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啊,大姑娘的胸脯高高涨呐……”
哼唧的什么玩意?纯属好色之徒。
陈流云精神为之一震,眼中泛着光芒。
所来之人不是柴万福,又能是谁。
陈流云缓缓抬起火铳瞄准,等待着最佳时机。
近了。
更近了。
随着柴万福一步步逼近,已然到了火铳的射击范围之内。
然而柴万福还未察觉到危险降临,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就是现在!
陈流云毫不犹豫扣动扳机,杀伐果断,只听砰的一声枪响,一道火光在黑夜中极速穿行,快到肉眼难以捕捉。
柴万福浑身一抖,怔怔站在原地,瞳孔迅速涣散,喉咙想发出声音,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随即直愣愣倒下,噗通一声荡起丝丝尘烟。
陈流云没有上前查看,而是直接跑路。
从哪里撤退,哪条路走最僻静,他早就研究好了。
况且当下时间已晚,大多地方没了行人,目击者压根不存在。
就这么陈流云一路镇定返回。
“呀,死人了,快来人啊。”
“不好了,出人命啦。”
不一会,柴万福的尸体被人发现,皆是百叶楼的姑娘。
此处距离百叶楼最近,刚才的一下震响,想必很多人都听到了。
好奇者纷纷出来查看,一抬头便看到不远处躺着一个人。
“这不是柴公子吗?他怎么了?”
“你们看他的胸口。”
“别磨蹭了,快试试有没有气息。”
“死了!”一人把手指放在鼻息处,已然断气。
“不可能有活路,柴公子的心脏被打烂了,也不知被什么厉害的凶器所伤。”
“快去通知官府和柴家,这可不是小事,咱别摊上官司啊。”
百叶楼吓得不轻,唯恐殃及池鱼。
毕竟人死在他们门店附近,上方真找茬,就得面临颇大麻烦,倒闭也不稀奇。
柴万福凉凉了,一枪被打中心脏,谁来了也救不了他。
陈流云亲自手刃欺负林秋寒的混蛋。
触动逆鳞,必死无疑。
没有例外!
陈流云对他的杀心一直存在,今天找到了时机。
现在只剩下一个妇人了,同样跑不掉。
统统得嘎。
陈流云回去之后,搂着软玉温香的美人沉沉睡去。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柴万福的死引起莫大轰动,纵然副指挥使不怎么待见这个儿子,好歹也是他的亲生血脉,骨肉相连。
随即调动军队,封锁百叶楼周围所有道路。
不查出凶手,誓不罢休。
“福儿啊,我的好福儿,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走了,你起来看看为娘,看看娘啊。”柴夫人趴在棺材边缘,鬼哭狼嚎,斗大的眼泪噗哒噗哒下落,眼皮已经哭肿。
“到底是哪个没良心的害了你,为娘一定将之碎尸万段,为你报仇雪恨。”
一旁的柴永进唉声叹气,深皱眉头,儿子死了,显然心里不好受。
哭着哭着,柴夫人突然扭头看向丈夫,目光毒辣,“老爷,我大概猜到是谁了。”
“你快点将他捉拿回案,还咱儿子一个公道,否则儿子含冤九幽,死不瞑目。”
“夫人,我已经命人排查了,这个时候你不要添乱。”柴永进耐着性子。
“老爷,我有八成把握确定就是他做的,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柴夫人像一只发疯的母老虎,表情十分吓人。
“办案不是儿戏,不是猜到谁就拿谁开刀,要有清晰的证据明白么。”柴永进郑重声明,看着妇人逐渐烦躁。
儿子丢掉性命,造成如今的场面,这个娘们有九成以上‘功劳’。
正所谓惯子如杀子,没有她那般护犊子,养成福儿高调的性格,目中无人,到处结怨,怎会被人半夜杀害。
“老爷,我是没有证据,但我不会妄加猜测。”
“应该就是前些日子把儿子打成重伤的小子,他名叫陈流云,就在青州府中心街开药铺。”
“何以见得?你看见了?还是有证人?”柴永进问道。
“我……”柴夫人张口结舌,一些话无法直白告诉丈夫。
她之前雇佣十人去暗杀陈流云,结果徒劳无功,损失过半。
足以证明此人不简单,很可能是位武林高手,且最近只有他与儿子发生过矛盾。
嫌疑最大的非陈流云莫属。
“老爷,上次福儿在大街上调戏了陈流云的婆娘,对方一定怀恨在心,伺机寻找机会杀害了福儿。”
“提起这事我就恼火,你还有脸说,福儿这么做他对吗?还有理了?”
“论仇家福儿满大街都是,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难道一个个抓起来杀头?”柴永进拍着桌子呵斥。
“老爷……”
“行了。”柴永进猛然挥手,“没有你惯着他,会有今天的结果?”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到底福儿就是被你害死的,你亲手毁了他的一生。”
“老爷,你居然怪我?说我是凶手?”柴夫人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
“不是你还能有谁,等福儿的丧事办完,老子一纸休书让你回娘家,永生永世不得踏入柴家大门。”柴永进怒发冲冠,忍无可忍。
“老爷……你好狠的心呐,福儿尸骨未寒,你就不要我了么。”
“我在柴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么多年一直默默付出,以前你还不是指挥使的时候,我就跟着你……”柴夫人述说着这些年来的不易和付出。
她这一套说辞不是一两次了,柴永进的耳朵早已磨出茧子。
一番哭闹,让柴永进更加苦闷。
干脆抬腿出了府邸,亲自督办案件的进展。
……
“陈老弟,你好大的胆子,真的什么事都敢干啊。”郭金财瞅了瞅门外,窃窃私语,震撼的早已填满整个内心。
“老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陈流云故作糊涂。
他岂能不明白对方的话中之意,只是有些事不能认,也不必承认。
郭金财一脸问号,“你不明白?”
“不明白!”陈流云斩钉截铁。
“柴万福死了你知不知道?”
“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我没理由不知道,死了不是正合我意?”陈流云风轻云淡道。
“这种人就该死,有人收了他的命当真皆大欢喜。”
“不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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