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偷吻她,她懵了

陆曜依然盯着她不放,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情绪来,可她只是微微垂眸,神色无恙,好像没发生过之前的不愉快,也不问一句关于秋月。

他倒不是期盼她与自己闹情绪,懂进退的妻子,才知情识趣,他也享受她的温顺恭良,但……

总觉得,寻常做人妻子的,也不像她这般菩萨心肠,万事都不往心里去吧。

就连自己的母亲,出了名的大度,却也会因为父亲宿在妾室屋里而神伤。

他知道,母亲真心爱父亲,可她……

陈稚鱼是想着,他们之间还有日子要过,有些事,大都心照不宣彼此过去就罢了,何必揪着不放呢?

她也不是那有理就不松口的性子,对他倒也自如。

“厨房说晚间做清蒸鱼、樱桃琥珀肉、翠玉凝霜豆和八宝仙露羹,您看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叫下头的人去说一声。”

陆曜摇头:“对吃的,我没那么多讲究,随你口味就好。”

陈稚鱼一顿,微微笑笑。

云麓喜辣,她也好这一口,厨房的人告诉她陆曜喜清淡,问她需不需要做两样送来,她道了不用。

松了腰带,整个人都松快一些了,两人去了闲事屋,左右无事,上了一壶热茶来,陈稚鱼默默吃茶,静静等着上菜。

别人家这种时候,或许会在夫君左右,询问是否疲累,关心这一天的身体和情绪,再说说自己在府中一些琐碎。

但他们二人各坐一边,显得安静极了。

婚前还有两句话说,成婚以后,彻底成了闷葫芦。

她不说话,陆曜却有话问她。

“今日我才知,舅父和陈阿弟已经回云麓了,怎么没让多玩两天,你我还不曾一起拜见。”

陈稚鱼神色未变:“舅父在云麓事忙,阿弟学业要紧,便让他们先回去了。”

陆曜拧眉:“此事做得不妥,再如何,也该见见你,毕竟……旁人或可回门,但云麓离京甚远,此时不见,下一回也不知要到何时。”陈稚鱼:“舅父和阿弟不会怪我,他们在京里不熟悉,早些回去也安心。”

不熟悉也还有他这个外甥女婿,话都到嘴边了,可见她淡漠的神色,一时卡住,没有说出来。

说着话,菜上了桌,两人收了话头落座,饭桌上,更是将食不言发挥到了极致。

平时吃饭不说话不觉什么,可与她同桌,总觉得过分冷清了些。

“今日都忙了些什么?”

陈稚鱼咽下滑嫩的豆腐,才说:“去婆母院里待了会儿,回来定下几个丫鬟在身边,没什么杂事,就在止戈院待着。”

陆曜微顿,漆黑的双眼看向她:“只有这些?”

陈稚鱼也看向他,心里明了,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特意再问这么一句。

“下午时,秋月姑娘来请安。”

见她肯说实话,陆曜又问:“方才怎么不说。”

陈稚鱼放下碗筷,神色如常,目光看着他也如常:“我想着不是什么要紧事,便没说,既然大少爷在意,以后她再来,我会如实告知的。”

陆曜叫她不软不硬的噎了下,神色颇有些不自然:“自然不是什么要紧人,我也没什么可在意的,只是她有些特殊,日后无需叫她来请安。”

陈稚鱼不置与否,见他不再问什么,才端起碗继续吃起来。

陆曜吃了会儿,还是没忍住:“你倒是不好奇,她因何特殊。”

陈稚鱼:“……”

陆曜看着她,期待她能给点反应。

短暂的沉默后,陈稚鱼扯了扯嘴角:“大少爷都说是特殊之人,也不好追问吧,您觉得呢?”

陆曜:“……”

这顿饭吃得,真叫人没啥滋味儿。

晚间两人各自沐浴后,还是躺在同一张床上,陆曜擦干以后回房,陈稚鱼躺在外头已经睡了,他静静地站了会儿,心里升起了一点说不出的懊恼,深吸了口气,走到床边,和昨晚一样,将她抱到里侧,知道她没睡着,便说:“以后你都睡在里头。”

陈稚鱼睁开眼:“若是大少爷夜间要喝水,我在里头不方便伺候。”

陆曜:“哪用得着叫你伺候,安心睡下。”

陈稚鱼便不说话了,不要她伺候,她还求之不得呢。

一夜,相安无事。

当天夜里就下起了大雨,第二日早上起来时更是没个要停的意思,陈稚鱼都被免了去晨昏定省。

陆曜起身准备去上朝,陈稚鱼也跟着起了床,来到他身边,轻柔地帮他整理衣物。

她低垂着眼眸,认真地为他系着腰带,专注的神情让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

窗外的微光透进来,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肌肤在光影下显得愈发白皙细腻。

不知怎的,陆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他突然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一带,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陈稚鱼瞬间瞪大了眼睛,手中正系着的腰带也停了下来,整个人都僵住了。

屋里伺候的几个丫鬟见状,都纷纷低下头去,彼此偷偷地你看我、我看你,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抿唇偷笑起来。

陈稚鱼下意识地抬手擦了下被亲的脸颊,动作刚做出,便对上了陆曜的目光。

只见陆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但很快又被其他情绪所掩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些许霸道的坚定。

陈稚鱼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乱,讪讪地将手放下,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震惊。

陆曜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有些懊悔自己的鲁莽,怕这一举动吓到了她。

可看着她那因惊讶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又觉得可爱至极,竟又有些庆幸自己方才的冲动。

“中午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会有些忙。”他如是交代。

陈稚鱼“嗯”了声。

临走时,他还搂着她的腰不放,大掌在她腰部摩挲了几下,饶是再厚的脸皮也有些顶不住,陈稚鱼低着头,只露出白皙的脖颈,低声道:“再不走,该误了上朝的时辰了。”

陆曜沉了口气,在她腰上拍了拍,才大步离去。

他的这个新婚娘子,刻板守礼得很。

他走后,陈稚鱼独自躺在床上,长长出了口气。

虽说新婚之夜他冷淡的态度明显,可在那之后又总是试探自己。

她虽未与他成事,但男女之间的拉扯,这两日她也领略了一番,昨夜他就有些往自己这边靠,今早这般亲近黏糊,只怕是忍耐到极致了吧。

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又是正经夫妻,她自晓得这一遭逃不过,夫妻敦伦是天理,她也不是想守身逃避,只是那晚的事总令人如鲠在喉,旧情绪还没有放下,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的亲近,且让她躲躲懒吧,总归还不到规矩的日子。

……

今儿个陆曜去上朝都臭着一张脸,太子发觉后,朝他频频投去眼神。

下朝后,叫上他去了户部,两人一同办事,中午都过了才从户部离开,便直奔醉仙楼用午饭。

太子看他笑:“你这一早上就摆着脸,莫不是出门踩了狗屎了。”

面对太子偶尔的语出惊人,毫无太子风度,陆曜都有些习惯了,但听他说得这般粗俗,一时没忍住看他,眼里都是无奈了。

“说说吧,何事不顺心,叫我们堂堂陆大少都不高兴了。”

说罢接了句:“缺钱的话就莫要吱声了。”

陆曜:“……太子殿下。”

太子挑眉看他,听得他说:“您是否该正经些。”

太子咳了一声,正经了脸色,道:“在你面前还要装正经,那不就和你一样假正经吗?”

陆曜彻底失语。

看他这样,太子又笑了:“不逗你了,同我说说看,有什么难事我给你出出主意。”

陆曜觉难以启齿。

他不想承认,这一上午心绪不佳,都是因家事没处理好,也不想告诉太子自己在新妇面前雄风不振,那只会更叫他耻笑。

看他这般,太子多聪慧的人,便说了:“你不好说的事,多半是为新妇吧?”

陆曜便看他,没有否认。

太子了然道:“倒是听说了,是个其貌不扬,性格夸耀的,你娶了她确实委屈。”

陆曜立刻否认:“她蕙质兰心、知书达理,姿色都是上乘,什么浑人传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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