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何处得到的此物?”
“回公子,是一名侍女在后花园的草地上发现的。”
“此事不要声张,叫那名侍女也永远闭嘴。”
“是,属下这就去办。”孔离拜别大公子,离开了房间。
“等下!”
“不知公子还有何吩咐?”
“李相国最近有什么举动。”大公子眼眸深邃,手中的信笺放在了香炉上点燃。
“李相国回到自己的家乡后,立刻给一些老臣去信,他们要一起联名上奏,斥责夏泽在剿灭竹溪山山贼后,竟然以功谋私,圈地百里,大兴土木。”
大公子一声冷哼,“一群快要进棺材的家伙们,还挺能折腾,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动得了夏泽?愚蠢。”
大公子摇了摇头,“算了,随他们折腾吧,给他找点绊子也好,免得总盯着我不放!”
此时的王宫内,夏王一阵头疼。
他狠狠拍向桌前的奏折。
“一群老匹夫,老了也不得安宁。”
“你去告诉崎泽君,叫他这些日子安分些,别给我添乱!没事少往宫里跑!”
这些日子,夏泽不时就被玉美人传唤,这也不能怪他,为了获取红花会更多的情报,苏莲祎可是很鼓励他去的,反正无论他与哪个女人周旋,自己的君夫人之位都必须稳固!
数天后,大公子有要事要汇报给夏王。
“这么着急见寡人,所为何事啊?”
大公子看了看一旁的监者。
“你先下去吧!”
“诺!”监者瞟了眼大公子,离开了书房。
“此处无人了,说吧。”
“父王,儿臣近日无意间得到一些消息,也不知该不该和父王说,儿臣怕是有小人想离间我等父子关系,但又怕此事若是为真,恐父王还蒙在鼓里。”
“啰里吧嗦的,到底什么事!”
“父王,还是您自己看吧。”大公子说完,将一些有关夏泽身世的情报全部递了上去。
这也是黑衣人将所有关于夏泽不是三公子的证据,全部都暗中给了大公子以后,大公子才敢整理好汇报夏王的。
夏王越看越心惊,喃喃道:“难道他不是媚娘的孩子?”
他又从怀里掏出了那枚雁形玉佩,仔细端详了半天。
由于对媚娘的思念,夏王一直将此玉佩戴在身上,也一直有意纵容夏泽,不然凭他与玉美人那些猫腻,夏王怎能容忍。
“这玉佩的确是我送与媚娘的啊!奇了怪了。”
大公子见夏王愁眉不展,一时无法判断真伪。
“父王,玉佩虽真,但这人有可能是假啊!”
夏王眉毛顿时竖起,“来人!传夏泽进宫!我要亲自询问一番。”
崎泽君府。
使者安静地在外等候。
“夫君,你觉得夏王近日一直不曾召见你,这次召见所为何事?”
“猜不透啊....难不成是有关玉美人?”
“我看未必,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又岂能不知你与玉美人的事。”
夏泽紧皱眉头,实在想不出缘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用怕,我去去就回。”
苏莲祎望着夏泽离去的身影,自己神情紧绷,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赶紧吩咐下人,“去把隋渊大哥叫来!”
来到宫中书房内。
夏泽看到大公子后,心里一惊。
莫不是此人在背后耍花招?
“儿臣拜见父王!”
“起来吧,寡人今日找你,你可知所为何事?”
“儿臣不知。”
夏王拿起桌子上的雁形玉佩,再次问道,“当初见你时,有些匆忙,并未细问你这些年的过往,是寡人疏忽了啊。”
夏王并没有直接询问夏泽身份的事情,而是想先旁敲侧击一番。
“儿臣幼时被一流浪汉捡去抚养,辗转五国以乞讨为生,后至大夏,被卖与苏家。”
夏王听闻后,这被卖一事倒与刚才信件所说相同。
“你是何年被他捡到的?”
夏泽哪里还记得清,穿越而来,本就有些模糊的记忆,何况还是那么小的时候,更记不清了。
“年岁实在久远,儿臣有些记不清了。”
此时,一旁的大公子笑了笑。
“弟弟,是记不清了,还是记得清而不说呢?”
“大公子这是何意?难道在怀疑我的身份不成吗?”
大公子不屑地一笑。
“你可知流浪汉的下落?”
“他将儿臣卖了后,便走了,儿臣不知。”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难道你连自己的身份也不知吗!”夏王有些怒意。
夏泽见夏王发怒,看来是大公子找到了一些自己身世的把柄。
“父王,您若认为儿臣是假的,儿臣无话可说,但也请勿相信一些片面之词,有些东西可以伪造,但有些东西却是伪造不了的!”
夏王顿时一愣,夏泽说的也并非无道理,这雁形玉佩可是货真价实,是他当年亲自送给媚娘的。
“你可还记得你娘葬在何处?”
“儿臣当时被捡时,只听流浪汉那时偶然间喝完酒怒骂自己,说自己怎么怎么不容易,去偷人家牲畜的奶来喂养自己,还去妓院找女人喂自己,结果被乱棍打了出来。”
夏泽歪着脑袋,使劲回忆,却还是摇了摇头,“儿臣真的不记得了。”
夏王叹息一声,“也确实苦了你了,是父王唐突了,不怪你,搁谁在那个时候又能记得住什么。”
大公子咬紧牙关,这夏泽巧舌如簧,实在太难对付了。
黑衣人给的证据上明明白白写着:
夏泽,鲁国人,两岁时被丢进妓院;五岁时因贪玩走丢,在外乞讨流浪一年。
六岁时偶遇流浪汉,对方见他无人看管,便邀他结伴乞讨。
玉佩乃是他 8岁时在鲁国所获——当时流浪汉独自盗入一大户人家,此玉佩便是那时盗得的。
当时那户人家正在办理丧事,听闻死的是家中年轻的少爷。
那家夫人伤心过度,每夜都对着玉佩说些什么,正好撞见流浪汉在外偷听。
这也便有了流浪汉交代夏泽一定要将玉佩看管好的事。
其实只要找到那大户人家,就能证明夏泽并非夏王亲生,可惜在大公子派人探查时,那大户人家凭空消失了!
有人说是得罪人了,全府上下被屠戮殆尽。
也有人说他们搬离了大鲁,至于去哪,不得而知。
大公子等不及,所以今日便将准备好的这些东西,拿到了夏王面前。
谁知现在是死无对证,夏泽是一问三不知,而夏王却认为一切都是因为他太小,合情合理。
大公子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苦心经营的算计,如今全被夏泽看在眼里。
夏泽再也不会认为,他只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了。
就在这时,监者来报:
“启禀夏王,周国使臣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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