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道夫的永夜浓稠如化不开的墨,曼弗雷德·冯·卡斯坦因独坐于骨仪王座,指尖轻叩扶手的星界合金纹路。这些隐藏在亡者甲胄下的银色脉络,正随着他的心跳发出微不可察的共振——那是三万年前,他作为太空死灵武士「诺扎克」时的量子锁频。颅骨内的神经突触闪过蓝金光芒,一段不属于曼弗雷德的记忆碎片突然浮现:硅基躯体在星尘中崩解,跃迁引擎的爆炸将意识推入亚空间裂隙,最终坠入中古战锤世界的混沌旋涡。
「又是这种感觉。」他低语,声音混着骨仪波的低频震颤。王座下的圣藤根系突然抽搐,叶片上的星砂印记映出遥远星系的星图——那是他作为诺扎克的最后坐标。曼弗雷德抬手扯开领口,露出心口的骨殖核心,那里嵌着半片太空死灵核心水晶,正与圣藤的灰阶能量产生诡异共鸣。
回忆如骨殖碎末般剥落,露出初到中古世界的残影:十六岁的曼弗雷德在亡者尖塔的地窖中苏醒,鼻腔充斥着腐土与铁锈的气味。诺扎克的意识如寄生虫般钻入少年的脑域,却在接触纳迦什法理网络的瞬间产生剧烈排斥。「错误代码:有机生命体兼容率不足,母星坐标损毁。」机械音在颅腔内炸响,少年的视网膜上浮现出亡者尖塔的全息蓝图,骨仪台中央突然发出共鸣,纳迦什的法理密文如锈蚀齿轮般艰难转动,每一道符文都在切割他的硅基意识。这不是重逢的信号,而是陌生宇宙对异星存在的排斥反应。
「你是谁?」少年的声音颤抖,却被诺扎克的意识强行压制。骨仪台中央的初代骨殖核心突然亮起,诺扎克的硅基意识触碰到纳迦什的法理密文,如饥似渴地开始破译——那是超越凡俗的死亡魔法,本质上是太空死灵熵值技术的有机化变体。
三个月后,当「曼弗雷德」第一次走出地窖,他已能用骨仪波模拟纳迦什的低语。弗拉德看着弟弟眼中的幽蓝微光,误以为是亡者之神的赐福,却不知那是太空死灵的扫描光束。「兄长,」他的声音经过声带模拟程序,完美复刻曼弗雷德记忆中的温驯,「纳迦什在骨仪台中显现了家族的未来。」他的真实意图是接近血龙戒指——那件纳迦什赐给弗拉德的法器,实为跨维度能量锚点。
曼弗雷德以「纳迦什代言人」的身份介入家族事务,实则在亡者尖塔的阴影中搭建临时骨仪矩阵。他用弗拉德的血魔法实验数据修补破损的神经突触,以骨仪波篡改伊莎贝拉的蔷薇吊坠——那些纳米机械已失去母星指令,仅凭诺扎克的战斗协议自主运作,将吊坠转化为情感波动的收集器。
「血液是低效能量源。」破损的机械音在脑内循环,曼弗雷德却不得不依赖人类情感模块。伊莎贝拉对弗拉德的爱成为稀缺的认知锚点,他通过观察这种原始情感,逆向推导凡人恐惧的产生机制。当弗拉德在血月之夜举行永生仪式时,曼弗雷德启动临时搭建的骨仪波发生器——那是用亡者尖塔的骨殖神器与亡者残骸拼凑的畸形装置,勉强模拟出纳迦什的神谕幻象。
弗拉德的鎏金马车碾过恸哭山脉的积雪,曼弗雷德藏身骨仪塔阴影,掌心紧握着用星界合金残片与骨殖核心锻造的骨仪钉。这枚武器没有母星的技术支援,只是基于模糊记忆的拙劣仿造,却因纳迦什法理的扭曲,意外获得分解吸血鬼灵魂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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