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梅案件的全国通报在各大军区引起强烈反响,犹如投下一颗震撼弹。各部队迅速组织专题学习,《解放军报》连续三天刊登军属权益保护系列文章。
最直接的变化发生在法律层面,通报后的第三个月,《军人婚姻特别保护条例(修订稿)》火速出台。新条例增设了“破坏军婚罪”量刑细则,明确规定:
1、对引诱军人出轨者处以2-10年有期徒刑;
2、涉事单位领导需负连带责任;
3、建立军属维权绿色通道。
与此同时,总政治部开通了24小时军属维权热线。令人动容的是,首月接到的86个来电中,有18个是军嫂主动撤回过去因顾虑而隐瞒的投诉。
在海军某基地,一位服役25年的老政委捧着新条例对官兵们说:“以后谁敢欺负自家媳妇,就等着上军事法庭!”
冼韵怡收到消息那天。正带着念希在服务社买菜。售货员突然塞给她一网兜苹果:“这是咱们军属联名送的!”网兜里还缠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签着上百个名字。
这都是后话了,冼韵怡把李春梅送进改造中心后,又过回了枯燥无聊的随军生活。
陈淑贞在冼韵怡回到家属院的第五天,便领着她来到了一块空地前,指了指空地道:“这是你们家的耕地,来随军的家属都能分到一块,正好这几日确定了位置,我这不看你空闲了就领你你过来认认地方。别看现在荒着,等种上菜,够你们一家三口吃还有余呢。”她弯腰抓起把红土,“这土肥得很,去年老张家种的茄子结了二十多茬。”
冼韵怡蹲下身,指尖陷入松软的泥土。恍惚间,她想起新安大队那片被自己伺候得油亮的菜地,还有王海秀教她认野菜时的唠叨。念希突然扑到地里打滚,军装裤沾满泥巴也咯咯直笑。
陈淑贞还热情邀约:“韵怡,去年我们家属院成立了家属委员会,我看你口才挺不错的,有没兴趣加入我们呀?”
冼韵怡最怕这种处理家庭琐事的基层工作了,当即摇头拒绝道:“不了,淑贞嫂,我还得照顾希希呢。我觉得兰花嫂挺合适的,她平日就是个热情大姐。况且我才刚到这儿,好多人都还没认全呢。”
陈淑贞还想再游说两句,远处却恰巧传来了收操号声,陈淑贞望着抱起符念希脚底抹油准备开逃的冼韵怡,无奈摇头笑道:“我又没有绑你去,瞧你慌张成这样。明天到上我那拿些种子。”
“我还有些种子呢,谢谢淑贞嫂,有空上我家喝茶,还剩下点新茶,叫上兰花嫂她们几个啊。”冼韵怡边挥手道别边往家方向赶去。好似后头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她似的。
部队分配了耕地后,冼韵怡也算是找了到点事做消磨一下时间。这里地广人稀,所以每个家庭分到的耕地都不少。足足有一亩多地,除了种点蔬菜瓜果,还能用来种些粮食,即使种出来的粮食不足以支撑一家人一年所需,但起码也能分担一部分花费。
冼韵怡去年在新安大队分到的粮食,邮电局在这个月月初就已经送到部队来了。如今已经是4月底,虽说时间稍晚了些,但再种些水稻还是可以赶得收成的。此外,她还预留出一垄地,准备种些瓜果蔬菜,这样,满足一家人每日三餐所需也是足够的。
做好规划后,冼韵怡趁着符卫东周日休息时间,一家三口便一块下了地。符卫东负责翻地,冼韵怡负责加上有机肥,小念希则跟在一旁,拿着冼韵怡的小耙子学着符卫东的模样翻动着泥土。
符卫东挥汗如雨地翻着土,军装外套早脱下来挂在篱笆上,露出洗得发白的绿背心。还有一身结实的腱子肉,在阳光下散发着力量感。他双手紧紧握住锄头,高高举起,再狠狠砸下,每一锄都沉稳有力,将板结的泥土翻松,新翻出的泥土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冼韵怡已经无心工作,视线总是不经意地飘向正在挥洒汗水的男人身上。直到两人的视线撞到了一起后,冼韵怡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不过,她并没有回避符卫东探究的目光,而是不经意地挑了挑眉,还伸出舌头充满诱惑暗示地轻舔了一下嘴唇。
符卫东只觉得呼吸一滞,砸下的锄头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符念希着看呆呆站在田地里互相对望的父母,她发出了抗议的声音:“爸爸、妈妈,地!”
回过神的符卫东和冼韵怡这才慌忙看向站在田埂上盯着自己看的女儿,即便是冼韵怡,被女儿现场抓包,她还是有点羞赧难当的。立马低下头继续往土里撒上肥料。
而她今天在田地里“不经意”的小动作,换来的便是晚上符卫东对她的无止境的予取予求。待小念希安然睡去后,符卫东悄无声息地将女儿抱到了隔壁房间,而后便一把将冼韵怡拥入了怀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声音低沉而沙哑:“给我。”他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从额头到眉眼,一路辗转至他肖想了一整天的丰满双唇。
他的炽热与眷恋,让冼韵怡双颊不自觉染满了红晕,她轻喘着气,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脖颈,沉溺在这浓烈的爱意之中。一整晚的浮沉都无法阻挡符卫东的势在必得,直到冼韵怡哭泣着求饶,才将将放过她。待一切平息,符卫东温柔地将冼韵怡搂入怀中,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汗湿的发丝,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浅吻,声音里满是柔情与歉意:“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忍住。”
回应他的只有细微且急促的鼾声。冼韵怡早已累极睡去了,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嘴角却带着餍足的弧度。符卫东失笑,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床铺上,扯过军被盖住她肩头那些红梅般的痕迹。
把符念希抱回来放到专属于她的儿童床上后,他才开始收拾起今晚的“战场”。看着占据显眼位置的4个“绝缘袋”,还有扔得乱七八糟的衣物、纸巾,符卫东看了眼床上已经沉沉睡去的冼韵怡,眼神中充满内疚,心中暗叹:今晚确实过火了。
第二日清晨,还想继续睡懒觉的冼韵怡,听到符卫东下操回来的声音,她还是撑着床板坐起了身。刚撑起身子就倒抽一口冷气,腰间酸痛得像是被坦克碾过。符卫东端着早饭进来,见她蹙眉的模样,耳根顿时通红:“我去卫生所拿了些药膏,一会帮你涂上。”
冼韵怡正要瞪他,却想起昨夜这场“祸事”全因她而起,只能忍下这无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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