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厄颜伯和厄颜征走在前往理智之泉的路上,心中越发不安。
刘:这条路是真的难走,不过这很值得。
伯:我们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啊?应该还有别的方法。
刘:文元曾跟我们说过,如果我们不去得到任何的理智泉水,那么我们就无法压制安圣,她一旦再次发狂起来,那么世界就又要完了。
征:理智之泉,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传说呢?
刘:根据安圣遗留下来的笔记记载,在这一片区域内最深的地方,有一片泉水,饮用后可以使人恢复理智,可以洗去之前的任何不良效果。原先这里的路还是很好走的。
征:现在为什么难走多了呢?
刘:那片泉水几乎已经干涸了,因为安圣她每天都会过来采集一些,于是文元找了一个他认为合理的守卫者,保证这片泉水不会永久的干涸。
征:那个守卫者是谁呀?我们认识吗?
刘:文元也就只是说他叫冗厵,他似乎有着我们无法比拟的权限,倘若我们想要跟他用暴力解决的话,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与此同时另一端。
厵:又有闯入者了是吗?好戏又要开场了。
「不要轻举妄动,让他们先破除你身上的那些封印再说。」
『厘:自带封印的肯定是精英,估计破就完了。』
『辛:你已经说好几遍完了,可这玩意真的没有结束啊。』
厵:主,这个东西好像挺困难的吧?
「你只需要让他们陷入你的封印所构成的幻境不就行了吗?」
他恍然大悟,动了动身边的一样东西,幻境生成了,他最大的权限即将开启,不过先要破解那些封印,这就是所谓的借刀杀人之术。
整个理智之泉周围的环境突然发生了变化,似乎是被什么干扰一样,无法在其中定位。
征:说个实在话,这种奇妙的变化就是你所说的我们抗拒不了的东西吗?
刘:看来我们只能想方设法的逃出这里了。
他们似乎被带入了一个神奇的故事之中,全身心的都投入到了所代表的角色之中,他们需要忍受所有的痛苦和灾难,最终才能逃离这个幻境。
『厘:这玩意自带痛苦是吗?』
『辛:我记得好像在阿纳托利的书里边看见过这东西,阿纳托利曾经写过这玩意,不过最后他放弃了这个思路,因为这玩意耗能量太多了。』
『厘:也就是说阿纳托利想到过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都多呗。』
『辛:毕竟那可是活了好几个宙元的老怪物了,我也就活了几千万年。』
『厘: what the hell,可能吗,那位难道是原初的那些玩意。』
『辛:冲天的黑光就是历史的证明,可是人们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吗。』
在这个幻境中的角色都会加一个特殊的标记,以便和闯入者区分开。
第一幻境-六三七古疫
传说在古代,曾经爆发过一场严重灾难,几乎涉及了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人得以幸免。
他们就有这个奇妙的境地了。
伯:这种阴森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又出现了一样。
征:这个似乎是以前发生过的事的幻影吧,一定是我们曾经度过的吧。
文(伪):你们难道就没有去到隔离区吗?快点出发吧。
刘:好好好,我们这就去。
刘亦拉着那两个人狂奔,看上去很惊恐。
征:发生什么事了,你就跑成这个样子,怎么了?
刘:文元在的时间都发生过什么事?
伯: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好事啊,你想问些什么?
刘:那个戴着白色口罩的,难道你们就没认出来吗?
伯:啊?
刘:那个是这个幻境中的文元啊,这样说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儿了。
伯:他是不是说隔离区?
征:六三七?
刘:这可是整个世界最恐怖的一次疫情啊,这种强度的幻境,他真的合理吗?
他们三个人跑了很长一段路,似乎路边都是一些尸体,土的颜色似乎还像是血液粘滞了的颜色。这一切都在说明,这里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地方了。
安(伪):来来来到这里来,这片隔离区能够保证你们的安全。
伯:前面那个不会是安圣吧?
征:确实就是啊。
刘:先进去再说吧。
安(伪):我先送一个东西去,你们先在这里好好的待着。
刘:好的。
安圣疾驰而去,他们三个人在那里坐着。
刘:这个幻境我们会看到我们自身吗?
伯:也许会吧。
安圣处,她要将文元的笔记交给文元,让他能够实现治疗所有人的目的。
此时文元正在改造一台机器,也就是那三个人心中最大的噩梦,痛苦支配机的原型机,意识控制机。
文(伪):就差最后一步了,我们马上就能将这台四个部分组成的机器激活了。
安(伪):文元,你要的笔记我拿来了,话说这台机器挺壮观的。
文(伪):这是治愈苍生的机器啊。
安(伪):这台机器是怎么组成的呀?看上去好像分了四个大的部分。
文(伪):这台机器主体是由舆论控制体所构成,舆论控制体相当于整个世界的舆论总服务器,拥有它就可以控制整个世界所有的媒体。它的其他三个构件分别为痛苦支配机、愤怒提取机以及二相平衡器构成,只要我们能将这台机器控制的好,这种藏在意识之中的疾病就能完全的治愈。到那个时候所有人就得到新的生活了。
安(伪):这机器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文(伪):虽然从来没有测试过这台机器,而且这台机器过于庞大,需要两个载体,但是我相信这台机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的故障。哪怕是故障,也会预警的。
三人处,他们在思考着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文元处,他们进行最后的调试。
安(伪):我们操作这台机器,不会真出什么意外吧?
文(伪):放心吧,你赶快坐到那边的控制室里去,我们将作为这台机器的初代载体,这要尽快。
安圣走向了愤怒的那一端,文元走向了痛苦的那一端。
文(伪):开始实验吧,我们就要解除这最后的大疫情了。
安(伪):这台机器,这个参数好像不太对劲儿吧。
文(伪):虽然最大控制人数似乎比总人数要小了一点点,但我觉得这台机器应该能够支持我们超负荷完成工作。
安(伪):话说如果真的失败了会怎样?
文(伪):我们需要在失败的一瞬间快速的逃离这里,否则就会遭受极大的痛苦和愤怒的冲刷,会瞬间影响到我们的意志。
安(伪):恐怕还是不行了,我们换一下位置吧。
文(伪):也行。
他们二人交换了位置,激活了机器。
天空中的绿罩突然覆盖了整个宇宙,这种绿色并不是被污染的绿色,而是至真至纯的绿色。
三人观看着天空,直接吓得跳了起来。
刘:啥?那台痛苦支配机又激活了,我们又要跟安圣进行决战了。
伯:冷静一些,之前应该是没有这些事的。就算是决战,你也打不过,不是吗?
征:不对,这个绿色不对,看上去要比之前的要正呀。
刘:我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这场闹剧就要结束了是吧?
征:哦,这是那台终极机器启动了吧,文元也曾经跟我们说过这件事。
文元处,机器发出了阵阵的嘶鸣。
文(伪):二相平衡器是不是坏了?怎么感觉好像开始不平衡了?
安(伪):暂时应该没什么事吧,赶快处理吧,我不希望我们两个人出什么事,变成一张黑白遗照印在的教科书上。
文元打开了控制页面,他快速的处理了所有人身上潜藏着的疫情的关键信息,便快速的治愈了所有的人,也许是这样的吧。
忽然机器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似乎在预示着些什么。
文(伪):我这边能量怎么突然减少了八分之三了?二相平衡器是不是彻底的玩完了?
安(伪):二相平衡器多长时间能转化多余的能量?
文(伪):半个小时应该就能够转化完成,但以现在这个功率工作不应该一瞬间就完事儿了吗?
安(伪):我这边机器的能量上涨了七分之三,你那边还好吧?
文(伪):如果我这边的能量低于二分之一的话,我们就马上就要离开这台机器了。
安(伪):二相平衡器他正常工作了吗?为什么我这边还在略微的上涨呢?
文元警觉的观看着数据,他意识到了一件极其严重的事,它所在的端口能量的储存载体,对应的过渡罐出现问题了,导致能量的量被上传出错,进而导致了能量的偏移。
安(伪):我这边上面的数据显示已经达到了原有的五倍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文元默默的计算了一下,发现事情不对劲儿,突然就跳了起来,大跨步的跑出了整台机器,跑到了安全地点,并告诉安圣也要尽快逃离。但是他不知道通讯器中心彻底的报废了,被那些多余的能量强行的冲炸了。
安(伪):不是,这个数据他正常吗?文元你还在不,能不能回答我一下,这玩意正常吗?
无人应答。
安(伪):你那边数据怎么归零了呀,发生什么事了?说句话呀。
依旧无人应答。
安(伪):为什么你那端的数据变成负的了?你设计的时候是不是数据的类型给干错了?你人还在吗?回个话也行啊。
仍旧寂静。
安圣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从连接器上跳了下来,却未逃过最后的那次冲击,几乎所有人的绝望都冲进了她的身体之中,她倒在地上,呼喊着亲近的人的名字。
徒劳。
文元去救她,却无能为力。整个世界的痛苦加在一起,不是任何人能承担的下来的,哪怕就算是他也不行。尽管他之前是可以这样做的,但是现在他需要稳妥一些。
这台机器发出了连续不断的爆鸣声,最终彻底的内爆了。
安圣从机器中飞了出来,她似乎伤的十分的严重,她从外表上看,整个身体从胸口下三厘米处完全消失,双臂也被连根炸断,浑身都在出血,命悬一线。文元用他精湛的医术,加之以无穷无尽的时间,将安圣救下来了。
这个时候的安圣几乎就是一个废人,几乎没有任何的移动的可能,每天都只是静静的待在那里,在特制的培养液中,始终都在那里,感受着无能为力。她渐渐的习惯了这个身体,虽然说放在培养液中的就只是一个头而已,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个状态很奇怪,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他用新鲜的特殊细胞重构了安圣的躯体,将原有的意志完全转移,并赋予她无限制再生的能力,并设置了一个阀值,只有接近完全死亡的时候才能激活这个功能,以保证她不会做出什么蠢事。
安圣在新的无限的时间之中,再一次掌握了身体的支配权,能够控制这个新的躯体了。那些神经的重组是十分耗费精力的,在无穷无尽的世界面前,又算得上什么呢,也就只是弹指一挥间。
这场生死般的幻境,终将结束了。
他们三人,每一个人都被带入了一次安圣的角色,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痛苦,以及来自未知的绝望。
刘:这就是痛苦是吗?感觉也没有什么呀。
伯,征:你感受到的,确定他就真没什么吗?在两三秒之内,感受一段无穷时间内所有发生过的事,这种感觉你难道就不觉得很难受吗?
刘:我需要感受到些什么是吗?
伯:这些幻境会把我们带入其中最痛苦或者最绝望的角色,会让我们跟他们在一起痛苦,一起绝望,这种东西有点离谱了。
刘:最高权限还在那儿,这也许是他们做的最合乎常理的事儿。
征:我们是不是又进入了某个幻境之中了?
第二幻境-革列特革命
这是在古时唯一的一次革命,伯元李下引导人民反抗封建势力,引导那些没有意志的人走向绝路,这个世界在痛苦中运作。穷左王的邪恶统治依然存在,世界似乎陷入泥潭。
伯:这个世界似乎有点不太对劲,那些熟悉的规则哪去了?
征:不仅是熟知的规则,这里甚至连规则都没有啊。
刘:这个世界它到底是又进入了哪一个时代?
征:不要再来一次巨大痛苦了。
他们看见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都走在反抗某个国家的路上,那些人似乎极度的愤怒,一直簇拥他们领袖身边,就好像他们要进行某一件重大的事一样,这就像历史从未记载过的事情一样。
刘:这东西好像很眼熟啊,我记得是不是我这个时候还打扑克呢。
伯:这个时间线我好像不在这儿吧。
征:确实如此,你应该还在那个阵法之中,但是由于这个幻境的原因,你逃离了那个阵法,所以现在你在这里站着。说个实在话,这些幻境是完全不符合历史,至少人物是绝对不符合的,但或许也正是这样,痛苦才会更多,对我们的打击也会更大吧。
刘:上一个幻境极度的符合历史,文元来确实能干出那种事出来,这个幻境也许是因为必须让我们旁观,才把我们聚到一起。
伯:这起义军需不需要处理一下?
刘:我们先去看看他们的首领是谁吧。
李(伪):哎,刘亦怎么还在这?他们不是闲的没事打扑克牌去了吗?这才是真离谱啊。
刘:伯元,你在干些什么?
李(伪):我就要领导起义军推翻厄国政治,使这个国家解放。
刘:我怎么怀疑一些事?你不会想独占成果吧?
李(伪):我怎么会独占成果呢?
说完伯元就快速的离开了这里,似乎没有展露出任何的东西,但似乎又将所有的事情公之于众,毕竟谁都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只不过历史的亲历者并没有将他的意识传递给其他的人,这也导致了他们无法推断这样的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
刘:我总觉得那儿有点不对劲,为什么他跑的这么快呀?
伯:我也怀疑他跑这么快是为了些什么,难道真的想要夺取些什么吗?
征:他不就是那个摄政王吗?夺取的东西,这不一目了然吗?
伯:确实是很合理。
伯元处,进行着秘密的交易,似乎关系着起义的成否。
安(伪):你确定你真的想要这台机器的核心要点吗?
李(伪):为什么不呢?如果我能掌控所有人的意志,那我还有哪个人胆敢阻挡我的道路。
安(伪):你真的能保证你造的那玩意足够安全吗?
李(伪):放心吧,完全按着文元的图纸造的。
安(伪):二相平衡器应该升级完成了吧?
李(伪):你就放心吧,那台机器是目前为止最高科技的了,甚至比其他零件用的费用都多,我敢保证那玩意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安(伪):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差点没把我给炸死,希望你不会这样。
李(伪):同样的,你去痛苦的位置上,我去愤怒的位置上,你已经操作过痛苦那一端了,那你一定能很熟练的进行这一次操作。
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安圣选择了愤怒的那一段,并提前给文元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他一定要在危险的时候把她救下。
文(伪):又把这台机器给整起来了,哈,升级了,那就不用太管了。
他们上了机器,像上一次那样激活了这台机器,数据并没有任何的跳动,因为他们的操作,拓宽了整台机器的使用范围,这也使得这台机器更加的稳定,不会因为人过多而内爆。
李(伪):开始行动吧,让我们激活每个人内心当中的意志,让他们感到反抗的力量吧。
安(伪):希望不要出现任何的差错。
伯元不小心切断了与安圣的联系,他自顾自地处理着,忽然他走了出去,并通知安圣已经可以结束了。
安(伪):你那边计数怎么又变成零了?得了,又出错了。
安圣突然发现门打不开了,她坐在那里等,等待着别人把门打开。
沉默,恒久的沉默。
既是幻境人的沉默,又是他们三个人的沉默。
忽然幻境就破碎了,就像镜面一样破碎了。他们三个人互相望着彼此,静默的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刘:我认为他已经发现我们了,正在戏耍我们。
伯:真担心又来一个什么幻境,给我们来一个痛苦至极。
『厘:还得是李长英那货有创造力,这鬼玩意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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