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公主殿下这是?”春和和景明也拿不准四公主是什么意思。留下来的侍女站在亭子外,她们俩见四公主走后才敢进来。
“我也不知道。”棠溪浔摇摇头,按道理来说,公主应该会因为小侯爷的子两人对她产生厌恶才对。
她哪里知道,美貌在有些时候可以当“免死金牌”用。在见到她之前,萧灵笙满脑子是:她倒要看看,国公嫡女究竟是个什么货色,不仅让小侯爷宁愿挨罚也要退婚,还害商雍也挨了骂。
见到她之后,萧灵笙满脑子是:褚少乾那家伙,山猪吃不了细糠。得亏婚退了,否则她真就得眼睁睁看着皎皎这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还有商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这两人真的是瞎了心了,非得逮着皎皎一个小姑娘欺负,还是挨打挨少了。
……
“呦,今天阿蕴怎么来的这么早,还一个人躲在这亭子里。”这亭子在花园的偏僻处,是与男席的交汇处之一。
萧灵笙刚来宴会就带着棠溪浔直奔这里,完全没意识到姑姑把男席放在了绣球花亩的另一端。
几个准备入场的男客大老远就看见了站在外头的侍女,侍女穿着宫里的服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四公主身边的人。
四公主把她留在这就是起一个震慑作用,她想告诉所有人皎皎是她的人,防止有些不长眼的家伙来找事儿。
一行三人,看着年纪都差不多,其中为首的男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亭子外的侍女。这人他记得,是四妹的贴身婢女。
站在他左边的是世子商雍,右边是一个浑身透着一股子特殊的气场的男人。
男人看着二十出头,穿着月牙色锦袍,面容俊逸身姿挺拔俊。那一双眸如寒潭映月,肤如冷玉生烟。
他往那一站,就透出一种独属于读书人的书卷气与傲气。
开口的是世子商雍,“确实挺稀奇的,灵笙什么时候来得这么早过。”长公主府筹办过好几次宴会,每一次她都是姗姗来迟,一进府就去找母亲告他的状。
萧灵笙,字阿蕴。虽然商雍和四公主有些亲戚关系,可她毕竟是公主,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太子殿下可以唤她的小字,为了避嫌,商雍还是叫她的名更合适一点。
“孤去和阿蕴打个招呼,你们要一起吗?”为首的正是当今太子殿下:萧策霁。
本朝天子自称朕,太子称孤,有被赐宫殿的公主皇子称本宫,没被赐宫殿的公主皇子自称本公主本皇子,王爷称本王。
一个是公主亲兄一个是表兄,就他一个外男,怎么可能一起去,裴青砚赶紧作揖拒绝,“臣在此等候。”
“我也不去了,我俩一见面就吵吵。”外人都说他俩关系好来往多,其实他们一见面就吵吵。两人都婉拒了他,萧策霁微微一笑,只能独行。
正在与春和景明说小话的棠溪浔被她们逗的笑靥如花,哪知下一秒,“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耳边传来侍女的声音,里面的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只大手撩起纱帘探了进来。
棠溪浔听到动静转过身,正与来人对上视线,她明显感觉到对方一怔。
太子萧策霁?她今天是什么运气,刚刚碰见了四公主,现在又碰到了太子。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反应过来的三人赶紧行礼。
该怎么形容刚刚见到的一幕?娇俏的少女眉眼弯弯,璀璨如星。那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就像是会说话一样。
在知道他的身份以后,她显得有些慌张,“你是阿蕴的客人?”外面站着的明明是四妹的侍女,怎么四妹却不在这。
“回殿下,公主殿下被长公主殿下唤走,走之前吩咐臣女在此候着。”一句话里三个殿下,不仔细听都容易被绕进去。
她的声音也是娇娇弱弱的,和他预想的一样。
“起来吧,孤无意唐突。”他可不是什么登徒子,要不是以为妹妹在这里,他根本不会这么冒昧地直接进来。
“殿下言重了。”棠溪浔被春和景明扶起来。她这才有机会小心翼翼地打量对方。
在梦里,这位太子殿下因为行为不端被废,那个时候她还在方外山,只记得从他被废到病逝不过半年光景。
面前的男子身穿藏青色锦衣,腰间是雕刻精美的玉带,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难以忽视。
也许是觉得自己太过严肃吓到了对方,萧策霁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怕什么,孤又不吃人。你是阿蕴的客人,自然也是孤的客人。”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说话时脸上多了些愉悦,就连语调都变了。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说的大概就是他这样的人。
……
“表哥就把我们晾在这了?”萧策霁比商雍大一个月。在萧策霁的授意下,私底下他一直称呼对方为表哥。
眼见时间一点点流逝,亭子里的人丝毫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商雍有些纳闷,这两人在宫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有这么多话可聊?
“青砚,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
“是。”裴青砚点点头,原本三人行变成了两人,现在就留了他一个。
明明他是找太子殿下商量正事儿的,谁知道世子殿下忽然找了过来,还说长公主为他办了一场相看宴,他求着殿下为他打个掩护。
殿下原本觉得世子二十有一,是该好好相看相看,成家和立业总得先完成一个。
谁知世子吞吞吐吐地说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作为交换,殿下帮他打个掩护,他告诉殿下自己的意中人是谁。
原本在殿下答应赴宴以后,裴青砚就打算先行告退,谁知道殿下看了他一眼以后,忽然说他年纪也不小了,至今还没有婚配……
于是,世子一人去三人回。
“表哥……”要不说两人是表兄弟,一个个的都是直接撩了帘子直接进来。
场面在一瞬间有些尴尬,棠溪浔和萧策霁脸上的笑意都有一瞬间的凝滞,就连商雍都愣了一下。
这是谁?
商雍完全没记住她是谁,双方产生冲突那一天,他根本没看清她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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