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小院,阮安宁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阮安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飞快地奔进小院,只见小院上有大片血迹。
外公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外婆头上全是血,奄奄一息,却以自己柔弱的身躯死死护住外公。
母亲唐婉清不知所踪。
“外公外婆!”
看到这一幕的阮安宁,瞳孔剧烈收缩,心脏像被人狠狠捏住。
她飞奔上前,快速检查起两位老人的伤势。
顾长卿见此情景,目色酷厉,眸中隐有一抹杀意掠过。
他快速将两位老人抱到了屋子里炕上,方便阮安宁处理伤势。
阮安宁先是从药箱里取出两瓶灵泉给两老服下,先稳住两老的心脉。
外公的伤势较轻,是外婆替外公挡住了那些人的拳打脚踢。
所以伤势严重的是外婆。
看着外婆头上裂开的一道深深的口子,阮安宁眼中迸发出一股深沉的恨意。
“畜生,连两个老人都不放过!”
阮安宁气得咬牙切齿。
“宁宁,我出去一趟。”
顾长卿嗓音低沉道。
阮安宁抬眸对上男人冷厉的目光,她知道他想去做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
报仇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她。
“乖,你在家里安心等我,外公和外婆这里离不了人,我很快就回来。”
欺负到他护着的人身上,顾长卿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渣。
“这个给你!”
阮安宁借着从药箱拿东西的功夫,从空间取出一把短小精悍的手枪,塞到顾长卿手里。
顾长卿一愣,看着媳妇随意塞给他的一把手枪,回过神后眼底一派震惊之色。
“宁宁,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能随意拿出手枪,他媳妇儿是何方神圣?
顾长卿摸过枪,还摸过大炮。
他舅舅是第一军区109师团长,他小时候跟着舅舅在部队待过几年。
在部队待的那几年,舅舅告诉他怎么使用手枪,怎么开大炮。
把他当成一个特种兵训练,他的武术也是在部队跟着舅舅学的。
“这事以后我再跟你解释,一把枪够不够?”
不够她空间的兵器库里还有很多,就连最新型的炮弹都有。
这是前两天她进入系统,小十告诉她空间升级了。
至于为什么突然升级,阮安宁猜测可能跟她利用空间种植粮食和蔬菜,卖掉之后赚钱有关。
升级之后,空间就多了一间大型兵器库。
里面各种枪支都有,还有最小型的远程炮弹。
本来她以为这些兵器一时半会派不上用场,便也没当回事。
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顾长卿闻言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把不够,意思是她还有很多?
纵然见过了大风大浪,此刻顾长卿的脸上也难掩震撼。
“宁宁,这些东西不要告诉第三个人,知道的人越少,你越安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阮安宁点头。
“我知道。”
要不是因为顾长卿要帮她对付那些人渣,她也不会把枪拿出来。
顾长卿是她男人,他的人品从来就信得过。
他知道她有秘密,却尊重她。
“对付他们用不上枪,我自有办法。”
顾长卿把枪还给阮安宁。
阮安宁却反手推给他。
“不管用不用得上,你收着就当防身用。”
顾长卿拗不过阮安宁,只好收下,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阮安宁给外公和外婆处理完伤势,就听到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唐婉清背着一个药箱匆忙跑进来,满头大汗。
“安宁,你外公外婆怎么样了?”
唐婉清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炕上躺着的两个老人后,脸上的血色退去。
脚步虚软,险些栽倒在地,还是阮安宁眼疾手快扶住了母亲。
“妈,外公和外婆伤得比较严重,尤其是外婆,头上失血过多导致昏迷。”
阮安宁每说一句,唐婉清面色就白一分。
“畜生,他们就是畜生!”
向来教养好的唐婉清,此刻看到自己的父母被打成这样,气得破口大骂起来。
“我已经给外公和外婆处理了伤势,还得养一阵子伤。”
本来外公和外婆这段时间在她的精心疗养下,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
没成想那帮人渣跑过来刁难,将她外公和外婆打成重伤。
唐婉清点点头,忽然想起来门外还有人等着她。
阮安宁见唐婉清走到门外,跟外面的人说了几句话。
那人安慰了唐婉清几句便走了。
阮安宁走到门口时,只看到一道笔直伟岸的背影。
那背影瞧着便给人一种无形的安全感。
“妈,刚才外面的人是谁啊?”
唐婉清从刚才低落的情绪里回过神,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
“他是桂花村民兵队队长,刑峰,你叫他峰叔就行。”
“我今天去给村子里一户人家接生,要不是因为那家媳妇胎位不正难产,我早就赶过来了。”
“还是刑峰找了村里的支书和大队长把那些畜生叫走,不然,你外公和外婆只怕现在——”
后面的话唐婉清没有说出口,脸上却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阮安宁轻轻抱住她母亲,嗓音带着一股抚慰人心的力量。
“妈,您放心,那些作恶之人不会有好报的。”
革委会的三名年轻人从阮安宁外公家出来后,被支书和大队长请去好酒好菜招待着。
两个小时后,几人喝得醉醺醺出来,嘴里还不忘记警告桂花村的支书和大队长。
“今天看在你们俩的面子上,我们才没有把那两个老不死的往死里打。”
支书与大队长两人连忙点头哈腰地赔着笑。
两人心里暗暗腹诽,要不是因为答应了刑峰要稳住这几个孙子。
他们两个才不会在这儿卖力地讨好这几个孙子呢!
直到将三人送出村子,支书和大队长两人才长长呼了一口气。
两人听到背后沉稳的脚步声,齐齐回头,看到来人时,又不约而同地敛了敛呼吸。
“阿峰,人已经走了,这阵子应该是不会再过来了。”
刑峰看着渐行渐远的三个年轻人,脸色沉了又沉。
“辛苦你们两位了,今天的招待算在我头上。”
话落便转身大步离开。
支书与大队长两人面面相觑,随即支书了然一笑。
“这个刑峰啊!看来是千年铁树开花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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