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梦瑶的表现让李国林的心里咯噔一下,新婚之夜,没见红的一幕又浮现在了眼前。
一把薅住她的衣领,眼睛一立道:
“好哇,连外人都看出来了,你还说肚子里的娃是我的种。
今天你要不把这事彻底说清楚,信不信我打死你个**。”
“李国林,要不是你的种,我干嘛嫁给你当老婆?”
“怕是把你肚子搞大了的那个王八犊子,不想负责任吧。
我就说嘛,那天咱俩在稻草垛里搞事,夏时初是怎么知道的?
哦,我明白了,那个小奸夫就是他,对不对?”
“李国林,你还有完没完?
一会儿说我的奸夫是李跃民,一会儿又说我奸夫是夏时初,咋不说那个奸夫是你爹李老蔫呢?”
果然,宋梦瑶撒泼起来,连脸都不要了。
其实她这叫以退为进,毕竟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
如果这个时候被李国林赶出家门,她娘俩只有死路一条了。
李国林见宋梦瑶这样说,顿时又拿不定主意。
毕竟他和宋梦瑶结婚的这段时间,宋梦瑶每晚都伺候他舒服的。
不过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是很难消除的。李国林松开宋梦瑶,继续问道:
“我娘早就算了日子,说即使是我的种,肚子也不可能这么大。
我也觉得我娘说得在理,咱家还没有李跃民家吃得好,你肚子里的娃咋能比她张春桃肚子里的娃长得壮?”
宋梦瑶一听,原来是婆婆李大嘴巴在背后嚼的舌根。
如果不一次性把这家人治卑服了,就算自己生下孩子,在李家的日子也没法过。
想到这儿,宋梦瑶把心一横,片腿儿下地,开门儿就往外去。
边说,边道:
“好,你既然你一家子都怀疑我,我也不赖在你们家。
不是说这个无头将军见人就吃吗,现在我就带着娃出去,你可别后悔!”
宋梦瑶这句话彻底让李国林没了脾气,下炕扯住宋梦瑶的袖子:
“行了,我的姑奶奶,这大半夜的,你可别闹了。
我信,我信,还不行了吗?”
就当李国林夫妻二人争执的时候,李跃民已经骑着墨龙驹缓缓走向村口。
老远便听到震耳欲聋的敲打声,还以为村子里进了啥猛兽,急忙一抖马缰绳,喊了一声,“驾”。
墨龙驹立即撩开蹄子,往村子里奔去。
“不好了,不好了,无头将军冲过来了。大家快跪下,求求他放过我们。”
顿时,村民们呼啦一片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嘴里不停祷告:
“大将军呐,大将军,请你放过我们。害你的人是我们的祖先,不是我们呐。
只要你放过我们,就给你杀鸡宰羊,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冲进村子的李跃民完全被眼前的场景弄懵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发生什么事儿了?”
李家老族长李德全还算见过些世面,一听无头将军竟然开口说话了,
乍着胆子缓慢地抬起头,顺着高高的马腿往上一看,发现马上坐着的居然是李跃民。
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站起身,指着他训斥道:
“好啊,李跃民,你个小王八羔子,居然敢冒充无头将军,让我们给你下跪。
我看你小子这是当了几天守山人,尾巴摇到上天去了。”
“老族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晚辈咋就听不明白呢?”
跪在人群中的张万山一听是李跃民的声音,顿时站起身。
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女婿回来了,骑着一匹大黑马,威风凛凛地端坐在马背上。
这才反应过来,一定是车把式老吴头误把马文斌当成了无头将军。
于是,挥挥手,对大家说道:
“乡亲们呐,看来这是一场误会,误会哈。
今天全体社员晚上工两个时辰,都散了,回去补个好觉。”
乡亲们一看确实是李跃民,忍不住一个劲儿地埋怨老吴头头昏眼瞎,打着哈欠,回家猫觉去了。
“岳父,这都啥年代了,乡亲们还信这种无稽之谈?
乡亲们无知愚昧也就罢了,你这当村长的怎么也跟着瞎掺和呢?
不知道你闺女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嘛,这敲敲打打的,万一动了胎气,你负得起责任是咋的?”
李跃民还是头一次对自己的岳父这样说话,要说张万山,能干,有责任,处处为百姓着想。
但是山里人毕竟是山里人,一辈子没走出大山的他,同样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传说。
张万山被李跃民一通数落,连连点头道:
“女婿说的对,教训得好。
哎不对呀,女婿,你说传说是假的,不可信。
那你这匹黑马哪儿来?怎么跟画上无头将军骑的那匹黑马一模一样?”
张万山不解地问道。
“岳父啊,叫我咋说你好呢。无头将军那都是唐朝的事了。你又没亲眼见过那匹黑马,怎么也这样穿凿附会?
得,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着急回家去看春桃呢。”
说完,李跃民不再理睬他,骑马往家走。
结果刚走不远,迎面碰上弟弟李跃进扛着汉阳造急匆匆往他这边跑。
李跃进正跑着,忽然见有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还以为是传说的无头将军,刚要瞄准开枪,发现马上的人居然是他哥哥李跃民。
顿时冲过去,一把抱住马脖子:
“哥,这马也太漂亮了。给我骑一会儿呗。”
“上来吧!”
李跃民一拉李跃进的手,把他拽到马背上。
兄弟二人骑着马,没几分钟就到了家。
“跃进,这马跑了一宿没吃东西,你先弄点豆饼好好喂喂它。
再烧一大锅热水,给它好好擦洗一下。我先去看你嫂子了。”
李跃进应了一声,牵马进了院子。
李跃民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进里屋。见春桃正蒙着被呼呼大睡。
李跃民把衣服脱了,翻身上炕,挨着她躺下了来。
把手哈暖了,从被角悄悄伸进去,一把握住春桃隆起的山峰,忘情地揉搓起来。
春桃正睡得香,忽然觉得胸前一阵冰凉,下意识感到有一双手在摸她的前胸。
还以为家里进了贼人,要非礼她。猛地坐起来,抱住那只手,上去就是一口。
李跃民毫不防备,“妈呀”一声,把手抽了回来。
“媳妇,几天没见你爷们儿,就这样对待我?”
春桃儿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居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丈夫,顿时举起小拳头,捶打在李跃民的胸前:
“你个没良心的,还知道家里有个媳妇?”
“咋不知道,这不回来了嘛!”
说完,李跃民一把将她拥在怀里,低头压住了她柔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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