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成仁医馆

隔日,薛晚棠把药材全部装好,又检查了汤药罐,一切准备就绪才冲青竹点点头,“我们走吧。”

距离上次见鞑靼人已经过去一周,柳朝明当时说给他两天时间,两天内并没有柳朝明期待的人出现。

于是薛晚棠放心大胆治疗,上次复诊后,那个人差不多已经痊愈。

走到鞑靼人住的院墙外,薛晚棠自言自语,“我们来了几次,居然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一会我得好好问问。”

青竹左右看看,谨慎道,“这人嘴真严,江奂珠喊他李大哥,我也觉得是假名字。”

薛晚棠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丸。

青竹定睛一看,“这也是逍遥丸?”

薛晚棠笑,“这个药丸能让人暂时放松身体,之前我师傅处理伤口时会让病人服用,如今咱们医馆不做这些,我还没试过。”

青竹佩服,“姑娘学了一身本事。”

薛晚棠感触,“真没想到如今我靠着医术生活,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我娘就给她师傅好多银子,让她师傅照顾我,后来她的师傅也成了我的师傅,可惜老人家闲不住,我十岁时,他说什么都要离开京城,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

青竹,“你师傅一定很厉害吧?”

薛晚棠很傲娇,“我师傅是清虚药师,我敢说,就咱们大胤,我师傅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就宫里那些御医。”薛晚棠压低声音,“都是我师傅的曾徒孙。”

两人有说有笑迈进院门,跨进房间时,薛晚棠愣住,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被褥叠放整整齐齐,之前散落在角落的生活用品全都不见了。

青竹大惊,“人呢?”

薛晚棠在房间又走了几圈,门口传来脚步声,江奂珠也行色匆匆赶过来,她和薛晚棠一样,看到房间如此规整,止住脚步,“李大哥呢?”

薛晚棠,“我正要问你,汤药已经熬好,病人不在,浪费了我上好的药材。”

江奂珠瞪了她一眼,迈进房间仔细翻找,还真在被褥的夹缝中翻出一封信,薛晚棠凑过去,江奂珠扬起手不给她看。

薛晚棠不屑,“行行行,有什么结果知会一声。”

江奂珠一目三行,放下书信道,“李大哥走了,他病也好了,你不用再来了。”

薛晚棠眯起眼睛,“他真姓李?”

江奂珠瞪她,“不用你管,诊金我已经给你了,你走吧。”

薛晚棠笑笑,“看来毒药丸让你变得暴躁,奂珠啊,放松心情,没什么比开心还重要,三月散虽然毒性大,可是只要你保持愉悦的心情,毒液不会那么快散开。”

江奂珠死死咬住嘴唇,“你不得好死。”

薛晚棠摆摆手,“此言差矣,奂珠啊,人有气运,你别把自己的气运都消耗掉,会倒霉的。”

江奂珠想起她吃了薛晚棠的药丸,气得半死,“倒霉倒霉,我遇见你才是倒霉,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薛晚棠撇撇嘴,“戾气太重,青竹,我们走。”走到门口,薛晚棠不忘叮嘱一句,“三月后别忘找我,对了,别忘做坏事,你这个坏丫头。”

薛晚棠走到门口,听到房间里传来江奂珠暴躁的叫喊声,冲破天际。

薛晚棠走远,江奂珠才从信封里倒出一个很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一个蒙字,江奂珠不明所以。

接着又翻开信,信尾李大哥告诉他,木牌是他的信物,将来江奂珠可以拿着木牌与他相认,并附言,这次看病的诊金他一定会还给他,将来有机会也要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江奂珠弯弯嘴角,仔细把木牌翻来覆去看了又看,蒙字不大,字体遒劲,江奂珠心底挺高兴,人没白救,李大哥身手敏捷,会功夫,说不定将来可以帮她杀了薛晚棠。

薛晚棠中途去了一趟城北药材铺,回到成仁医馆路口的时候,道路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听说枢密使家的公子当街撞了一个妙龄女子,两人正在僵持。

枢密使是什么官?大胤朝传达皇上指令的最高机构是枢密院,枢密院的最高长官是枢密使。

薛晚棠砸砸嘴,看来这个枢密使家的公子惹事了,薛晚棠本不想凑热闹,不过风吹过来细微的说话声,受伤的人竟好像是江奂珠。

“我得去瞧瞧。”薛晚棠也是服了,“别人肯定不管,江奂珠的热闹不能错过。”薛晚棠拉住青竹,两个人挤进人群,很快看到江奂珠半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真的是她。”薛晚棠嘟囔一句,瞧见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挠着头安慰江奂珠,“这位姐姐,附近有医馆,小爷带你去看看,咱们先起来?”

江奂珠一味地哭,男子毫无办法,只能吼着看热闹的人,“行了,都给我走开,再嚼舌根,看小爷我不撕了你们。”

男子身边四个小厮,几个人面面相觑,拉着姑娘起身也不好,只好围在江奂珠身边等着谷安仁发话。

江奂珠哭着,还是那句话,“我没事,公子有事快去忙吧。”

“那怎么能行。”男子定睛瞅瞅,发现江奂珠一双桃花眼,身材凹凸有致,尤其身上的饰品以及穿着,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姑娘,谷安仁笑嘻嘻凑过来,“小姐姐,是我的马撞了你,就这么走了,小爷我内心不安,你先起来,我们看看哪伤了?”

薛晚棠见此,真想撕烂江奂珠的嘴,这个戏精坏丫头,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在装模做样,从小到大,江奂珠没少演戏。

谷安仁俯下身,“小爷这里先给你赔不是,你不起来我不走,要不,你看在我诚心道歉的份上,允许我扶你起来?”

江奂珠哭唧唧,“是小女子不好,是我走路失神惊了公子的马,给你添麻烦。”

薛晚棠想吐。

可这套对谷安仁很管用。

谷安仁笑不拢嘴,“小姐姐,你没伤到吧?你是哪个府上的姑娘?”

江奂珠避而不答,“我生在普通人家,公子不必惊扰。”

谷安仁不信,“看姑娘穿衣打盼,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小爷我肯定去府上赔不是,你让我看看,到底哪伤到了?”

江奂珠压低声音,“只是腿有点疼,其他地方没伤到。”

谷安仁不信,“没伤到?那恐怕也吓得够呛,小爷带你去看看,顺便赔不是。”谷安仁眼神示意他身边的小厮,小厮会意,赶紧驱赶众人。

“都别看热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然我家小爷不客气了。”

闹剧结束,薛晚棠看见谷安仁扶起江奂珠。

江奂珠丢了一只绣鞋,长裙上沾了很多泥土,弱弱地半靠在谷安仁身上,显得柔软无依。

薛晚棠想起江氏曾经也这样靠在薛宝福身上,看来这姐妹俩行事作风一模一样。

谷安仁还没遇到过这等女子,心里乐开了花,“你说吧,咱们先去医馆,还是小爷先给你赔不是?”

江奂珠擦干眼泪,“都说了是小女子的错,公子千万别自责,我没事。”

“没事不对,肯定有事,既然不去医馆,小爷先给你赔不是吧。”谷安仁扶着江奂珠,四个小厮跟在身后,很快消失在薛晚棠的视线中。

被弃侯门主母?二嫁辅国公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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