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僵持住了。

池归月对于自己设立景点一事并无反思之心，但对上当事人信任好奇的目光，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心虚。

系统都察觉到了自家测试者的目光漂移。

系统：［测试者，友情提醒，他没有听你话偷偷跑出去了。］

池归月：......

池归月义正言辞：“哦？月寻不是说会乖乖待着不到处乱跑么？”

池月寻：“阿姊，在宗门里走走不算乱跑。”

背书背的昏天黑地突然察觉自家师尊回来了的狐狸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没关上的窗户冒出：“师尊，他一天都不在清规峰上。”

池归月挑眉。

池月寻：......

狐狸崽子。

看他不把他丢回老家去当个什么妖王什么的，总而言之离他阿姊滚远一点。

又不是像之前没爹没妈没处去，现在有爹有妈了还待这做什么！

回他的族群里去！

白焉扒着窗户缩了缩，总感觉对面这家伙对自己很不满。

他不就是有一次想让他帮忙写作业嘛，好小气。

池月寻捂着耳朵假装自己聋了，火速溜走。

池归月叹口气。

这一个个的......

狐狸崽子还扒着窗户。

池归月走过去，点了点他的额头：“这么晚还不睡？小心变成熊猫狐。”

系统：［那品种很珍贵了。］

白焉哼哼唧唧：“要不是明天考试......师尊您怎么这么晚回来呀！”

池归月对于白焉把自己的耳朵藏的很好这一件事很满意，对自己晚回来这件事避而不谈，夸道：“有进步，会收耳朵了。”

白焉腼腆一笑，被夸的狐狸耳朵“刷”地一下又冒了出来。

池归月笑了一声，捏捏他的耳朵尖，把给他的小礼物放到他的手里：“早点睡吧，别熬太晚。”

白焉趴在窗台上嘟嘟囔囔：“可是我还没有背完。”

池归月笑了笑，安慰道：“不会太难。”

白焉：！！！

“真的吗！”

池归月看了眼小家伙带着的封着一颗原型换牙时期的乳牙的挂坠，点头。

狐狸崽子欢呼雀跃地跑了。

系统：［考的挺难的其实。］

池归月冷笑一声：［我知道，那个长老坏的很，出的都是超纲的题目和奇葩题目，什么遇见僵尸和邪修你准备先捅死谁，这和掉河里先救谁一样荒谬。］

系统：［所以先捅死谁？］

上过当的池归月冷漠：［答案是跑。］

系统：......

池归月：［因为他这个年纪的弟子打不过。］

系统：......

系统：［你之前不是得分了？］

祂记得自家测试者当时也吐槽了一下，写了个［同时捅死］的答案。

池归月冷笑：［你记错了，我被扣分了。］

系统调出档案。

池归月轻描淡写接道：［然后我带着那个长老亲自表演了一下我确实有本事做到一起捅死才给我补分的。］

系统：？？？

等等？

系统：［我怎么不知道？］

池归月：［你那个时候去上报bug去了。］

这种小事她自己可以处理。

系统：......

卡机的系统跟着自家测试者的目光落在那吊坠上。

狐狸崽子掉了两颗尖牙，被自家测试者做了两份吊坠。

一份在狐狸崽子的脖子上，另一份被她送去给人家生母带着，以此证明无情道真的不是那种六亲不认到处捅人的毫无人性的疯子。

他们都是有原则的疯子。

系统想起空闲时间池归月的规划：［你要把他送回去？］

池归月拿灵力化了一个小光团当做灯笼跟在狐狸崽子身后：［那是我死了之后的事情。］

系统和池归月研究过多次，对于她的决定没有话要说。

但祂忍不住问了一嘴：［你真的不怕死吗？］

池归月：......

池归月扶着窗户闭了闭眼睛：［死亡对我来说，并不可怕。］

她模糊的记忆里，似乎见过不少这种事情。

池归月垂眸，突然觉得自己有时候是不是该封存一些记忆。

算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有用的记忆，都是和系统这家伙对各种游戏设定的吐槽。

记着就记着吧。

系统跳到床上滚了一圈，池归月见祂这副模样失笑，伸手把祂往边上戳了一下，坐下。

系统立刻翻到她的怀里，懒洋洋地滩作一摊。

池归月摸了摸祂，大脑放空开始思考。

有一些东西，似乎要明了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缺了什么。

系统想起那株被遗忘的九天回魂草，有些意外那什么主角系统竟然没有想办法找补或者抢夺，又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已失效］的标签，戳了戳思考的测试者。

系统：［你说那个杜若......］

池归月：［明曜他们对他抵触并不是很大。］

啥也不知道的系统：啊？

关温明曜他们什么事？

池归月没有解释。

阿槿他们对柳见雪的意见很大，但对杜若一般，不满基本上都是因为对方一直有损她的名声。

池归月若有所思：［系统，能查到我上一档死后发生了什么吗？］

她到现在都没去查看那夭折的回档。

她不是那种拘泥于原地的人，既然失败，那没必要去看。

但现在......

系统小声：［查不到。］

池归月有些惊讶。

系统：［很奇怪，完全查不到......这些人给你哭坟的画面算不算？我这里有你徒弟跪在崖边绝望的，有准备跳的，还有......］

池归月捂着了系统的嘴。

可以了。

这种事情就不要告诉她了。

系统突然蹦了起来：［还有杜若在崖边吐血的诶？不会吧他真的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