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如今只剩叔叔一人,倘若叔叔再死,那自己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大郎。
果然,在村长在听到这个回答后,直接气得脸色涨红。
“脚下失足?”村长用手指着叶冕,怒气冲冲问道:“脚下失足会成这般模样?”
“对!不信你可以问老天!”
“叶冕!你…你…简直就是败类,人渣!”
气急败坏的村长,愤怒道:“来人啊,把叶冕押去报官!还有这个寡妇,一并拉去!”
“我要让他们给我孙子偿命!”
村长声嘶力竭的声音回荡在其他村民脑海中,
“兄弟们,动手!把这个杀人犯送去官府!”
现在天这么冷,村民平时吃饭都是问题,再加上官府第一批收赋税的就要来了,他们家里根本就没有余粮让官府收赋税!
但若是亲手将一个杀人犯送进官府,那就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还能免去今年的赋税。
想到这里,一众村民眼中顿时泛起了精光。
“叶冕,杀人就要偿命!在你杀人的时候,就要做好这个觉悟!”
“你们两个就老老实实的跟我们一起去官府,不然我们可就要不客气了。”
几名村民撸起袖子,已经摆好架势。
这时,一个村民的突发异想,“叶冕,你不会是和陈寡妇偷情的时候被叶备给撞见,然后杀人灭口吧?”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瞬间发生了变化。
女子偷情不贞,那可是要侵猪笼的。
一名长相猥琐的村民,摩擦着手嘿嘿道:“你别说,要是让我和陈寡妇相处一段时间,我感觉我也把持不住!就是不知道这陈寡妇嫩不嫩,在床上的声音好不好听。”
另一名村民恍然大悟,“会不会是因为叶冕想独自占据陈寡妇,叶备等人不愿意,最后叶冕失手杀了两人?”
这一瞬间,老村长的脸色变得铁青铁青的。
自己的孙子好色不好色,他自然一清二楚。
事情还真的有可能像这几个人猜测的那样。
有几个胆子大的人,已经找到绳子准备将陈思思和叶冕绑住。
“你这淫!贱!寡妇简直就是克人的祸害,从你嫁到我们村后,村里连着死了两个壮年。”
“现在你和你小叔子通奸被我孙子发现,又下狠手将我孙子杀害!你这寡妇简直罪该万死!”
老村长的声音越说情绪越激动。
仿佛已经认定了自己孙子的死,就是因为撞见两人通奸行为,才被叶冕给杀害的。
听着村民和老村长的话,陈思思脸色煞白。
她可以死,但不能屈辱地死。
她不淫!
不荡!
更不贱!
陈思思哽咽的问道:“村长,你难道就没想过你孙子为什么会大半夜闯进我家吗?”
老村长打手一挥,丝毫不讲理的说道:“来人,把这个荡妇绑了!刚来我叶家村就敢杀人通奸,把她给我浸猪笼,让她知道做荡妇的下场!”
他的话音落下,立马便有人行动起来。
有传言若是能把荡妇浸猪笼,那他的子孙后代都能够富贵且有忠诚的妻子伴随,自身也会好运连连。
一些村民争先恐后的想要对陈思思动手。
然而这些人还没靠近叶冕时,便被叶冕给一脚踹飞了出去。
几人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惨叫连连。
“谁敢动我嫂嫂?我便让他死!”
其他蠢蠢欲动的人,此刻面面相觑有些不敢上前!
老村长气的吹胡子瞪眼,“都一起上啊!你们那么多人,他就一个!把他们绑了,女的侵猪笼,男的押去官府!我要让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见身后的几名村民依旧无动于衷,老村长当即道:“谁先出手我给谁一斗米,外加一只老母鸡!”
叶冕眼神中杀意沸腾,使得那些村民一个个犹豫不决。
在一袋粮食和一只母鸡的蛊惑下,这才有人冲向叶冕。
“叶冕,自古以来杀人偿命,你就乖乖从了吧!”
“我从你麻痹!”
在这人冲向叶冕跟前的一瞬间,叶冕突然对着其用力打了一巴掌。
被一巴掌扇倒在地的村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甚至有些听不到周围人在说什么,耳旁不断传来嗡嗡声。
站在身后的陈思思看着面前的二郎,眼眶布满了红血丝。
她一个妇道人家,死了就死了。
但二郎不同,他可以为叶家传宗接代。
二郎是为了自己才杀人的,自己答应好了要替大郎照顾好二郎,绝对不能让二郎背上两条人命,二郎不能死。
陈思思已经想好了,就算自己背上荡妇,淫妇的骂名!就算被浸猪笼,也要让二郎活下去。
陈思思猛的上前,敞开双臂将叶冕护在身后。
她咬着牙道:“村长,是不是只要把我浸猪笼了,就不再责怪二郎了?”
此话一出,围观的村民立马开始议论纷纷。
几个妇人用手指着陈思思。
“我就说吧,这个寡妇肯定不安分!说不定再背后偷了多少男人了。”
“浸猪笼都算便宜她了,勾引男人的女人,都不得好死。”
叶冕看着身前的嫂嫂,心里顿时被触动。
眼前这个女人是多么的贞烈,他是知道的。
然而现在,这个女人居然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宁愿承认自己一个坏女人,愿意被浸猪笼。
这样的女人,自己怎么能让她输。
就在此时,远处响起密集的马蹄踏雪声。
不过片刻时间,上百名骑兵接踵而至。
为首的华服男子撇了一眼院内,下一秒便被众人围着的叶冕吸引了注意力。
“此人气血如此雄厚,完全不输自己南军的百夫长!在这种贫瘠的地方出现如此的人才,若进行一番调养,再加以磨炼,岂不是能够强过绝大多数百夫长,甚至比肩一位千夫长!”
华服男子不禁升起爱才之心。
华服男子名为李航,为南军统帅李震之子。
李航心中暗道:如今定国正值战乱之际,人才短缺的要紧。
像叶冕这种的人才更是可遇不可求,必须将这人拿下,让其为定国杀敌效力。
不能让其躲在这小山村里逍遥自在,埋没了这身能力。
李航没有立即跳下战马,而是打算在马背上观望一番里面的情况。
还没等村长发话,一旁的老妇人便冷声道:“你这个荡妇,通奸男人本就该被浸猪笼。你不仅要被浸猪笼,我还诅咒你下辈子投胎到畜生道!”
“你不是想守住叶冕吗,那你俩一起死一起投胎到畜生道,下辈子做真正的狗男女!!”
骑在马背上的李航,看着院内的情况,不由皱起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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