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淳想都没想,摇头道:“并无一人!”
容想想又问:“大理寺卿素日里与其他朝臣相处的不睦吗?”
“我来京时,大理寺卿便称病在家,从未在早朝上见过他,倒是与京中那些纨绔子弟把酒言欢时,听他们提及过大理寺卿几句。
他们说大理寺卿很是圆滑一人,性子极其随和,只是身子不太好。”
容想想闻言,顿时明白了一件事,大理寺卿是复景台的人,只不过早被梅友视为弃子,故而,这次将罪责推给大理寺卿身上。
“大理寺卿既然性子圆滑,必然与朝中很多官员相处甚好,居然没有人为他求情!”容想想微微皱眉。
她并非是想不通这件事。
而是,大理寺卿是复景台之人,即便梅友将其当作弃子,大理寺卿也知道复景台的诸多事,怎能说舍弃就舍弃呢?
何况大理寺虽然官职不高,却是京中极为重要的官府衙门,能为梅友处理诸多事情。
容想想想不通的是,梅友为何要舍弃大理寺卿。
李斯淳想起太子容翊有一日下早朝时,同他低语了两三句闲话,忙道:
“此事,太子殿下也颇为纳闷,前日下早朝时,还同我说大理寺卿不过是昔年与西城那女子有些个情愫,就因为关南侯将那女子逼死,便起了杀心,实在不像大理寺卿的性子。”
容想想眸仁微微一动,太子容翊故意说这么一番话给李斯淳,就是让李斯淳在她醒后,转告她知晓。
也就是说,大理寺卿认了罪,说的原因是西城破庙后面被关南侯逼死的那位女子。
容想想微微垂下首,摇了摇头,说道:“事实肯定并非是这样的,只不过是大理寺卿寻的借口罢了!”
身后突然响起万垐的关切之言。
“九公主殿下昏睡了三日,此事圣上并未急于处置,还是先用些清粥,再细问此事,可好?”
康承恩在旁认同地点头道:“是啊,九公主殿下的身子重要,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鸡汤,还在火上温着,我去给九公主殿下盛一碗来。”
容想想摆手道:“不太想喝鸡汤,有没有素粥?给我盛一碗来。”
“我去看看!”康承恩闻言,立时转身往殿外走。
李斯淳握着容想想的手,问道:“九公主殿下可有何处不适?圣上和皇后娘娘一再叮嘱,若九公主殿下醒来,要唤御医院裴院长来诊脉。”
容想想答道:“就是身子有些个无力,倒是没有其他异状。”
在容想想看来,她在床榻上昏睡了三天,身子有无力感,属于正常现象。
可是万垐和李斯淳却不这么想,一听容想想如此说,万垐将容想想放躺在榻上,和李斯淳说道:
“李兄,你在此看顾好九公主殿下,我去请裴院长来为九公主殿下诊脉。”
李斯淳颔首道:“万兄放心去。”
万垐知道李斯淳不善武功,出了殿门唤潜5入殿保护九公主容想想,这才跃身上了屋顶,转眼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容想想趁机问李斯淳,“关南侯是世袭的侯爵,你可知他祖上是为何得的侯爵之衔吗?”
李斯淳眸光一闪,答道:“知道啊!而今的关南侯的确是个空头衔,可他祖上却是个极其出名的人物。”
康承恩端着素粥从外面走了进来,听李斯淳这般说,接话道:“这两任的关南侯是败光了祖上那些基业,据说以前的关南侯府极大。
第一任关南侯和万垐的祖上,同为开疆拓土的大将军,早先的复景国边陲要塞北麂就是被万垐祖上攻下的,但是万垐祖上也因此受了重伤,回京疗养。
先帝便派当时的镇北大将军领兵一万,从北麂一路攻打下三座城池,杀敌三万有余,曾得骁勇善战之名……”
说着,说着……
李斯淳和康承恩齐齐看向容想想。
康承恩道:“大理寺卿该不会是复景台的人吧?”
李斯淳道:“应该是错不了!否则,现在的关南侯有何值得大理寺卿如此报复的?想来是报复昔年之仇!”
容想想立时道:“去查,当年有人向父皇检举万垐父亲是复景台的人,检举之人是不是大理寺卿?”
恰在此时,太子容翊快步从殿外走进来,接话道:“就是大理寺卿检举的!九皇妹想给万垐的父亲平反昔年冤案吗?”
容想想沉眸想了想,觉得大理寺只不过是复景台的一条小鱼,若现在为万垐的父亲平反,那么其他的鱼便无法越出水面了。
故而,她道:“只不过是猜测,并无实证,再等等!”
话音刚落,容想想的脑海中,突然震响万垐的心声。
【九公主殿下是不信我父亲是被冤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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