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或许众人都认为是玷污九公主容想想的清白。
然而,从封鑫这个教条古板的人嘴里说出来,即便容想想的这三任侍君知道容想想不是落胎,而是来了癸水,也一下就知道容想想与封鑫的关系有问题。
太子容翊则是懵然不已,惊讶到了极致,闹不清封鑫这个见他都规矩到只言三两句正事的禁卫军统领,是怎么和他的九皇妹扯上关系的,还有了孩子?
容想想一下就不困了,扶额道:“封统领,你先回去吧,本公主和大皇兄有私事要谈!”
封鑫闻言,压根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点了点头,将剩下的半碗鸡汤放在桌上,走出两步,突然回首叮嘱道:
“九公主殿下定要多喝些鸡汤滋补身子!”抿了抿唇,封鑫补充道:“此事怪我,待九公主殿下身子好些,我任凭九公主殿下惩治,任何条件,我都依九公主殿下。”
说完,容想想便见到封鑫耳朵通红,逃似的离开了。
太子容翊在布思识趣地合上殿门后,瞧着自家九皇妹那五味杂陈的神色,不禁笑道:
“九皇妹怕是戏弄打趣封统领了吧?”
容想想叹道:“我就随口开个玩笑,谁知道他能当真!”
康承恩不管不顾地道:“你若和他没私情,他怎会怀疑你怀了他的孩子?”
容想想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封鑫根本不知道怎么能和女子有孩子?”
康承恩:“不可能!”
太子容翊和万垐异口同声地道:“可能!”
李斯淳则是摸着下巴,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封鑫会出宫告诉他家长辈,九公主殿下怀了他的孩子,落了胎,那九公主是不是该收他做第四任侍君了?”
容想想:……这个真可能!
太子容翊一脸看戏的笑了,“九皇妹莫不是因为此事,着急将我请来?”
容想想忙摆手道:“不是不是!”
说罢,容想想坐起身,转首和万垐说:“你去拦住封鑫,让他可不要和任何人说我落胎一事。”
“九公主殿下,你怎么还撒谎?你分明就没怀孩子,为什么不实言相告封鑫?非得要让他误会吗?”
康承恩不留情面地道。
容想想摸了摸鼻子道:“本公主也得要点脸面呀,是逗他玩,可是他本就是榆木脑袋,若让万垐去传话,他再回来和本公主对质,本公主哪还有空闲和大皇兄说正经事呀!”
她的三任侍君都知道容想想这就是个借口!
万垐颔首道:“九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说正事,我去追封鑫!九公主殿下放心便是。”
万垐是个极其懂事的,临走前,不忘把康承恩和李斯淳也一并带走了。
故而,布思再次合上殿门,容想想和太子容翊在殿中私谈了近半个时辰,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只不过,太子容翊打开殿门时,满脸怒色,令他的潜4去将皇帝和皇后请至荣华宫。
皇帝和皇后来时,容想想已经打不起精神来了,皇帝听潜龙卫首尊严武霸提及胡御医的事,大致了解些。
落座后,太子容翊见容想想这情形,怕是思维已经混乱,便将潘婷仿造《胜南国秘闻实录》一事说给了皇帝和皇后听。
容想想强撑着说了句:“潘婷之事,父皇母后能忍,女儿是万万不能忍,还请父皇和母后为女儿做主。”
眼皮一沉,容想想便进了梦乡。
皇后上前一摸容想想的额头,惊色道:“想想起了高热!”
皇帝和太子交换了个眼神,一声令下,便唤来了荣华宫门口的禁卫军,将胡御医下了掖廷诏狱。
而后,皇帝将御医院院长裴梓行传至荣华宫,给容想想做了一套假的诊脉“报告”,裴梓行还装模作样回御医院煎药,送至荣华宫。
便有消息传入了丞相府,说胡御医给九公主容想想下毒,导致容想想起了高热,昏迷不醒。
梅友闻言,阴鸷的神色顿变,站起身,扔下手中的烙铁,问暗卫道:
“所禀属实?九公主殿下当真中了毒?”
单膝跪地的暗卫昂起首道:“应该是错不了,因为九公主殿下起高热昏迷之后,荣华宫大乱,惊动了圣上和皇后娘娘,就连太子殿下都去了荣华宫。
现在荣华宫被禁卫军所包围,任何人不得入内,卑职不精通药理,取了些御医院裴院长煎药剩下的残渣,主子派人一查便知!”
梅友接过暗卫捧着用布包着的药渣,再不审讯暗室中的人,而是提步朝外走去,并令伍商道:
“去将府医全部唤来,给本相查验药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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