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航被三个姑娘围在角落,后颈贴着冰凉的药膏。喉结上还沾着林深指尖的橘子香。
\"要不还是找列车员?\"林深盯着他锁骨处蔓延的红疹,那抹粉色正在向衬衫领口下游移,\"这疹子怎么还会跑啊?\"
“真的吗,我看看。”
张彩虹说着就打算上爪子。
被李俊航毫不客气的拍开,然后顺势往林深身上靠,“我没事,就是还有点不舒服,躺着休息一下就好了。”
其实早就没事了,他估计是林深包包子的时候肉馅去腥用了葱姜水了。
他葱不过敏,姜不过敏,这俩东西同时溶于水之后他就对那个水过敏。
但是深深这俩朋友,尤其是穿裙子这个,实在是有点吓人,他还是“难受”着吧。
听李俊航说难受,张彩虹当即表示出门在外都是朋友,她可以留下来照顾他。
最后被蒋娅娅生拉硬拽的才拽走。
她算是看出来了,那哥们其实没什么大事,撑死就是有点痒痒,刺挠几下。
就是这张彩虹,她都没眼看。
人家明摆着和林深好着呢,你这上赶着是想干嘛。
张彩虹想干嘛,她就单纯的花痴+自恋。
没办法,李俊航这一款的真的太勾人了,尤其是那双睫毛,跟睫毛精成精了一样,忽闪忽闪,闪的她心跳加速。
再加上她这人真有点自恋。
她觉得林深,蒋娅娅加起来都没有她漂亮。
林深长的是不差,但也就勉强算不丑吧,李俊航看到她之后有对比,肯定比起林深,更乐意跟她这个大美女玩儿。
为了防止帅哥不舒服,错过她这个美女,所以她主动点怎么了。
蒋娅娅生拉硬拽的把她拖走她还不高兴呢,还顾着跟跟李俊航嚷嚷,“我叫彩虹,张彩虹,就是那个远在天边美丽的彩虹!”
等人终于被拽走了,李俊航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深,“你朋友还真是……幽默?”
幽默你个头,花痴就花痴还幽默。
林深白了他一眼,“蓝颜祸水!”
转头拿着保温杯去给人接热水了。
回来后,直接拿瓶盖当杯子,小心的一口一口喂着。
“抱歉哦,那俩人是我中学同学,我们三个一起到京城去读书的。”
“那个张彩虹……你认识了,另一个,就是给你拿皮炎平的那个,叫蒋娅娅,喔咿鸡失旦,娅姹鸟鸣春的娅。”
李俊航被喂着,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喝着微热的水,“你们考上同校?”
林深摇摇头,“没有,只是报的学校也在京城。”
难怪,李俊航心说。
一直到晚上九点,李俊航看着过敏的红疹子都消得差不多了。
到了中途一个站点列车暂停的时候,又上了一批乘客,把剩下的空位给填满了。
车厢里六个床位也就满了。
林深帮还“虚弱”的李俊航捻好被角,今年开始火车上开始有空调了。
开的可冷可冷了。
然后自己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梳了个头,才回到床铺钻进自己的被窝。
火车晃荡的声音和弧度像是一曲催眠曲,林深很快进入了深层睡眠。
李俊航在手机微光里数林深的睫毛。她蜷成小小一团,浅粉色的双唇微微张着。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正巧打在她微张的唇瓣上,一缕银丝正顺着嘴角缓缓滑落。
李俊航把手机塞进枕头,转头发现林深不知何时翻了个身。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正巧打在她微张的唇瓣上,一缕银丝正顺着嘴角缓缓滑落。
\"噗——\"他慌忙捂住嘴,肩膀笑得直颤。
林深就是在这时睁眼的。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看到李俊航举着手机僵在半空,屏幕光把他通红的耳廓照得透亮。
\"你...\"她迷迷糊糊抹了把下巴,\"在干嘛?\"
\"在玩贪吃蛇\"他晃了晃手机,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要不要一起?\"
一边说着,一边熟练的把“月光美人”保存进手机。
睡迷糊的林深是一点都没想起来,这年头的手机虽然不是智能机,但是好一点的手机,像素稀烂的拍照功能也是具备的。
小声嘟囔了句,“无聊。”
便转身继续睡了。
第二天,林深是被一阵浓郁的香气给熏醒的。
浓厚的泡面味儿,混杂着车厢里各种脚丫子的味道。
熏的她有点反胃。
林深揉着眼睛坐起来,入眼是张彩虹的屁股。
旁边小桌上红烧牛肉面的香气混着酸菜包发酵的味道,把中铺刚睡醒的大叔都勾得探出头来。
张彩虹这碗面条自然不是端过来林深的。
人家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一脸懵逼的李俊航。
除了张彩虹,蒋娅娅——被拉来作伴儿的。
不来不行,张彩虹得说自己会不好意思硬是把自己从床上翘起来。
蒋娅娅的表姐——听说有帅哥过来看热闹的。
该说不说,这是真帅啊,现实中这种等级的帅哥可真不多见。
三个人把狭小的地方塞的满满登登的。
1深忍不住皱眉,她有点难受。
本来空间就狭小,空气就不流通,还挤着这么多人,味儿就重,现在还夹杂着泡面,还有不知道是谁身上的护肤品的味道。香水味。
真的太难闻了。
再加上她昨天一整天没洗澡没换衣服,虽然火车上空调温度开的低,不怎么出汗。
还是觉得身上又黏又潮,感觉连头发丝都是油。
从对面李俊航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也不太舒服。
张彩虹还在叽叽喳喳的献殷勤。
蒋娅娅表姐也在试图跟帅哥搭话。
倒是凑热闹的蒋娅娅转头发现林深醒了,打了个招呼,“林深你醒啦,早上好。”
林深有气无力的扯了个笑脸,“早上好。”
李俊航几人也看到她醒了,互相说了声早。
林深冲大家伙点点头,“你们先聊,我去洗把脸了。”
林深从包里掏出一次性洗漱用品,听着张彩虹的吐槽“哎呀。你真矫情,还买一次性的,浪费钱。”也不在意。
来到洗手间,人有点多,洗手台也排起了队。
林深等了一会儿,才轮到自己。
冰水扑在脸上的瞬间,她听见发根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额前碎发被浸成一绺一绺的,水珠顺着鼻尖滴进领口,在锁骨窝汇成小水洼。
当指尖触到后颈那片皮肤时,她突然想起昨晚李俊航颈后的药膏——原来橘子香是这样沾染的。
牙膏特有的薄荷味儿充满口腔,让林深觉得舒服多了。
打扫完个人卫生,林深回到车厢。
李俊航一见她,就跟穷苦农奴见到了解放军一样,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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