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雄飞盯着她因为气愤而泛起红晕的白皙小脸,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但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引起了她的反感,当即笑呵呵地改口。
“既然这样,我送两杯饮料给你们,就当交个朋友了行不?”
说完,他自顾自招手叫来服务员,然后问她们想要喝什么。
面对他持续性的死缠烂打,江梨初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了,语带怒气地说:“这位同志,我们不需要你的饮料,也不想和你交朋友,请你离开。”
张兰熙也翻了个白眼,附和道:“就是,我朋友都说不用了,你就别继续纠缠了。”
马雄飞当即不乐意了,“这位女同志,你这话说的,这怎么能叫纠缠呢?我只是想表达我的歉意而已。”
张兰熙当记者好几年了,见过的人形形色色,哪里看不出来对方那点心思,“一开始就是你冒犯了我朋友,我朋友大度不追究,你就偷着乐吧,居然还得寸进尺。”
“服务员,麻烦你请这位男同志离开,别打扰到我们用餐。”
服务员目睹了全过程,心里清楚就是马雄飞见人家女生长得好看,所以故意纠缠,可马雄飞身材壮实,一看就不是个好招惹的,她也不好劝说,只能象征性地提出:“既然这位女同志说了她不需要赔偿,不如你就先回自己的位置吧,不要打扰到其他人用餐。”
马雄飞察觉到四周投来的视线,但是他又不是个怕丢丑的,眼见江梨初不吃他从前那套,咬了咬后槽牙,装作纯良地继续抱歉道:“方才那事真是对不住了,你可别生气啊。”
“我其实是个很稳重的人,平日里都是帮我爸妈看厂子的,忙得要死,要不是我在军队研究所的朋友回来了,不然我都不喝酒的。”
江梨初听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叽里呱啦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在向她透露三个信息。
一是表达他刚才决非故意的;二是他家里是开厂的,条件不错;三是他人脉广,连军队里都有关系。
在他看来这几个是他拿得出手的优势,是他孔雀开屏勾搭女生的利器,然而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觉得她听到这些话就会对他改观,甚至说贴上他?
更别说她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又怎么可能信他的鬼话。
如果不是为了顾及可能会把宋旭升他们引过来,她才懒得和他浪费时间。
江梨初眼中满是讽刺,心里清楚再和他纠缠下去没有结果,于是对服务员说:“你好,麻烦给我们结账。”
服务员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浅笑着说:“好的,要不您直接跟我去前台,我核实完订单就能结账了。”
江梨初给张兰熙使了个眼色,后者明白了她的意思,拿起包包就要一同离开。
可谁知道马雄飞却不依不饶,她表现得越冷淡,他反而越兴奋,内心深处逐渐升腾的征服欲让他毫不犹豫地追上去:“同志,你别这么狠心嘛,我是看你非常合眼缘,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至于连饭都不吃了吗?我叫马雄飞,你叫什么名字?”
江梨初被他癞皮狗一样的行为给气笑了,眼见他还要跟上来,一个字都没有回应他,这种人就是越给他脸他越得意,还不如把他当空气。
可她把他当空气,不见得人家愿意,一路跟着她到了前台,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脸,眼神猥琐,语调轻浮,让人感到深深的不适。
而且一路上他都在套问她的个人信息,比如说她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之类的,在江梨初要给钱的时候,他还抢着付,那双黢黑的手借着阻拦她的动作,乘机占她便宜。
好在江梨初反应够快,后撤了两步,等站稳后,她蹙紧眉头,声音也情不自禁拔高了:“你给我自重点儿!”
三人刚才就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此时她下意识的尖叫,立马引来了不少人的探头探脑,江梨初都替马雄飞感到难堪,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不知底线的人?
马雄飞轻啧一声,他是喜欢有点脾气的女人,但是并不喜欢不给他留面子不识趣的女人,发现讨不到好处,立马转变了一副嘴脸:“哎哟我都是一番好意,你突然喊什么?搞得我好像对你怎么着了似的。”
听着他倒打一耙的话语,江梨初精致的眉眼涌起怒火,她跟无赖讲什么道理?
江梨初深吸一口气,冷下脸说:“你接二连三的冒犯,已经对我造成了骚扰,你要么跟我道歉,要么我现在就报警。”
“呵,我哪里冒犯你了?明明是你自己不知好歹。”马雄飞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听到她要报警还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一开始你故意装醉扑向我,然后各种语言冒犯,甚至跟着我到了这,刚才还想借机会摸我的手,你要不要脸?”
“我哪里要摸你的手了?我碰都没碰到你,你少在那小题大做,敢骂我不要脸?我看你个臭婆娘才是给脸不要脸。”
马雄飞还没被人大庭广众下骂过呢,他本来想着对方是美女,他不跟她一般见识,但是她敢这么对他,就别怪他别客气。
“想要我道歉?你这臭婆娘也配?”
“你!”
眼见他表情不对,张兰熙把江梨初护在了身后,女性面对男性有天然的劣势,在这种时候就不能轻易和对方发生冲突。
江梨初气归气,但是还是理智占据上风,她要是和他吵起来,甚至动起手,吃亏的肯定是她,还会把张兰熙卷进来。
逞一时之能,最后却酿成不好的后果,不是她所希望的。
江梨初冷静下来,没再和马雄飞争执,而是把钱交给服务员后,就要离开,可是手臂却被马雄飞给抓住了。
小臂传来的疼痛让她下意识挣扎起来,可是还没有所动作,那股力道却忽然松懈了两分,紧接着她就听到了马雄飞堪比杀猪般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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