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对周伯通的嘲讽充耳不闻,警惕的盯着李星辰,心中一片骇然:“我家传武功的秘密只有自己和那个死去的贱人知晓,这李星辰是如何得知?”
“难道说……那个贱人根本没有死?他便是那贱人派来,想在我婚礼上复仇?”
公孙谷主脸色深沉,心中越想越怕,即便他知道,裘千尺就算还活着,也是个半死不活的废人,但多年前被她支配的恐惧涌上心口,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公孙止犹豫再三,向樊一翁使个眼色,樊一翁见师父做出手势,心中大为不解:“师父这是叫我跟李星辰比武?可双方刚和气下来,为何又要挑起事端?”
眼见公孙谷主又做出手势,这次竟带着命令的意思。
“罢了,师命不可违。”
樊一翁心中叹了口气,持着纯钢巨杖,走到李星辰面前,在地下重重顿落,只震得满厅嗡嗡声响,客气的说道:“李公子,你见多识广,在下很是佩服,想讨教一番不知可否?”
樊一翁的操作,让在场之人皆是一阵错愕,刚刚还好声好气的公孙止,怎么突然就容忍弟子上前挑衅?
杨过微微皱眉,心道:“莫非是老顽童的话惹恼了公孙止,觉得樊一翁打不过老顽童,见我师父年轻就想找人他的晦气?”
想到此处,杨过当即站起身来,说:“大胡子,我师父什么身份怎么能胡乱跟人家比武,你想比武我奉陪便是。”
徒弟替师父打架自古便有,杨过的话挑不出半点毛病,可樊一翁却有些为难,他师父只让他跟李星辰比武,若和杨过打起来算怎么回事?
“小兄弟,我这人天生鲁莽,气力惊人,倘若动起手来不小心伤了你,那可是大大的不妙,还是让你师父跟我比武吧。”
樊一翁见杨过年纪小,便想出了这个方法搪塞,李星辰和杨过看起来虽然年纪相仿,但好得挂了个师徒之名。
公孙绿萼心中已有了杨过,素知大师兄武艺惊人,虽身长不过四尺,却天生神力,武功也得了父亲所传十之七八,这柄钢杖下不知毙过多少凶猛恶兽。
她想着杨过年纪轻轻,绝对敌不过大师兄九九八十一路的泼水杖法,倘若两人动起手来,万一不小心被大师兄砸成肉泥。
想到这里,公孙绿萼小脸不由得一阵惨白,赶忙开口劝道:“杨公子,我大师兄力气非常人能敌,你可别一时冲动枉送了性命。”
公孙止听自家女儿语气温柔,充满了关怀之意,眉头微微皱起,心道:“萼儿怎么会替一个男人说话?”
杨过对公孙绿萼也有好感,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不行,更何况还是被有好感的女生说。
杨过微微一笑,朝公孙绿萼说:“公孙姑娘未免对我太没有信心了,你爱不爱用长胡子编辫子玩耍?”
绿萼一怔,问道:“什么?”
杨过笑道:“我拔下这矮子的胡子,编成辫子送给你玩儿,好不好啊?”
公孙绿萼脸颊微红,这才明白杨过这是与她说笑。
然而,公孙止此时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哪里看不出自家女儿心里已经有了对方,虽然他对公孙绿萼并不疼爱,但好得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
倘若有一个黄毛骑着鬼火停在你家门口,当着你面跟你女儿眉目传情,恐怕你的脸色也不会比公孙止好到哪里去。
但公孙止是个极度自私的人,在他心中女儿的份量远不如自己,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李星辰跟裘千尺到底有没有关系,哪里还会操心公孙绿萼和杨过之间那点破事。
樊一翁身躯一震,听杨过出言轻薄自家师妹,还小觑自己引以为傲的胡须,当即调转杖头指着杨过,喝道:“好小子,那就教你先尝尝我的厉害。”
公孙止忙的呵了一声:“一翁,不得无礼。”
樊一翁当即停手,将举着的钢杖收了回来,又重新看向李星辰说:“还请李公子不吝赐教。”
公孙止倒不是担心杨过受伤,他只是觉得杨过跟李星辰不像师徒,在他身上根本试探不出什么来。
杨过起身,叫道:“师父,让我替你教训教训他。”
李星辰哪里不知道,公孙止这是想借助樊一翁的手,试探下自己跟裘千尺或者铁掌帮有没有关系。
李星辰缓缓起身,说道:“不用,我自己来便好。”
接着,他又看向老顽童说:“老顽童,把你的剪刀借我一下,你没剪完他的胡子,就让我来试试。”
老顽童听后,当即拍手叫好:“那你可要剪的长一点,短了杨过小朋友可没办法编辫子喽。”
樊一翁听后,气的脸色涨红,大叫道:“一个两个都想剪我的胡子,我的胡子是那么好剪的吗?”
李星辰从老顽童手中接过剪刀,走到大厅中央处,朝樊一翁做出了请的手势,说道:“樊贤侄,动手吧。”
李星辰开口便高了对方一辈,虽然樊一翁年纪高出李星辰许多,但他毕竟是公孙止的徒弟,而杨过又和公孙绿萼暧昧不清,从这层关系来讲,这声贤侄叫的合情合理。
“好个大言不惭的小子,先教你吃我一胡子。”
樊一翁在胡子上下苦功已有十余年,比起一般的软鞭都要厉害,只见他摇头晃脑,带动胡子,猛的向李星辰头顶击落,势道着实凌厉。
李星辰手掌运劲,轻轻一抓,便将对方的胡须抓在手中,樊一翁吃了一惊,他自习得这门绝学来,除了自己师父外,还没人敢空手抓自己甩来的胡须,万万想不到,这李星辰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功力。
李星辰莞尔一笑:“你这老头真有意思,我说要剪你胡须,你就给我送来,我若不剪岂不是辜负了你一番美意。”
樊一翁双目瞪大,想要回击却见剪刀的刃口已经抵在胡须上,喀的一响,双刃合拢。
樊一翁大惊,忙一个筋斗翻出,摸向胡须时,已经比原先少了一大半,顿时心疼不已。
李星辰甩了甩手中的胡须,笑道:“这么长的胡须,应该可以编个辫子了。”
老顽童高兴的拍手叫道:“李兄弟,还是你有本事。”
李星辰并非真的比老顽童本事强,只是樊一翁见他年纪小,起了轻视之意,才让李星辰一击得逞。
公孙止眉头深陷,仔细的盯着李星辰的每一个动作,心中微微惊讶:“这小子的武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只是单凭这一下,还推断不出是不是铁掌功夫。”
樊一翁摸着自己少了一半的胡须,又痛惜,又愤怒,双眼委屈的几乎要落下泪来,怒喝道:“小子,我跟你没完,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樊一翁此时是真的动怒,钢杖横扫,发了疯的朝李星辰攻去。
老顽童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一旁大声嘲讽:“老矮子,你长的本来就不好看,如今少了这一大把胡子,更加是怪模怪样了。”
樊一翁听了,心中怒气陡增,咬牙切齿,手上力道又加重了三分。
李星辰将剪刀收回,面对樊一翁的狂轰猛打丝毫不在意,施展凌波微步躲闪,樊一翁见自己的杖头每次都是和对方的身体差那分毫,心中越发着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星辰武功远在对方之上,这是在戏耍对方,只有公孙绿萼看的触目惊心,以为李星辰是多次险象环生。
公孙绿萼知道李星辰在杨过心中的份量,生怕自家大师兄伤了对方,鼓足勇气对着公孙止说:“爹,只是比武而已,你怎么让大师兄下如此重的手啊?”
公孙止见自家女儿一再维护外人,怒气渐盛,向她瞪了一眼,吓人的她也不再敢多言。
“这小子的轻功不知比铁掌帮高明了多少,难道是我多心了?他根本不是铁掌帮的弟子?”公孙止心中暗暗猜测。
“但对方能知道我的秘密,绝不是空穴来风,他和裘千尺到底是什么关系?”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就算是为了那两个美人,也不能让李星辰活着离开绝情谷。”想到这里,公孙止眼中陡然浮现出了杀机。
李星辰见樊一翁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当即说道:“贤侄,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扔下钢杖投降吧。”
樊一翁此时已经杀红了眼,怒道:“你小子若是能赢得我手中钢杖,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