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它堂堂战斗鸡,戏份多很正常吧

枯黄的竹林外,一块平地上,立着各种各样,但是都很简易的窝棚。

平地上一片寂静。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窝棚上,让简易的窝棚有了暖意。

忽然,靠路边的一个窝棚里钻出一个提着铜锣的干瘦老头。

他先是环顾四周,见周围除了窝棚里的人,再无他人后。

便不再犹豫,对着铜锣就开始疯狂敲打,“起床,都快点起床。”

同时走向火堆旁坐着睡的几个汉子,抬起脚,给他们一人来了一脚,“起来,守夜还能睡着,你们这次的粮食没了,今晚加练!”

之前守夜都是无偿的,但是在那次被抢后,村长从村里收集了一波粮食,他跟唐丰成讨论一番后,决定留下一部分,当做公粮。

分发给村里做贡献的人,比如说守夜的,巡逻的,跟其他难民发生冲突冲在前面的,因此受伤的。

唐丰成说,这样可以激发他们的积极性。有粮领还能不积极?村长暗自腹诽。

但是唐丰成还说,光奖励还不行,还要有惩罚。要有纪律,要奖罚分明。

看来还是得跟他们强调纪律,纪律,这是唐丰成从神书上学来的词,村长觉得念着很顺口。

“要有纪律,纪律你们都忘了?”村长不断重复。

汉子迷迷糊糊被踢醒,就收到了奖励没有了还要加练的噩耗。

想要争辩一番,但被村长的淫威和口中的纪律给憋回去了。

听到村长的铜锣声,昨晚因为太过兴奋激动和劳累而倒头就睡的大河村众人纷纷惊醒。

出来一看,发现太阳都出来了。

赵大娘对着太阳伸了个懒腰,口中感叹道,“自从逃荒以来,好久没睡过这样一个安稳觉了。”

每天不是赶路就是赶路,又被抢,又断水的。

昨晚找到了水源,把家里的木桶都装得七七八八,省着够喝一阵子了,压心里的大石头这才松快了些。

加上白天赶路,又劳累了一晚上,所以大家伙都睡晚了。

平时的这个时候大家伙都在路上了。

“是啊,总算睡饱了一回。”严婆子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出了窝棚,听到有人说话,不自觉搭话。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家窝棚旁边不就是包打听家吗?所以她刚才接了谁的话?

赵大娘也反应过来接话的人是谁,两人对视了一眼,又默契地扭过头去,哼了一声,

赵大娘的两个儿子在拆着自家窝棚,赵二柱将油布对折,赵大柱将铺盖往板车上放,听到这个哼声,两人对视一眼,满脸无语。

娘一见到严婶子就喜欢跟她呛声,但是他们想着把窝棚搭得离严婶子家远一些,娘又不让,说这样会让某人觉得她怕了。

又看向严婶子家,看到跟他们同样无语的严婶子家两兄弟。

四个人都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自家老娘跟严婶子\/赵大娘两个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人了,咋跟两小孩似的。

在村长的不断催促下,大河村所有人手脚都麻利了不少,足足比平时少用了一半时间,就吃得饱饱的,收拾得妥妥当当。

红布一挥,大家离开了这个给他们贡献了好几桶水的竹林,继续赶往传说中的南方。

唐溪月也推着她略有改变的独轮板车,出发。

为什么说略有改变?

因为她的板车上少了一个木桶,多了一个圆筐。

圆筐绑在靠唐溪月的一端,跟板车正好齐平。

筐里窝着一只黄色的圆滚滚的母鸡。

似乎是觉得这个自己亲自指挥着搭建的窝很合它的心意,母鸡全身放松窝在里头,把筐里的空隙全部挤满,堪称严丝合缝。

没错,筐里躺的就是战斗鸡本鸡。

出发前,唐溪月本来是打算让鸡兄自己走的,但是人家战斗鸡可不同意。

它径直走到唐溪月负责的板车前,对着唐溪月咯咯叫了两声。

然后飞到板车上,用脚扒拉一个木桶。

看到它飞,唐溪月算是知道她俩第一次遇见时,为啥会被撞得心口疼了。

虽然鸡兄腿短,但架不住人家会飞啊。能撞到她这个一米七大高个的胸口也很合理。

见唐溪月不明白它的意思,战斗鸡又朝着她咯了一声,加大力度扒拉木桶。

不知道是因为木桶装满水又绑得紧实,还是因为鸡兄心里有分寸,唐溪月见木桶动了一下,但还是稳稳地立在板车上。

许是昨晚给大伯娘递竹鼠的那一下,一人一鸡似乎有了一点默契。

唐溪月猜测地问,“鸡兄,你是想把这个木桶挪开。”

战斗鸡飞快咯了一声回应她,唐溪月似乎听出了赞许。

她上前把木桶的绳子解开,又把木桶拎下板车,接着问,“然后呢?”

战斗鸡扑棱着下了板车,又踱步到了胡蕙娘他们的板车前。

它看到唐溪月跟过来了,努力伸出翅膀,指向板车上一个东西,“咯咯。”

鸡要这个。

唐溪月顺着它指向的方向,看到一个圆筐。筐的大小比鸡兄大一圈。

圆筐本来是用来装大白菜的,这几天白菜吃掉了,现在里面装了一些杂物。

“你是想要这个筐?”唐溪月再问。

得到鸡兄一个赞许的咯声。

想到被挪开的木桶,唐溪月悟了。

她跟她娘商量了一下,将圆筐取了下来,里面的东西另找一个袋子装起来。

然后带着唐丰年来到自己的板车前。

唐溪月先是把圆筐放在空出来的位置,然后指着地上的水桶对唐丰年道,“爹,你把这桶水提过去放你车上吧。”

唐丰年没有立即动作,他先是看了看圆筐,然后看着旁边的鸡兄,他也悟了。

“你这筐,是要给这,额,战斗鸡,弄的吗?”唐丰年顿了一下才想起鸡兄的名字。

“嗯。”唐溪月答得很简单,她拿起绳子,准备将筐绑板车上。

“那也行。”唐丰年虽然没有亲眼目睹战斗鸡连生三蛋的壮举,但昨晚还是听说了。

又想到昨天这鸡抓到的竹鼠,他表示,这么能耐的鸡,值得一个筐子。

不再言语,唐丰年提着水桶回到自己板车。

不是他不想说话,是村长那老头又在催了。

唐溪月将筐子固定好,又用手摇了摇,确定绑得紧紧的,就算鸡兄在里面扑腾也不会掉。

她朝着鸡兄做了个请的手势,“鸡兄,请上筐。”

唐溪月准备欣赏圆鸡展翅的场面,刚才她没有看仔细。

谁知道鸡兄直接忽略她的手势,径直走到一旁的枯草丛前,举起一只翅膀对着草,又是一声:“咯。”

唐溪月又悟了。

她找出一把镰刀,走到鸡兄旁边,把它指定的几丛枯草全部都割了。

九十九步都走了,不差这一步,唐溪月心想,只是,鸡兄你的戏份似乎有点多啊。

这话也是没说给战斗鸡听,不然,鸡兄肯定会挺着圆滚滚的胸脯,骄傲地咯咯咯起来。

意思就是,那当然,它堂堂战斗鸡,天生的主角,戏份多不是很正常吗?

明明是逃荒文,却过分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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