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萧泽恒是真想掐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她以为她是谁啊,一个人尽可夫的捞女而已,真以为他利用她一下,她就能蹬鼻子上脸了?
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但很快,萧泽恒又松了手。
周雅微整个人像破布一样跌落在地,狼狈地掐着脖子剧烈咳嗽,好似下一秒就要厥过去一样。
萧泽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不是我的人,你就想背叛我?别忘了,你能有现在的一切,可是多亏了我。
我能把你捧得高高在上,我也能让你狠狠地摔下地狱,所以就凭你,也配和我谈条件?”
萧泽恒越过她,抽出酒精消毒湿巾,仔细地擦着手,连指甲缝隙都没放过。
刚刚的怒意已经被尽数掩盖在平时那张温和的脸皮之下,唯有那眸底暗流汹涌,还未停歇。
刚刚周雅微的某句话,踩到他最最最大的逆鳞了。
他再家财万贯又如何,还不是改不了天生的东西。
萧芳英打电话来,说傍晚在xx酒店吃晚饭,记得带上你那女朋友。
显然,是打算再好好聊聊。
萧芳英年纪大,声音小,但萧泽恒开了免提,周雅微听到了。
她顾不得喘息,连滚带爬地抱住萧泽恒的腿。
“不敢,我永远听你的,真的,在我心里,你的位置还排在黄总前面,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
我只是太贪心了,萧总,你这么美好,是个女人都会想得到你的,这是本能。
但我会克制住的,我能陪在你身边,我就很满足了,真的。”
萧泽恒目光有点幽凉:“是吗,但总有例外。”
“那就是对方不识好歹,肯定不是你的错!”
周雅微说得笃定,使尽浑身解数讨好他。
也不知道哪句话又让他开心了,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浴巾披在她身上。
“客厅开了空调呢,小心着凉。”
声音温和,好似平时那个清风霁月的萧泽恒又回来了。
但周雅微见识过他的狠,心底在发颤。
与虎谋皮,当真是把命勒在裤腰带了。
这种大人物,个个都是笑面虎,危险得很。
但,赚得也多啊。
她现在也不敢奢求上位了,她变得和刘芝芝一样,只想趁年轻,多赚些钱,以后再找个老实男人嫁了,过好日子。
但在这之前,之前她吃得苦,她得依仗萧泽恒,一一报复回去!
萧泽恒抽回脚:“收拾一下,晚上一起过去吃个饭,你知道该怎么做。”
周雅微其实不知道,但她却点头如捣蒜:“保证完成任务。”
结果意外的是,晚上的饭局只有几个姐姐和萧爸,其余小辈都没在。
周雅微只能提高警惕,观言察色,配合萧泽恒忽悠这些老东西。
这些老东西说话极其难听,几乎是将周雅微的过去翻来覆去鞭尸。
萧泽恒就笑笑不说话,一点帮她的意思都没有。
反而和老东西们一起看戏,她感觉自己像个小丑在蹦跶。
周雅微用力掐紧掌心,扯出得体的微笑。
“以前是我太年轻被蒙骗,我痛苦过,挣扎过,还好遇到泽恒,我们相互治愈了。
哥哥姐姐们放心,往后的日子我肯定照顾好泽恒的,毕竟,他是我的救赎,我很感激他把我从苦海里拉出来。”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
但她二十多岁喊六十多岁的老东西哥哥姐姐,真的,好恶心!
饭局就在这奇怪的氛围中结束,两人回到车里。
白色的宾利欧陆,是周雅微目前坐过,最好的车。
她多么想,自己也能拥有。
“有些人的幸福碍着我的眼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有些人是谁,周雅微猜到了。
“我懂,萧总等我好消息就行。”
“乖女孩,有驾照吗?”
周雅微心里万分激动,问她有没有驾照,难道是要送车给她?
可遗憾的是,她没有,还没来得及考。
“去考一个吧,以后用得上。”
她连连点头:“好的,萧总。”
到下个路口,萧泽恒就让周雅微下车了。
他在广州有不少朋友,难得国庆回来一趟,今晚和朋友在酒吧喝酒。
老男人喝酒,除了聊生意,就是聊美女。
他们很顾家,但,真正为妻子守身如玉的,在座四个,没一个做得到。
除了萧泽恒这个离异单身优质男。
他们经常调侃他:“既然你对黎鸢用情那么深,你当初为什么非得离婚?”
他们离婚的消息爆出,所有人都很惊讶。
毕竟两人,郎才女貌,恩爱有加。
众人猜测是不是因为孩子,五年没生,该不会是黎鸢不能生?
萧泽恒没正面回应,就让他们闭嘴,然后喝闷酒,一副被伤透了的样子。
按道理说,他该恨黎鸢才对。
可他又处处关注黎鸢,听说后来黎鸢但凡和男性有接触,他都去宣誓主权搅和了。
以至于现在,两人都是大龄剩男剩女。
其中一穿酒红色衬衫的男人说:“泽恒,不是兄弟们说话难听,你以前品味多好,现在……
找的那是什么玩意啊,那能上台面吗,你玩玩无所谓,注意安全就好,但我看你这样子也不玩,你到底想干什么?”
圈子都是相通的,周雅微这种货色,没几个人看得起的。
萧泽恒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晃荡,在他金边眼镜片上折射出光芒,掩盖了他眸底的异样。
他勾了勾唇:“你管我。”
而后,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红酒。
狭长的凤眸微眯,慵懒又危险。
手机响了,他随意拿出来一看,顿时站起来。
“给我定最早的机票回杭州,我现在就去机场!”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