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想想很想说:从你嘴里也说不出来什么吉祥话,但你也不敢说做我的侍君。
容想想有些个没耐心地道:“说还是不说?本公主没心情听你废话!不说,请回!”
镇国公谢变闻言,忙跪在地上,哭哭唧唧地道:“九公主殿下,老臣知道这么说,您肯定会生气。
但是老臣从未求过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潘婷是老臣唯一的女儿面上,她又被烧伤了,能不能留她一条命?”
容想想笑道:“饶她一命啊?”
镇国公谢变见容想想笑了,以为有反转的机会,连连点头。
怎料,容想想唇边的笑容立时消散,一口拒绝道:“绝不可能,不过本公主可以亲自赐她毒酒一杯!送她个全尸!”
镇国公谢变跌坐在地上,随即就听太子容翊道:“胡闹!此事是九皇妹能说了算的吗?父皇已下了圣旨,若是九皇妹留潘婷一条性命,岂非是让父皇成了朝令夕改的帝王?”
镇国公谢变耷拉个脑袋,老泪纵横,所有的精气神都消散了。
容想想见状,叹了一声道:“若你们父女有缘,她便会承欢膝下,自幼会由你抚养长大。
世上何为亲人?有血脉才是亲人吗?未必,这些年镇国公的族人在你无助时,从未帮衬一二,反而遇到事,各种为难你去解决,这算是亲人吗?
在本公主看来,所谓的亲人,是交了心的人,知道疼你,知道惦记你,即便没有血脉族亲,那才是真的亲!
至于潘婷,本公主明早会让人给你些银钱,她生前没有得你照拂一日,她死后,你好生将她安葬了吧!”
镇国公谢变闻言,抹了一把老泪,似懂未懂地点了点头,向容想想道了谢。
潜5得容想想之令,搀扶着镇国公谢变出了荣华宫,送出宫外的马车上。
待镇国公谢变离开后,太子容翊问道:“九皇妹当真要给镇国公谢变送银钱吗?你就不怕他将那些银钱花了?”
容想想笃定道:“他不会花的!”
“为何?”太子容翊问。
容想想挽着太子容翊的臂弯朝正殿走去,说道:“潘婷到底是他嫡亲之女,这些年他虽将谢慕养大,有养育之情,但是镇国公谢变是个心肠极软之人,他一生就那么一个女儿,自然希望他女儿能有个好的归宿。
他没能亲自抚养女儿长大,心中怎会没有愧疚?”
太子容翊听容想想方才和镇国公谢变说得那番话,觉得容想想是个极其通透之人,却想不明白,他的九皇妹是怎么一下变得如此通透,凝眸瞅了容想想许久,也想不明白。
容想想听到太子容翊的心声,却没有做任何的解释。
食了素粥之后,与太子容翊又言了小半晌,太子容翊才摆驾回太子府。
连睡了三日的容想想,毫无困意,突然想到潘婷,便带着万垐、康承恩和李斯淳以及潜去了大理寺。
因为大理寺卿犯了事,被下了大狱,皇帝下旨恢复了谢慕的大理寺少卿一职,处理大理寺的事务。
容想想在食素粥之时,便和太子容翊提及了此事,她推荐三皇子容笙任职大理寺卿一职,太子容翊深觉容想想的提议甚好,便说会在这两日和皇帝私下商议一下。
容想想的凤驾停在大理寺门口,已是深夜,大门紧闭,唯有两盏写着大理寺的官灯,在屋檐下随风摇摆。
万垐上前叩响了大理寺的门。
“何人如此大胆,深更半夜敢来大理寺?”守门官差被惊醒,有些个不耐烦。
“九公主殿下来大理寺,尔等还不速速开门相迎?”万垐冷着嗓子斥道。
闻言,守门官差的困意顿时被惊醒,这些日子不太平,大理寺卿都被下了大狱,他们生怕被牵连到自身,一听来者是九公主殿下,官差忙打开门,跪地叩首认错道:
“小人不知九公主殿下能来大理寺,是小人口无遮拦,还请九公主殿下恕罪!”
容想想挺直了腰杆,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将贵气演绎得淋漓尽致,冷声道:“起身吧,本公主要去牢房见潘婷,还不速速带路?”
官差闻言,忙不迭站起身去引路,随后而来的官差听到容想想所言,关上大理寺的府门,一路小跑去了谢慕休息的门外低声喊道:
“谢大人,不好了,九公主殿下进牢房了!”
刚睡下的谢慕闻言,猛地坐起身,赤脚下床开了屋门,蹙眉问道:“你说什么?九公主殿下进牢房?进哪个牢房?谁抓了九公主殿下?把话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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