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斐故意拖长尾音,轻声叹气。
“只是最近忙得晕头转向,都没人犒劳我呢~哎呀,如果明天能和你一起吃饭,我马上就干劲满满。”
“请你吃。”桑鹿捏捏眉心。
这周斐什么都好,就是时不时茶言茶语,有时候听着说话还有点娘炮。
好在,两人相处的挺好,跟两姐妹一样。
与桑果比,周斐话也多,但对她没那么强掌控欲,她也愿意与之交流。
不论是朋友,还是姐妹和闺蜜,都应该有各自的空间。
“好呢,十分钟之后发过去。”
挂断电话,周斐直接让工作人员将笔记本电脑拿给了他。
他还吊在半空之中,一手捧着电脑,另一只手飞快地敲打着键盘。
说是十分钟,那就是十分钟。
很快他就锁定了谢妄书的位置。
电脑屏幕上地图不断缩小,目标红点一动不动。
他将定位同时发给了桑鹿和金在勋。
周斐笑得格外阴险:“呵呵~”
金在勋,你这一次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饭都喂你嘴里了,再吃不进去,那就真是个傻子了。
胖经纪人没眼看。
疯了,真是疯了。
还好他不谈恋爱,恋爱狗都不谈!
……
这边,桑鹿一收到定位就转发给了乔任恒。
[谢妄书定位。]
乔任恒秒回。
[黑人震惊jpg]
[你是怎么做到的?]
[反正不说其他,这件事谢了,我先去联系人。]
没多久,他又发了条消息。
[对不起,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招呼一声。]
这小屁孩……
桑鹿失笑。
还差一个人,这不是刚好有现成的。
[月底去海洋世界,去吗?]
对方一直正在输入中,后来才发了一个。
[你确定?]接着又快速撤回。
公寓里的乔任恒抓耳挠腮,胡思乱想。
桑鹿这是在约他?
难不成对他有意思?
可他压根不喜欢女人。
乔任恒只要一想到,两个人背着老板去约会,整个人满脸涨红。
这怎么行?
那可是老板的女朋友,要是被老板知道……
他咬了咬牙。
靠,就当还人情了,有什么事他兜着。
[好。]
收到答复的桑鹿满意一笑,很好,就等月底了。
“哐~”的一声巨响,吓得她一激灵。
桑鹿看去,木门已经裂开一条缝,恐怕没两下就要踹开了。
她见那踹门的架势,也没敢上前。
门外,刘大爷愤怒地骂着。
“臭小子,好端端的你又抽什么疯?”
“快给老子停下!”
“您别管,这女人就不是个好的,等下再跟您说。”
靳霖绕到刘大爷身后,直接将轮椅锁死。
他一个助跑,对着门又是一脚。
“哐当~”
门锁被生生踹开,木门露出一个碗口大的裂口。
桑鹿不知道男三抽什么疯。
一开始看着倒像正常人,没想到一点都不正常。
还没反应过来,她领口就被那人高高抓住。
桑鹿也不惯着,直接就是一拳。
而这一拳也被靳霖轻轻松松挡住。
他捏着她的拳头:“说,你先是接近谢妄书,后是又接近老头子,到底有什么目的?是谁指使你的?背后有多少人?”
“神经病啊你!”桑鹿被扯住领口,艰难地踮起脚尖。
她气地踢了一脚,却被靳霖直接夹在两腿之间。
两人的动作,从侧面看暧昧极了。
双手拿着木凳,刚借用双臂力气过来的刘大爷怒气中烧。
他拿着凳子,狠狠往靳霖屁股上砸去。
这一下,没有留余力。
刘大爷年轻时是个军人,为人正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个混账小子。
“你个混账玩意儿,还不放开鹿丫头!”
靳霖疼得闷哼一声。
他放开衣领,一只手直接捏着桑鹿的手腕,将其扭在后面押着。
“老头子,这女人很有嫌疑。”
“什么嫌疑?是不是跟老头子聊天的人,在你眼里都是特务?”刘大爷单手一撑,坐在了凳子上。
他指着靳霖骂:“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了?”
“你要是怀疑,就拿出证据,去报警。”
“你没有证据,就直接踹门,老子看你才是要去蹲牢房的人!”
有些事情,靳霖不能说,毕竟做的并不光彩。
妄书和老头子是他最重要的人,这女人一定有什么目的。
该死!
靳霖加大手中力度。
桑鹿不耐疼,一点点疼痛在她身上都能无限放大。
她是能忍,但还是会流出生理泪水。
桑鹿眼泪哗哗掉,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你放手!到底是因为什么怀疑我,你倒是说啊。”
“你长一张嘴是干嘛用的?”
“万一你是误会我,我岂不是冤枉死了。”
“误会,笑话!”靳霖嗤笑一声。
刘大爷彻底忍不住了。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臭小子这么欺负人家一小姑娘。
“靳霖!我就一句话,你放不放开鹿丫头。”
了解自家老头子的脾气,靳霖知道这是真的生气了。
他不是京市人。
小时候,原本爸妈和哥哥姐姐是不用死的,都是因为他非要闹着回老家。
那天发生了地震,只有他活了下来。
后来,他去了孤儿院。
别人都说他克父克母,克兄弟姐妹,只有老头子不介意,收养了他。
没有改名改姓,只是户口变了一个地方。
可他们早就胜似家人。
他不愿意叫爷爷,在他眼里对方更像是他的父亲。
靳霖慢慢松开了手。
刘大爷悄悄松了一口气,这臭小子还不是无药可救。
当他看见桑鹿手腕红了一圈,脾气又上来了。
“鹿丫头,你到我后面来。”
“老头子今天非要狠狠教训这个没有法律意识的玩意儿。”
桑鹿也不想因为这事,吵吵闹闹。
她就想安心学个防身之术,再好好做任务,总有一些疯人疯事往她跟前凑。
“大爷,您也别气,我先跟靳先生聊聊。”
“靳先生,刚才我听你提起谢妄书,想必你是他的好友。”
“对于你误会我的事情,我是真不清楚。”
“关于接近大爷,同样也是误会。我出来租房子,也只是为了躲个清净。”
“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认为我接近谢妄书和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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