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想想此刻是体乏无力,梅友是被气得血脉膨张,肝火旺到了极致,被谢慕抱过两回,第一次亲了他的脸,第二次吻了他的脖颈。
这对于梅友来说,成了此生的耻辱,他只要闭上眼睛,谢慕欺辱他的事,就会历历在目,化作满腔怒气,躺在床上咬得后槽牙磨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而谢慕被梅友那两下狠击,即便是御医为他施了针,灌了药,谢慕一直未醒,春药之苦虽然解了,半夜时分却起了高热。
太子容翊在来容想想温泉殿前,唤了几名小太监,用春凳将谢慕送去了清泉汤池外的一间空置房间,由御医在旁留观。
镇国公谢变和镇国公夫人慕容雨失去了潘婷这个爱女,心思自然就放在了谢慕这个养子身上,谢变难得没有听慕容雨的训斥,夫妻二人最难得的一言不发守在谢慕身边。
这样的时光,于谢变来说,便是幸福,略微浑浊的老眼,时不时悄悄偷看慕容雨一眼。
容想想也没想到,太子容翊同她谈事,一谈便是近两个时辰,以至于她未睡多久,便被三任侍君唤醒。
神思不清之下,由布思领着的几名宫婢为她更衣、梳妆打扮。
稍作食了一碗清粥之后,胃暖了,容想想才觉得缓过来些,只不过腰膝仍然酸软,想到古代祭天的那些繁文缛节,容想想便觉得苦不堪言。
梅友是一宿没睡,双眼布满红血丝,头疼的厉害,穿戴好,出门未行多远,便与容想想撞了面。
这次让容想想没有想到的是,梅友极为淡雅地朝她端了一礼,道了句:“给九公主殿下请安!”
便垂下首,不再多说一个字。
容想想也没有听到梅友的心声,心下觉得谢慕那个奇人,实在是整治梅友的最佳人选,心中暗暗笑了,面上不显,微一点头,带着她的三任侍君和布思等人上了桥,朝外面走去。
快走出清泉汤池时,忽听几个缩在柱子后面的小宫婢低声闲话八卦。
“方才见外间殿里伺候的太监去请太子殿下来,不知发生了何事。”
“你不知道吗?镇国公之子谢大人食了春药,就在外间殿。”
“这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昨个便听人说了,平日里瞧着谢大人冷酷无情,见到我们这些宫婢,一个眼神都没有,哼,原来是好男之人。”
“诶诶诶,我听说谢慕大人为了勾引梅友丞相,食春药过多,御医一时无法为他解春药之苦,谢大人半夜起了高热,到现在都没醒。”
“呸,他这样的人,竟然妄想清风霁月的丞相大人。”
……
走在容想想身后的梅友,自然将这些个闲话也听入了耳,他凝眸看了看容想想的背影,见容想想没有出言阻止那些小宫婢的胡言乱语,只好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小宫婢们闻声,立时瞧见了容想想和后方不远处的梅友丞相,脸色顿僵,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给容想想请安。
想来这些个小宫婢心中的男神是梅友丞相,所以,给容想想请安之后,不忘给梅友请安,对身为大司农的李斯淳就似全然没瞧见一般。
容想想见之,微一挑眉,全然假作没听见,走出了清泉汤池,上了马车后,李斯淳不解地问道:
“九公主殿下不是最讨厌宫中太监和宫女多嘴吗?方才那几个小宫女浑说,九公主殿下怎么不斥责她们一二?”
万垐知道容想想累狠了,很是心疼的将手放在容想想的后腰处,轻轻按揉着。
康承恩从万垐的口中得知了昨日之事,虽然心里有些埋怨为何帮容想想解春药之苦的人不是他,却也是心疼容想想一会要祭天,生怕容想想体力不支。
坐在侧面的康承恩,将容想想的腿放在他的腿上,给容想想捏着小腿。
容想想被捏揉的很是舒服,回答道:“梅友就在本公主身后,他那般好面子,本公主斥责几个宫婢事小,下他脸面事大,赶狗不入穷巷,揭人不揭短,假作没听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罢了。”
李斯淳闻言点了点头。
容想想这般做,是怕梅友因为丢了面子,狗急跳墙,再做出她意想不到之事。
车驾即将缓行时,忽听车驾外传来一太监的声音。
“启禀九公主殿下,圣上有令,今日五谷大典祭天的地方,改在清福寺。”
容想想闻言,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这让她的三位侍君甚为不解,清福寺是京城东门外极小的一个寺庙,所见之处在山峦的半山腰,其实是一个尼姑庵,因为山路难行,平日里京中极少有人去清福寺上香。
京中城外三处皇家寺庙,五谷大典这般重要的祭天之事,怎么改在清福寺了呢?
容想想早知道此事,所以并不意外地合上眼帘。
脑海中传来梅友的心声:【三处皇家寺庙我都做了准备,怎么突然改在了清福寺呢?现在布局,似乎为时已晚。不过幸好我早有准备。】
容想想猛地睁开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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