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碾碎二龙山的晨霜,宋焱的轻骑队在蜿蜒山道上疾驰。
马鞍侧的安州弩,还有申请背着的复合弓,随着颠簸发出细碎的金属碰撞声。
前方探马突然勒马,压低声音:“将军,前方峡谷发现梁军旗号!”
宋焱抬手止住队伍,望远镜(改良后的青铜观星镜)中,五面狼头旗在山风中摇晃,正是安西军狼骑营标记。
他正疑惑眼前的景象,忽然注意到旗帜下摆的士卒步伐虚浮。
甲胄上的血渍新鲜,分明是这些人刚剥下的梁军服饰穿在自己身上。
“冒充狼骑营的士兵,血手帮的惯用伎俩。”宋焱将观星镜递给沈力,
“通知轻骑分散,从两翼包抄。”
他反手扣住安州弩的绞盘,改良后的连射装置在掌心磨出热痕,
“肖兰,你带庞门弟子潜上山顶,居高临下压制。”
肖兰点头,身影如夜蝶般没入山林。
宋焱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在云顶山千蛛洞。
峡谷深处,血手盟的杀手们趴在巨石后。
望着逐渐逼近的轻骑队,掌心的血河刃饥渴难耐。
他们接到梁玉成的密令:
不惜一切代价,拖住宋焱三日。
当第一匹战马踏入峡谷中央,为首杀手正要发令,头顶突然传来“噗”的轻响。
一枚透骨钉精准钉入他握刀的手腕,肖兰的声音混着山风传来:
“血手帮的龟孙子,喜欢藏头露尾?”
她站在悬崖边,庞门弟子们的黑色身影在树梢晃动。
透骨钉如暴雨般落下,专门攻击杀手的肩颈要穴。
“中计了!”宋焱低喝,安州弩连射,三支弩箭带着尖啸钉入峡谷两侧的火药桶。
“轰!”火光冲天,提前埋伏的火油被引爆,将血手帮的退路封死。
轻骑队趁机冲锋,改良后的安州弩在近距离展开绞杀,弩箭专打脸甲缝隙。
血手帮帮主阴九娘从巨石后冲出,手中血河刃泛着蓝光,小宗师中期的气浪震碎附近的石头。
她盯上宋焱,刀风带起的气劲将几匹战马掀翻:“
宋朗!你杀我血手帮弟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宋焱翻身落地,短刀与血河刃相撞,蓝光与白光在晨雾中炸开。
他敏锐察觉对方刀路与梁玉成相似,心中一动:“你与梁玉成究竟何关系?”
话音未落,阴九娘的刀刃已擦着他的腰甲划过,在皮革上留下焦黑痕迹。
“替死鬼而已!”阴九娘尖笑,刀势突然变招,竟是庆国玄甲卫的“裂天九斩”。
宋焱这才惊觉,她竟偷学了梁玉成的绝学,急忙施展现代格斗术卸力,安州弩趁机射出淬毒弩箭。
“小心!”肖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透骨钉同时射向阴九娘的双目。
阴九娘不得不回刀格挡,宋焱趁机贴近,短刀划破她的手腕,鲜血溅在峡谷的狼头旗上。
“快来人,杀了他!”阴九娘捂着伤口怒吼,却发现麾下杀手已死伤殆尽。
肖兰的庞门弟子们如鬼魅般收割着敌人,透骨钉专打穴位,让血手帮的杀手们失去战斗力。
宋焱忽然注意到阴九娘颈间的玉佩,他伸手扯下,只见背面刻着“沈”字暗纹,与肖兰的令牌纹路一致。
“你是镇北侯的…?”阴九娘的瞳孔骤缩,话未说完,肖兰的透骨钉已钉入她的咽喉。
战斗结束时,二龙山的晨雾已散。
……
轻骑队继续追击,在一处山坳发现少量狼骑营残兵,这次是真的。
他们正围着篝火啃食干粮,却不知宋焱的复合弓已瞄准了一个校尉的头盔。
“嗖!”箭矢穿透他的肩甲,将其钉在树干上。
“你们…真狠!”校尉咳出鲜血,伸手摸向腰间的毒囊。
宋焱早有防备,安州弩的弩箭已抵住他的眉心:“我要活口。”
然而校尉咬破毒囊的速度更快,黑血从七窍流出时,他眼中仍带着怨毒:“侯爷…饶不了你…”
宋焱皱眉,从他手中扯下染血的密信,上面只有“玄岭血手人屠”几个字。
肖兰凑近,忽然指着信末的血手印:
“这是血手人屠聂风的独门标记,这个老毒物竟还活着?”
山风掠过二龙山,带着远处的狼嚎。
“传令下去,”宋焱翻身上马,安州弩的绞盘再次转动,“向玄岭进军。
血手人屠,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梁玉成的刀,还是庆国的鬼。”
……
而在玄岭深处的血手洞,聂风望着梁玉成的密信,掌心的血手印渐渐淡去。
他盯着洞壁上的庆国地图,目光落在通天河防线,忽然露出冷笑。
宋焱不知道,他的追击,正踏入范文正与梁玉成最后的杀局。
……
宋焱握着密信,忽然感觉掌心刺痛,那是复合弓的弓弦磨出的血泡。
他望着远处的玄岭,那里有血手人屠的传说。
有庆国的暗桩,更有母亲死亡的最后线索。
肖兰突然策马过来:“宋公子,庞门的飞鸽传书!”
宋焱打开纸条,思虑片刻后,看向肖兰:“看来在去玄岭之前,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办。”
因为庞门掌门人肖云在信中说,铁血盟盟主已经派人通知了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准备在铁血盟总坛开一个大会。
……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