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前院,何建设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夹袄,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左边眼镜腿还绑着厚厚一圈白色胶布,长着一副精明相的中年男人拦住了低头往里走的傻柱。
“傻柱,回来了?”阎埠贵一脸鸡贼的瞅着傻柱手中的蛇皮袋,想要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他一抬头看到了何雨水领着两岁的何建设走了进来,顿时一愣。
“傻柱,这是谁家孩子?”阎埠贵拽了拽傻柱的胳膊,指着站在门口的何建设,问道。
保城一行,傻柱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这刚一进门,又被阎埠贵拦下,问东问西的,傻柱哪儿有好脸色看。
一甩袖子,恼哼哼的吼道:“你要?领你家去!”
说完之后,傻柱看都没看阎埠贵一眼,拎着两个蛇皮袋,直奔中院。
莫名其妙被怼的阎埠贵,也是一脸懵逼,指着傻柱的背影,气的直哆嗦:“你个傻柱子,这是吃枪药了?!跟我发什么邪火?!!”
何雨水见状,低着头,冻得通红的小手拉着何建设,怯生生的也朝中院走去。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拦住了何雨水,继续追问道:“雨水,怎么回事儿?和三大爷说说。”
何雨水低着头,搓了搓手,犹豫了好一阵儿,才咬牙说道:“他......是我爹的......儿子,何建设。”
“啥?”阎埠贵明显一愣:“你爹的儿子不是傻柱吗?”
何雨水抬头,眼眶微红,指着何建设,声音带着七分委屈,三分哽咽:“他是我爹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一听这话,阎埠贵猛地拍了一下大腿,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低着头,一脸惊讶的打量着眼前的小男孩儿。
“难道?这个孩子是何大清和白寡妇生的?”
何雨水红着眼点了点头。
“怎么你俩把他领回来了?你爹呢?”阎埠贵朝何雨水问道。
“哇!”
一听这话,何雨水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爹死了,我以后再也没爹了!呜呜呜!!!”
何雨水刚哭两声,走到月亮门的傻柱放下两个蛇皮袋,又返了回来。
“哭啥哭,像他那种爹,活着和死了有啥区别?”
傻柱红着眼训斥了一句何雨水,一手拉着何雨水,另一只手拉着何建设就朝中院走去。
两岁的何建设肯定没傻柱的力气大,也就没做无谓的反抗,像个听话的乖孩子似的,任由傻柱拉着走。
阎埠贵见状,赶紧转身回屋:“孩儿他妈,赶紧的,去中院,傻柱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野孩子!”
三大妈杨瑞华:“野孩子?谁啊?”
阎埠贵:“应该是何大清和白寡妇生的孩子,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去傻柱家吧,有热闹看了。”
一听有热闹看,十三岁的阎解成和八岁的阎解放唰的一下翻身下床,穿上鞋就要跟出去。
外头正在下雪,他们早就憋不住了,想出去玩打雪仗。
奈何阎埠贵不让,说外头太冷,出出进进的把冷气全带进来屋了,还得浪费煤往热烧家。
现在正好趁着看热闹的功夫,出去玩个够。
阎埠贵板着脸瞪了阎解成和阎解放一眼,指了指躺在床上还不满一岁的阎解旷:“你们不许出去,留下看老三。”
吩咐完阎家兄弟,阎埠贵和三大妈就转身出了屋,直奔中院。
.......
何建设被傻柱拉到中院,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女正在水池旁洗衣服。
何建设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飘落的片片飞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前世看过那么多同人文小说,都亲切地称呼秦淮如为四合院第一洗衣鸡。
当时,何建设还有些不以为意。
今天,真是见识了!
十冬腊月,又是大雪纷飞。
挺着个大肚子,站在水池边洗衣服,她也不怕冻死了?
现在是1952年冬,依时间推算秦淮如肚子里应该怀的就是四合院第一盗圣,棒梗。
秦淮如也注意到了何建设,一脸疑惑的看着傻柱问道:“傻柱回来了,这是......?”
傻柱虽然心里窝着火呢,可看到秦淮如那张白莲花似的面孔时,一点儿也发作不起来。
“秦姐,洗衣服呢?东旭哥可真有福气,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儿!”
秦淮如轻笑一声,捂着嘴笑道:“傻柱,你就会贫嘴,我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好?”
傻柱原本还想和秦淮如唠两句,却看到一大妈孙菊花端着个铲煤的簸箕撩开门帘走了出来。
傻柱顿时想起来还有何建设这个拖油瓶杵在这儿呢,赶紧朝一大妈喊了一声:“一大妈,一大爷在家吗?”
“是柱子回来了。”一大妈孙菊花循声看了一眼,随口回道:“你一大爷上街买白菜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刚下车吧?快进屋,进屋暖和暖和。”
说着话,一大妈才注意到傻柱身旁除了八岁的何雨水之外,还站着一个身穿深蓝色棉袄的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看上去两三岁的模样,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冻得通红的小脸蛋,粉嘟嘟的,耐看极了。
“柱子,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真好看。”一大妈笑吟吟的端详着何建设,由衷的夸道。
孙菊花今年已经四十岁了,她和易中海结婚二十多年了,一直也没有自己的孩子。
这些年来,每每看到这种长得好看的小男孩儿,小姑娘,她就打心眼儿里喜欢。
要是自己也能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孩子,那该多好啊!
可惜,不论她和易中海怎么努力,就是怀不上。
就连易中海的徒弟,贾东旭媳妇儿秦淮如都怀上孩子了,她这个做师娘的,还是没反应。
随着岁数越来越大,其实这两年她已经对怀孕这事儿不抱什么希望了。
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她和易中海念叨过,实在不行,要不收养一个孩子得了。
要不然,等老了以后,可咋办?
可惜易中海没同意,老易说,师徒如父子,有贾东旭这个徒弟在,养老的问题不用她考虑。
话虽如此,可每当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担忧。
她男人易中海以前是娄氏轧钢厂的高级钳工,建国后,娄半城把轧钢厂捐给了国家,改名第三轧钢厂。
1950年东北施行八级工制度后,国家选了一批重工企业,试点公私合营政策,并且在这些企业里试点八级工资制度。
第三轧钢厂被选入了试点企业,改名红星轧钢厂。
易中海由于技术过硬,又沾了‘套改’政策的光,直接被定级为七级钳工。
贾东旭顶了老贾的班进厂之后为了个人的前途,巴结易中海,做了他徒弟。
只要老易还活着,贾东旭有求于老易,肯定不敢不孝。
可若是等老了以后,易中海走在自己前头,贾东旭和秦淮如还会给自己这个帮不上什么忙的师娘养老吗?
不论易中海怎么开解,没孩子这事儿,俨然已经成了孙菊花的一块心病。
“一大妈,您喜欢他?”听到一大妈夸奖何建设,傻柱的表情有些古怪,愣了一秒后,完全不带脑子的说道:“他是个孤儿了,既然您喜欢,要不您把他收养了吧,反正您也是个绝户!”
孙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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