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小酒馆。
傻柱进屋之后习惯性的扫了一眼,看到陈雪茹正坐在右边桌子喝酒,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徐经理,二两牛栏山,一盘花生米,一盘小肚儿。”
傻柱一边朝柜台走去,一边大声喊道。
还没等徐慧真回应,坐在门口桌子喝酒的三轮车夫强子抢先说道:“傻柱来啦,来,坐我这儿。”
听到这话,傻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陈雪茹那边,只见陈雪茹身旁还坐着丝绸店的公方经理廖玉成和两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瞧他们的样子应该在谈生意。
傻柱想了想,笑着说道:“好嘞。”
说完,从兜里掏出钱和票递给强子。
不一会儿,强子端着花生米、小肚儿和二两装的牛栏山酒壶放在桌上。
“老规矩。”傻柱笑了笑,捏起三颗花生米,放在强子的手掌心。
“柱爷局气!”强子晃了一下手里的花生米,咧着嘴大声喊道。
听到这话,正在小酒馆喝酒的酒友们纷纷扭头看向傻柱。
就连正在谈生意的陈雪茹也向傻柱点了点头,傻柱见状,顿时觉得倍儿有面子,笑着端起酒杯隔空朝陈雪茹敬了一杯酒。
强子则是非常自觉的端起酒杯,嚼了一颗花生米走到隔壁桌子坐下。
就在这时,坐在傻柱身旁的范金有看了傻柱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哼,一个臭厨子,也配称爷?”
傻柱哪会惯着范金有,当即就怼了回去:“怎么着,范金有,你是干部啊?还是公方经理啊?
你还看不起我一厨子。
我是厨子不假,那你又算啥?
我看你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小酒馆的食堂伙夫,跟我这个臭厨子没什么两样啊。”
“哈哈哈!!”此话一出,顿时引得一阵哄笑。
“好!说的好!”陈雪茹看向傻柱,主动端起酒杯朝傻柱敬了一杯酒。
范金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本想借机羞辱傻柱一番以提升自己在众人面前的地位,不料反被羞辱了一番,一时语塞,只能将目标转向陈雪茹。
“陈雪茹,我没招你啊,甭跟我这儿挑衅!”范金有阴沉着脸说道。
陈雪茹那可是正阳门下数一数二的生意人,论起嘴皮子上的功夫,范金有加上傻柱都未必讨得了好?
陈雪茹放下酒杯,拿起筷子,一边夹菜,一边调侃道:“刚刚傻柱说的对,你既不是干部也不是经理,充其量不就是小酒馆一伙夫嘛。
说到底,您也是掏钱喝酒,搁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爱说什么说什么,你管的着吗?”
范金有干生气没办法,斜眼盯着陈雪茹看了几秒,冷哼道:“哼,不爱搭理你。”
傻柱见范金有没再搭腔,也不再多言,转而将注意力放回眼前的酒菜上,悠闲地品了一口酒,夹起一块小肚放入口中,满意地点点头,朝柜台后的徐慧真竖起了大拇指:“徐经理,您家这小肚儿,正宗!”
徐慧真笑着回道:“正宗您就常来。”
“得嘞。”傻柱点点头,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陈雪茹那边的生意也谈完了,穿中山装的两个男人朝陈雪茹和廖玉成打了声招呼,便起身告辞了。
“傻柱,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这儿喝两杯?”陈雪茹朝傻柱问道。
傻柱虽然是个混不吝,可面对女人的时候,立马就变得腼腆起来,尤其是在漂亮女人面前。
看着巧笑嫣然,风情万种的陈雪茹,他多想回一句,我就是为了你来的!
可,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三个胆儿也不敢说啊。
傻柱迟疑了几秒,半真半假的说道:“哎,心里烦,睡不着,就想来喝两杯。”
听到这话,隔壁桌的旗人牛爷调侃道:“傻柱,我看你不是心里烦睡不着,而是一个人睡不着吧?”
“哈哈哈!!!”小酒馆里又是一阵哄笑,有两个轧钢厂的工人也跟着起哄道:“牛爷说的对,傻柱,我看你是缺女人,想娶媳妇儿了吧!”
傻柱的脸颊微微泛红,佯装恼怒地瞪了牛爷一眼,笑道:“牛爷,您这话说的对也不对,我想娶媳妇儿不假。
不过,今儿个确实是心里烦躁,睡不着,和娶不娶媳妇儿没关系。”
“哦?啥事儿啊,怎么就心里烦了?说来听听。”牛爷也来了兴致,放下筷子问道。
傻柱端起酒杯仰脖干了一口,随即愤愤不平的开口:“我们院有个易中海,您知道吧?”
牛爷点点头:“知道,和你一个厂上班的钳工嘛,他媳妇儿不是嫁给你们厂长了嘛。”
“对,就是他。”傻柱一提到易中海,牙齿咬的嘎嘣响,显然是恨得不轻:“这个老绝户,表面上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背地里却是一肚子坏水。
太特么不是个玩意儿了!枪毙了他柱爷爷我都不解气!”
听到傻柱变着花样的咒骂声,小酒馆里的酒友们更糊涂了。
陈雪茹问道:“傻柱,你详细说说,那个易中海怎么就一肚子坏水了?”
“陈经理,何建设你知道吧。”傻柱明知故问道。
陈雪茹更疑惑了:“这事儿和建设还有关系?”
柜台后的徐慧真一听到何建设的名字,也来了兴致,看向傻柱,等他的下文。
“易中海这个老绝户,不知道从哪儿雇了四个拍花子,要谋害我弟弟。
这个老王八蛋!狗娘养的死绝户!
气死我了!”
傻柱说到这里,狠狠的将酒杯往桌上一顿,周边的酒友们也不知是被傻柱说的话吓到了,还是被傻柱的愤怒一拍吓到了。
小酒馆里的空气都变得凝固起来,安静到落针可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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