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实习生

清晨,曦光宛如细腻的薄纱,透过斑驳的树叶缝隙,轻柔地洒落在海城第一人民医院的每一寸土地。阳光映照下,医院大楼的玻璃幕墙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给这座救死扶伤的殿堂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实习医生陈宇,身着笔挺洁白的大褂,那大褂宛如冬日初雪,纤尘不染。他精神饱满,如同一棵朝气蓬勃的白杨,早早便踏入了医院的大门。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在阳光的折射下,金属部分闪烁着冷冽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医学的严谨与庄重。手中紧紧攥着的病历本,纸张微微泛黄,记录着无数患者的希望与寄托,每一页都承载着他对医学事业的热忱与执着。

他迈着轻快而坚定的步伐,跟随带教医生穿梭于各个病房之间。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花香,那是一位患者家属为了给病房增添生机而摆放的鲜花散发出来的。阳光透过窗户,在病房的地面上勾勒出一块块明亮的方格,仿佛为这片略显严肃的空间铺上了温暖的地毯。

陈宇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每一位患者的状态,目光犹如探照灯般敏锐。他时而微微俯身,仔细聆听患者的呼吸声;时而轻轻握住患者的手腕,感受脉搏的跳动;时而又与带教医生低声交流,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的病人和医学知识。他认真地在病历本上记录着每一个细节,字迹工整而有力,每一笔都饱含着对患者的负责与关怀。此刻的他,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在医学领域大展身手,拯救无数生命的画面。

然而,命运的齿轮总是在不经意间开始转动。正当查房有条不紊地进行时,32房突然传来护士尖锐而惊慌的呼喊:“不好啦!32房的心脏病患者病情恶化了!”这声呼喊,犹如一道划破宁静夜空的厉电,瞬间打破了科室的祥和,让空气中陡然弥漫起紧张而压抑的气息。

陈宇和带教医生对视一眼,无需言语,彼此的眼神中已然传递出坚定与焦急。他们立刻转身,如疾风般朝着32房奔去。一路上,陈宇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脚步如鼓点般急促有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赶到,拯救患者的生命!

一冲进32房,眼前的景象让陈宇的心猛地一沉。心电监护仪发出急促而刺耳的警报声,那声音仿佛是死神无情的催促,令人胆战心惊。患者双眼紧闭,面色如纸般惨白,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打湿了枕巾。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与死神进行着最后的抗争。

带教医生迅速冲到病床前,熟练地查看患者的瞳孔、脉搏,眉头瞬间紧紧皱紧。这种情况万分危急,必须立刻进行手术,而能主刀这场生死攸关手术的,只有心内科的权威——张主任。

“陈宇,快去请张主任!刻不容缓!”带教医生头也不回,声音急切而洪亮,犹如洪钟般在病房内回荡。陈宇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的身影在走廊上飞速掠过,白色的大褂随风飘动,宛如一只展翅疾飞的白鸽。

陈宇一路小跑,很快来到了张主任的办公室门口。办公室的门半掩着,他正要伸手敲门,却不经意间透过门缝看到了令他震惊和愤怒的一幕:32房病人的家属正满脸焦急又带着讨好的神情,卑微地站在张主任面前。手中拿着一个厚厚的红包,双手微微颤抖着递向张主任。张主任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但更多的却是嫌弃,仿佛眼前的红包如同一块烫手的山芋,又小又不值一提。

陈宇刚听闻那番关于医生收受贿赂的言论,眉头瞬间如拧紧的麻花,紧紧纠结在一起。一股犹如汹涌暗流般强烈的厌恶与愤怒,自他心底深处迅猛地翻涌而上。在他纯粹而坚定的认知里,医生,那无疑是世间最为神圣的职业之一,宛如降临人间的天使,肩负着救死扶伤的崇高使命,每一次施治,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患者的生死与健康,承载着无数家庭的希望。

可如今,听到这样的事,他满心的信仰与敬重仿佛被无情地践踏。“怎能被金钱所腐蚀?这简直是对这个神圣职业的亵渎!”他在心底怒不可遏地呐喊着。

然而,他清楚此刻不是冲动的时候。若想改变这令人痛心的现状,需保持冷静。于是,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强行压制下去。胸腔中的气息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战争,理智与愤怒相互拉扯。

过了好一会儿,情绪稍稍平复,他轻咳一声,那声音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对即将面对的黑暗宣战。紧接着,他目光陡然变得坚毅无比,毅然决然地抬起手,敲响了那扇门,随后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仿佛是要以一己之力,冲破这片笼罩在神圣职业上的阴霾。

张主任和病人家属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张主任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尴尬与不悦,赶忙将红包慌乱地往抽屉里塞。陈宇目光如炬,坚定地看向张主任,语气严肃而有力地说道:“张主任,32房病人情况危急,随时有生命危险,急需您立刻前往手术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张主任行为的不满与谴责,仿佛在质问:“在生命面前,金钱真的如此重要吗?”

张主任原本正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文件,眼角的余光瞥见陈宇那如炬般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自己,心瞬间“咯噔”一下。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伪装,直击内心最阴暗的角落,让他没来由地一阵心虚。他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不敢与陈宇对视。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刻意咳了两声,试图营造出一种镇定自若的假象。

“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张主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可微微发颤的语调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说完,他便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桌上的东西,动作显得格外急促,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假装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脚步匆匆地朝着手术室赶去,每一步都像是在逃离陈宇那锐利目光的审视。

一旁的病人家属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们心中对张主任的态度变化感到疑惑,但更多的是对陈宇的感激。家属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担忧,可看向陈宇的眼神里却满是感激,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这位朴实的家属深知,若不是陈宇的出现,他们或许还被蒙在鼓里。他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只是赶忙迈着匆忙的步伐跟在张主任身后,心里默默祈祷着手术能够顺利进行。

当天上午,在张主任的主刀下,手术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手术室里,无影灯洒下明亮而柔和的光芒,宛如白昼。各种精密的仪器在医生们的操作下,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张主任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术台,手中的手术刀如灵动的舞者,在患者的身体上精准地舞动。汗水从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打湿了口罩,但他顾不上擦拭,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成功完成手术。

经过漫长而紧张的几个小时,手术终于顺利完成。病人被缓缓推出手术室,面色虽然依旧苍白如纸,但生命体征已经逐渐趋于平稳。陈宇看着被推进病房的病人,心中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而,他的心中也清楚,自己方才的举动无疑是得罪了张主任。以张主任那狭隘的心胸,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未来在医院的日子,必将充满荆棘。

果然,下午刚上班,陈宇就被张主任叫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窗帘半拉着,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明暗相间的条纹,仿佛是命运的枷锁。张主任坐在办公桌后,翘着二郎腿,身体微微后仰,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与算计。

“小陈啊,”张主任靠在办公椅上,身子微微后仰,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那腔调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让人浑身不自在,“最近咱医院门诊输液大厅那情况,你也知道吧?护士们忙得脚不沾地,一个个都快累趴下了。”

陈宇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张主任肯定没安好心。果不其然,张主任话锋一转:“你年轻力壮的,精力充沛,去门诊输液大厅帮忙几天吧。年轻人嘛,多干点活,就当是锻炼锻炼自己,积累积累经验,对你以后的发展有好处。”

陈宇一听,顿时明白了这分明就是张主任的报复刁难。想起之前因为自己指出张主任在工作中的一些不当行为,惹得他心生不满,如今这就是在给自己穿小鞋。他气得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手掌心,嘴唇被咬得泛白,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

可陈宇清楚,自己现在还在实习阶段,要是和张主任闹翻,实习肯定没法顺利完成,自己多年来的医学梦想也可能就此破灭。他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无数次地深呼吸,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懑。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缓缓松开拳头,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张主任,我明白您的意思,门诊那边确实辛苦,大家都不容易。只是我最近手上还有一些重要的学习资料需要整理,您看能不能等我把这些处理完,再去门诊帮忙?这样也不耽误两边的事儿。”

张主任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一声道:“小陈,医院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那些学习资料什么时候不能整理?先以医院的工作为重!你要是这点觉悟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在这一行发展?”

陈宇心中一阵无奈,知道张主任是铁了心要刁难自己。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说道:“好的,张主任,您说得对。我这就去门诊输液大厅报到,保证不耽误工作。”说完,他转身走出办公室,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满心的不甘与无奈。

陈宇无奈地来到门诊输液大厅,刚一踏入,一股嘈杂的声浪扑面而来。大厅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仿佛一个热闹却又略显混乱的集市。各种药水的味道混合着人群的汗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洒在大厅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斑,却无法驱散这里的闷热与烦躁。

陈宇向护士长报到后,便迅速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他穿梭在一排排输液座位之间,手中拿着输液管和药水,宛如一位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战士。“护士,我这药水快滴完了。”“护士,我手有点疼。”“护士,这个药打完要多久啊?”各种各样的问题和呼喊声此起彼伏,陈宇都耐心地一一解答和处理。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大褂的领口,但他顾不上擦拭,一心只想把工作做好,为每一位患者减轻痛苦。

终于,结束了一天在输液大厅的繁重工作,夜幕已经悄然降临。陈宇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宿舍。宿舍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仿佛是一座被遗忘的孤岛。他打开灯,柔和的灯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疲惫与失落。他连鞋都没脱,一头栽倒在床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心中五味杂陈。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他感到无比的疲惫和迷茫,未来的路该何去何从?

正当陈宇闭目养神,试图让自己放松一些时,手机突然“嗡嗡”地响了起来。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吓了他一跳。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摸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女友李悦的名字,心中涌起一丝温暖。他以为李悦是来关心自己今天工作是否辛苦,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李悦冷漠且决绝的声音:“陈宇,我们分手吧。”

陈宇犹如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中的手机差点滑落。他结结巴巴地问道:“悦悦,你……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李悦在电话那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决绝:“陈宇,我没开玩笑。你只是个收入微薄的实习医生,每个月那点可怜的工资,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给我想要的生活了。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在哪里。而且,我家里也强烈反对我们在一起,他们希望我能找一个条件更好的人,至少能给我稳定的生活。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长痛不如短痛。”

陈宇的心仿佛被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地刺痛了,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试图挽留,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悦悦,我知道我现在条件不好,但我一直在努力啊。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相信我,好吗?”

然而,李悦态度坚决,根本不给陈宇机会,冷冷地说道:“不用了,陈宇。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以后,你别再来找我了,我们好聚好散吧。”说完,没等陈宇再说什么,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宇握着手机,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怎么也没想到,曾经与自己海誓山盟的女友,会因为自己目前的经济状况而如此决然地离开。他的心中满是痛苦与不甘,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宇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窗外,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看似繁华热闹,却与此刻的他格格不入。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奔波忙碌,而他却仿佛被世界遗忘在了角落。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陈宇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努力,一定要出人头地,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刮目相看。我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让曾经失去的一切都重新回到我身边。”此刻,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那是一种对命运不屈的抗争,对未来坚定的信念……

都市医圣:我的透视传承能救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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