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燕锦嵘铁石心肠又冷血无情的性子,若心里真一点不在乎她,昨晚不会管她一点死活。
谢晚柠闭上眼睛轻嘲:“受了这么多罪也是值了。”
“昨晚奴婢和青韵喂娘娘喝药,怎么都喂不进去,还是皇上有法子,也不知道怎么哄着娘娘把药喝下的。”莲姑笑叹,对燕锦嵘多少有些佩服。
昨晚她没在旁边,自然也不知道燕锦嵘用的什么法子。
谢晚柠:“.......”
当然是强喂的。
昨晚说燕锦嵘吻技不好真的一点都没冤枉他。
她看书上写的,接吻是件很美妙舒服的事情,会让人沉醉。
昨晚她只有窒息和舌根疼,一点都没感觉到舒服。
以后再也不让燕锦嵘亲了。
莲姑又突然想起今早上唐诗沅和郑妙依的事情,便觉得好笑:“今儿一大早清和殿的小主升了位份,成才人了,烟水苑的那位小主被降了位份,成常在了,倒是有趣。”
“怎么回事?”谢晚柠惊讶,好奇两人都发生了什么。
莲姑道:“唐才人晋升不知道怎么回事,估摸着是哪里让皇上看顺眼了,郑常在昨晚耍心眼在半路拦皇上的金辇,被皇上无视就算了,还告发唐才人给娘娘送伞的事情,非得让皇上治娘娘和唐才人的罪,许是这般便给皇上惹恼了。”
从这事儿上便能看出皇上是偏向娘娘的。
莲姑猜测皇上晋升唐才人,估计也是因为给娘娘送了一把伞。
谢晚柠听着也觉得好笑:“郑常在是一次比一次不长记性。”
郑妙依这次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青韵从殿外回来,脸色有些意外,“娘娘,方才丽妃被罚了,被皇上禁足一个月,又罚了半年的俸禄。”
莲姑讶异:“丽妃能被罚,还真是稀罕事儿。”
谢晚柠也挑下眉梢。
丽妃向来肆无忌惮,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且她和谢晚柠不一样,谢晚柠是因为受宠才作威作福,丽妃是有太后这个依仗才有恃无恐。
不管她平日再张狂,和其他妃嫔争执的时候,燕锦嵘也没责骂过她,对她很是袒护,毕竟除了太后这个靠山,她还有一个大公主,在燕锦嵘心里也占了点位置。
这还是燕锦嵘第一次惩治丽妃,满宫都挺惊讶。
青韵把来龙去脉说出来:“方才静妃和丽妃碰上,两人又吵了起来,这次吵的很厉害,还差点动起手来,刚好皇上路过拦住了两人。”
“要说这次是静妃先挑起的事端,过错也在静妃这边,但皇上却只惩罚了丽妃一个,静妃倒一点事情都没有。”
莲姑轻嘲:“昨日丽妃对我们娘娘那般趾高气扬的,今日也是报应到她身上了。”
随即她脸色微凝,转而看向谢晚柠,意味深长道:“大抵也是皇上想替娘娘出一口气。”
“是吗,那他可真是有心了。”谢晚柠幽幽轻笑,嘴角染了淡淡嘲讽,昨日丽妃欺压她,燕锦嵘在旁边可是为虎作伥。
膝盖上涂好药膏,谢晚柠去用午膳。
在莲姑的督促下,那碗毒药似的苦药还是被她喝下去了。
喝完药谢晚柠昏昏欲睡,又睡了一觉。
晚上,燕锦嵘来了净茗阁。
明明知道两人一见面,谁都没好脸色看,燕锦嵘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若今晚不来看看谢晚柠,他大抵是要睡不好觉。
谢晚柠要喝的药莲姑一次没落下,把药早早就给她端过来了,但谢晚柠一直放在旁边没动。
燕锦嵘的手背碰下药碗,只剩下余热,已经快凉,看向谢晚柠:“药怎么不喝?”
“苦。”
谢晚柠低头摆弄着一个木头人偶,也没抬头。
燕锦嵘把药碗端到她面前,“喝了。”
谢晚柠没说话,把木头人偶擦干净,摆在了床头。
被无视的滋味确实不好受,燕锦嵘心里发闷,沉声:“要朕喂你?”
想起她昨晚的喂法,谢晚柠端起药碗立即一饮而尽,喝的利索又痛快,好似一点都不苦了。
燕锦嵘心情又不好了。
就这么嫌弃他那个吻?
莲姑走过来,对燕锦嵘歉然:“娘娘膝盖的伤该上药了,奴婢先打扰下皇上了。”
“嗯。”
燕锦嵘也没说什么,自然谢晚柠上药更重要。
莲姑掀起谢晚柠的裙摆,露出黑紫的膝盖,燕锦嵘眉心微凝:“怎么严重?”
莲姑道:“娘娘肌肤要比常人娇嫩,受一点皮肉苦都能留下淤伤,也比平常人严重。”
谢晚柠的肌肤有多娇嫩,燕锦嵘最是清楚,轻轻掐一下都能留下印子,这肌肤确实比其他妃嫔娇气。
燕锦嵘从莲姑手里接过药膏:“朕来。”
“还是让莲姑来吧。”
谢晚柠想抽回双腿,被燕锦嵘握住脚踝。
“朕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上次他也帮她涂抹过。
燕锦嵘让莲姑先退下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燕锦嵘给谢晚柠涂抹药膏的指法游刃有余。
等涂完后,他抱着谢晚柠去床榻上。
把谢晚柠轻轻放下,他还未起身,便被谢晚柠的双臂环住了脖子,两人高挺的鼻尖轻碰,气息相缠,燕锦嵘呼吸轻滞。
谢晚柠看着他深邃的凤眸:“皇上今晚要留下来吗?”
她眼底的痴缠从眼尾流露出来,燕锦嵘挑眉,这小女人到底还是憋不住了。
燕锦嵘一向都知道,谢晚柠是爱慕着他的。
就算装的再冷漠,也迟早会有安耐不住的时候。
他勾起唇角,嗓音微低:“想让朕留下来吗?”
方文胜在门口突然道:“皇上,云贵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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