里只剩下樱唇。
一张一闭,透着柔嫩清甜的馨香,祁渊眼神微黯,喉头上下滚动。
一吻毕,容颜率先推开依依不舍的祁渊,怀疑地看着他。
“你不是个榆木脑袋吗?怎么突然……”
她好意思说,祁渊却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他回想了一下,说:“不知怎地,当时就像中了蛊一样,自然地亲了上去。”
容颜踢了他一脚,瞪着他:“不知羞。”
祁渊顺势坐了下来,还拉着她坐到腿上,理所当然道:“知你就行了。”
容颜脸一红,又被他啄了一口,她气得要打他。
祁渊顺理成章握住她的手,问:“先前不是要睡觉,现在不困了吗?”
容颜想了想,开始履行主子的职责。
于是一天下来,祁渊要负责抱她去睡觉,给她端茶倒水,吃她吃不下的剩饭剩菜,还要教她修炼。
对此容颜采访他道:“感觉如何?”
祁渊耸肩:“没有丝毫难度。”
“吃剩饭也是?”容颜皱眉。
祁渊瞟她,淡然自若:“口水都吃了,其他算什么。”
容颜发出尖锐爆鸣声,再次严厉指责他:“祁小渊,你能不能矜持点。”
祁渊仔细一想,说:“现在开始有难度了。”
容颜:“……”
系统笑得打鸣:“咯咯咯咯额……”
天色渐深,夜如泼墨。
小院中早已空无一人。
容颜被按在门上,仰着脖子,鸦睫轻颤,眸底染着混沌的迷离色彩,水雾轻漫。
她无意识地张着嘴,粉唇红肿,凌乱不堪,靠在祁渊怀中轻声喘着气。
祁渊抵着她的腰,眸子晦暗不明,宛如谪仙的眉眼染上几分侫色。他的眼梢潋着薄红,嘴唇的颜色加深,带着旖旎的液渍。
他轻蹭着容颜的脸,感受着正在发抖的身躯,闷笑出声,嗓音低沉喑哑。
容颜抬手打了他一下,没什么力道,对祁渊来说仿佛小猫挠痒。
“站不住也没有关系的,主人。”祁渊轻声道,把人抱起放到桌上接着亲。
高大的身影将人盖住,他手指温柔地抚过她眼角湿意,俯身低下头,舐弄着她的唇。
“来张张嘴,容小仙子心善,再发发慈悲吧。”
他特意侧过脸,让眼角的泪痣对着她,低哑的嗓音附在她耳际。
果不其然,下一瞬,香甜炽热的吻落了下来。
“呼唔……嗯……”
容颜如同溺水的旅人,挣扎窒息后,又如获新生。
她无力的靠着,祁渊用手托着她,唇始终没有离开过容颜的脸。
她忍不住骂道:“你是狗吗?”
祁渊一边亲一边哼笑,“我也可以是。”
容颜没好气地瞪他,“有病。”
祁渊想了想,笑眯眯地点头。
他确实有病,她就是他的药。
容颜听了鸡皮疙瘩掉一地,嫌弃道:“咦,好肉麻。”
祁渊一本正经道:“多亲亲就不肉麻了。”
她一把推开将人推开,驱赶道:“走开走开,我要洗漱了。”
祁渊终于放开她,环着手靠在一边挑眉道:“伺候洗漱是下属的职责吗?”
短短一天,容颜已经充分体会到了祁渊的厚脸皮,瞥他一眼道:“你还挺称职?”
祁渊微微一笑:“过奖。”
容颜哼道:“但你有流氓的嫌疑,我怀疑你包藏祸心。”
“嗯?”祁渊疑惑,“哪里流氓?”
容颜冷眼看着他。
祁渊为自己辩解:“那不是预支的薪水吗?”
容颜冷哼一声:“你的薪水都预支到一年以后了。”
“故此才要好好服侍主子来还债啊。”祁渊义正辞严。
最后以他被容颜赶出房门作为结尾。
半夜,容颜迷迷糊糊时,耳边是一阵强劲有力的心跳,她闭着眼,嗔骂道:“刁奴。”
黑夜中想起一道漫不经心却笑意隐隐的声音,他道:“暖床亦是下属的职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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