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下一口茶,皇帝平静些心绪,才说道:“今早镇国公来早朝哭了整整一个时辰。”
容想想不解地问道:“他哭什么?”
皇帝瞪了容想想一眼,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你突然失踪,李斯淳原本承诺镇国公给他修缮镇国公府。
结果,李斯淳忙着找你,哪有心情修缮镇国公府,你来荣华宫那夜,是不是让康承恩和李斯淳放火烧镇国公府了?”
容想想愣了一下,她不是让李斯淳放火吗?这里怎么还有康承恩呢?
还没来得及接话,皇帝又道:“梅友丞相因何半夜出现在公主府,还跟着康承恩和李斯淳胡闹,一起放火烧镇国公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想想又愣了一下,梅友怎么可能跟着康承恩和李斯淳一起放火烧镇国公府?这是梅友能做出来的事吗?
容想想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她不是把梅友推湖里了吗?
想不明白,她索性不想,如实回答道:“梅友丞相大晚上砸公主府的门,喝醉了,非要给我做第四任侍君,非要见我,我见他酒醉,就给他推湖里醒酒,他为何会和康承恩、李斯淳一起放火烧镇国公府,我也不知道啊!”
“什么?你把梅友推湖里醒酒?”
皇帝听了容想想说的这番话,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父皇不用担心,梅友丞相会游泳……”
容想想思忖了一下,古代说不知道游泳是什么意思,她改口道:“女儿是说,梅友丞相会凫水。”
见皇帝的脸沉下来,皇后忙提醒容想想道:“想想,就算梅友丞相会凫水,你也不能把他推湖里啊!”
容想想一脸茫然地问:“那我不推他落湖醒酒,难道让他强行和女儿发生男女之事,无奈之下,将他收为侍君吗?
我不同意,我不收他!我不要他做侍君。”
闻言,皇帝脑海中浮现出梅友醉酒后与容想想拉扯之间,容想想为了守住清白,只好将梅友推湖里了。
【推的好!再喜欢朕的爱女,那也得朕的爱女心甘情愿,你堂堂丞相,竟然趁着酒醉强行要做九公主的第四任侍君,好大的胆子!今日杖责你就对了!】
容想想从皇帝的心声里抓住一个重点,梅友丞相今日被杖责了!
她很想知道皇帝是怎么舍得杖责梅友丞相的,又不能直接了当地问,只好婉转地试探道:
“我把梅友推湖里,就吓跑了,我可没授意梅友丞相去烧镇国公府。”
皇后无视了容想想这句话,温婉问皇帝,“镇国公理应知道想想失踪的事啊,李斯淳顾不上给他修缮镇国公府,无非是晚几日罢了,他何至于去早朝哭一个时辰?”
皇帝叹了一声,这才解答了皇后和容想想纳闷的事。
原来是容想想半夜和万垐来到荣华宫,次日误以为容想想失踪,公主府大乱,康承恩和李斯淳跟着公主府的侍卫到处去寻容想想。
镇国公府被烧了一半的亭台楼阁,将镇国公安寝的那个院落也烧毁了,导致镇国公无处安寝,只能在谢慕的房中软榻上凑合安寝。
原本以为谢慕头顶裂开的伤处理妥当了,不成想次日竟起了高热。
府医无论如何医治,谢慕的高热都难以消退。
镇国公便让管家去请名医来医治。
由于封鑫带着千名禁卫军、太子和三位王爷出动了府兵,康承恩和李斯淳更是带着公主府的护卫,在京中寻找容想想的踪迹。
如此大的阵仗,各大医馆全部关门锁窗歇业,导致镇国公府的管家如何敲门请名医,无一个名医敢开门。
到了晚上,谢慕高烧难退,镇国公谢变才意识到重要性,去寻梅友丞相帮忙,不想梅友丞相并不在府中。
又煎熬了一整夜,镇国公府的府医让镇国公谢变提早给谢慕准备寿衣冲喜。
镇国公谢变顿觉天昏地暗,跑到早朝和皇帝哭诉,想请御医去给谢慕治伤瞧病。
哭诉之时,便将那夜发生之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镇国公所言是梅友丞相先扔的火油,梅友自然是不承认的。
皇帝命人唤来康承恩和李斯淳来对质当日之事。
康承恩和李斯淳一口咬定,是梅友丞相带着他们二人往镇国公府扔火油,却一字不言梅友丞相为何大半夜出现在公主府。
太子党见太子偏向于康承恩和李斯淳,便出言质问梅友丞相。
从而,皇帝也发现了梅友丞相的党羽并不少,一个个出列维护梅友。
双方争吵不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梅友丞相,皇帝只好杖责梅友十杖,并责令李斯淳下午安排人去给镇国公府修缮烧毁的亭台楼阁,才将此事大事化小。
这时,有太监来禀,“太子殿下和皇子们来了。”
皇帝眸仁一动,忙冲皇后道:“赶紧将容想想和万垐藏起来,否则要出大事了?”
被皇后拉着朝内殿走的容想想,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将我藏起来?皇兄有什么不能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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