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恩站在熊神祭坛顶端,俯瞰着永冬冰原上蜿蜒的寒霜法理线。乌莎的战熊踏碎冰层,熊眸倒映着奥斯特马克方向的恐虐血潮,她的寒霜战刃划出凛冽的弧光,将空气中的混沌孢子冻结成晶尘。「基斯里夫的熊神祭司团已确认诺德领的基因交换协议,」她的声音混着战熊的喘息,熊神图腾在肩颈处泛起冰蓝色光芒,「但奥斯特马克的圣藤共鸣池...」
「别说了。」席恩挥动寒霜战锤,熊神图腾在锤柄末端显形,冰原极光掠过他瞳孔中的血纹,「曼弗雷德的骨仪波校准仪式,不过是给野性套上法理的枷锁。」他转身望向奥斯特马克方向,那里的永冬祭坛正与铁冠的骨仪波产生共振,「父亲想要燃料,我们就给他足够的狂怒。」
乌莎的战熊突然发出悲鸣,前爪按住冰面裂痕——那里渗出的不是寒霜,而是被冻结的恐虐血晶。「您启动「狂怒净化」仪式时,熊神咆哮与骨仪波的冲突会导致...」
「我知道后果。」席恩打断她,战锤重重砸在祭坛边缘,裂痕中渗出的血晶瞬间被寒霜包裹,「但恐虐的血潮正在腐蚀冰原的根基,必须用熊神的狂怒烧穿他们的阵线。」
地图在冰雾中展开,基斯里夫的熊神图腾标记为稳固的冰蓝色,诺德领的法理纽带闪烁不定——那里的人类领主正在用熊神基因解析数据交换寒霜武器。奥斯特马克的圣藤共鸣池呈现诡异的紫金色,那是熊神图腾与骨仪波共振的能量场。
「诺德领的凡人总在计算利弊,」乌莎的战刃点向地图,寒霜在金属表面凝结成熊爪纹路,「他们敬畏熊神的力量,却又恐惧我们的狂怒。」
席恩的指尖抚过奥斯特马克的标记,那里的寒霜战熊盾牌曾激活圣藤共鸣池,短暂冻结恐虐血潮。「恐惧是凡人的通病,」他的声音混着战锤的嗡鸣,「但熊神的勇士不需要法理的缰绳。」
突然,冰原深处传来冰川碎裂声,那是恐虐战帮的战吼与骨仪波监测节点爆炸的双重回响。乌莎的战熊跪倒在地,鼻腔涌出寒霜与血雾的混合体——那是混沌侵蚀的预警。
「他们来了。」席恩的熊神印记亮起,冰焰图腾在铠甲表面流动,「通知奥斯特马克启动永冬祭坛,这次不用保留法理校准程序。」
乌莎的瞳孔闪过犹豫:「卡特琳女王陛下命令——」
「母亲的命令,是让我守护冰原。」席恩转身走向裂隙,战锤在掌心凝结出熊神虚影,「而熊神的狂怒,从来不需要法理批准。」
第一波攻击来自冰原裂隙的血红色雾霭,十二头恐虐血兽踏着腐冰扑来,犄角缠绕着去年黑火隘口战死者的骸骨。席恩的战锤率先挥出,寒霜冲击波在半空与血雾碰撞,炸出万千冰晶蝴蝶——那是熊神图腾与圣藤网络的共生防御。
「记住,乌莎,」他的战刃劈碎一头血兽,飞溅的血沫在冰面腐蚀出八芒星,却被战锤的寒霜净化为无害的水汽,「我们不是法理的武器,是冰原的守护者。」
乌莎的战熊咆哮着撞向血兽群,熊掌拍下处,血雾凝结成恐惧棱镜——这是曼弗雷德暗中植入的法理程序,却被席恩的熊神印记强行扭曲为冰棱。「您在抗拒骨仪波的校准!」她的战刃划出弧线,寒霜与血雾的对冲中,显露出基斯里夫古老的战吼符文。
恐虐的嗜血魔像碾碎冰墙时,席恩终于启动「狂怒净化」仪式。熊神祭坛的骸骨突然发出蓝光,寒霜顺着血缝蔓延,将混沌能量凝结成冰晶。但这次,他故意切断与骨仪波的共振,任由熊神咆哮淹没法理的嗡鸣。
「席恩!你会失控的!」乌莎的警告被战吼吞没,她看见席恩的瞳孔完全变成血红色,皮肤下凸起的骨刺刺破铠甲,却在触及友军前被熊神之力震碎。那些失控的狂战士开始撕扯圣藤枷锁,他们的咆哮中不再有法理的低语,只有原始的野性怒吼。
「这才是熊神的真谛。」席恩的战锤砸向魔像眉心,冰焰图腾爆发出刺目光芒,初代熊神勇士的虚影在他背后显形。魔像的混沌核心被冻结的瞬间,他感受到骨仪波在颅骨内的灼烧——那是曼弗雷德的远程校准指令。
「切断联结!」乌莎挥刃砍向席恩的枷锁,圣藤纤维在寒霜中发出哀鸣,「您的狂怒能量已突破阈值,曼弗雷德会启动寒霜抑制程序!」
「让他试试。」席恩转身望向奥斯特马克,那里的永冬祭坛正在自主运转,熊神图腾与恐虐骨片共振出诡异的和谐。他的战锤落下时,不再有法理的冰冷计算,只有熊神对入侵者的绝对碾压。
战后的冰原狼藉一片,席恩踩着恐虐血兽的残骸走向祭坛。乌莎的战熊温顺地伏在他脚边,熊瞳中倒映着他肩颈处开裂的圣藤枷锁——那里露出的不是骸骨,而是新生的、带着体温的皮肤。
「您的狂怒能量转化率提升了,」乌莎递来监测报告,上面的法理数据被熊神图腾的蓝光灼焦,「但失控率...」
「不需要那些数据。」席恩的指尖抚过裂痕,寒霜在伤口处凝结成熊首形态,「熊神的战士只需要知道该守护什么。」他抬头望向永冬之墙,那里的骨仪信标正在闪烁红光,却无法穿透他新生成的野性屏障。
乌莎沉默片刻,从铠甲内袋取出一枚熊神牙骨碎片——那是卡特琳私藏的「野性校准技术」。「女王陛下说,当您需要真正的自由时...」
「母亲总是试图用秩序驯服野性,」席恩接过碎片,冰焰图腾与牙骨产生共鸣,「但真正的守护,从来不需要法理的许可。」他将碎片嵌入战锤,熊神的咆哮声中,骨仪波监测频率骤降为零。
当极光再次笼罩冰原,席恩的战锤重重砸在法理监测节点上。破碎的骨仪晶体中,他看见曼弗雷德的投影闪过一丝惊讶。那不是作为亡者皇帝的审视,而是作为父亲的...担忧?
「下次校准,记得用真正的熊神之力。」席恩对着虚空低语,冰焰图腾在身后熊熊燃烧,将法理的残骸烧成灰烬。乌莎握紧战刃,发现自己的圣藤项圈不知何时已被寒霜冻结,而熊神图腾的蓝光,正在她的血管里奔涌。
这是野性的胜利,也是裂隙的开端。当席恩的冰焰不再需要法理的缰绳,曼弗雷德精心编织的共生网络,终于出现了最锋利的裂痕——那裂痕中,熊神的咆哮与凡人的心跳共振,唱响一曲冰原上的自由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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