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还不成熟，有着重大缺陷”资历最老且权威专业的曹教授此时红着脸站出来反对：“目前版本死亡率95%，风险太大了，不能立刻投入使用”

“是啊，是啊”其他教授也跟着帮腔：“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样本，覃风等人带回来的新样本还没有解析完毕”

领导们点点头，同意专家的说法，他们就算蠢得像头猪，还是很尊重这些有地位的高级知识分子的。反而是陈圣等人，对这些砖家是嗤之以鼻，认为他们故弄玄虚、冥顽不化。

“让大家见丑了，这么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客人们先去休息吧”耶路撒冷圣裁屏退无关人等，只留下宋教授和韦少等人：“进度到底到哪一步了？我必须要看到相关的数据和报告”

彼此之间又扯了很久，直至覃风返回，韦少和宋教授并未同意把疫苗相关的任何东西或资料交出来。

“这些是‘高塔’的贡品”覃风放下物资，吵闹也就到此结束，不欢而散之后，罗马圣裁让他去进一步询问陈圣，必要时可以对目标采取讯问手段。

另一边，黄大仙作为半个医学研究人员，并未留在教堂里吵架，反而能提前一步去联络陈圣，代表韦少和要塞谈条件。

“我们愿意优先给要塞供应最新的‘改良后’的疫苗”，黄大仙提出的条件也很简单：“只希望你们继续支持我们的研究，重点是，不要干涉我们内部的矛盾或冲突”

“自己的家事，有分歧很正常嘛”黄大仙打着哈哈。

免费的疫苗谁不心动？陈圣其实搞不清状况，但他也明白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不过陆天美让小慧提前交代过，所以他就很直接地答应了。

其实黄大仙心中同样困惑不解，像疫苗如此珍贵而有用的东西，怎么就白白送出去了？据说只会留下少量样本备用，按照韦少的说法，疫苗大体上算成功了，难不成还有什么弊端或副作用？

不久后，覃风也找了过来，却是来迟一步，并未发现交易双方，他向陆天美告知了主教们的意思，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有私事想和陆天美谈谈。

“陪我一下吧”陆天美似乎也有话要谈。

“你是怎么想的？和韦少站在同一立场吗？”覃风单刀直入话题。陆天美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顺势而为，不作强求，我目前只想守护好学院，顺带确保你和我哥的安全”覃风自认是自私的人：“但是主教们的想法更加的大公无私，他们希望能够让每个人都获得疫苗，然后与丧尸战斗到底”

“你哥的情况有疫苗也救不了，他现在半生半死的，清除了病毒就意味着彻底的死去”陆天美无奈道：“宋教授提出了从不死到生的某种可能，所以我选择相信他，暂时麻烦你也无条件地相信我”

“好吧”覃风不再追问，他更喜欢置身事外，不蹚这浑水。

眼看着陆天美的肚子已经非常大了，只要母子平安，也算是了却一件挂念了。

撇开韦少，主教们又去宴请贵客和教授们，再次交流了一番。

果不其然，当着罗马圣裁的面陈圣又改口瞎扯了，说疫苗就是个半残品，害死人好多人、是垃圾什么的，侥幸不死的话抵抗力也大幅下降。

据说幸存者目前小病一堆，感冒一个月都没好，都怀疑得艾滋病了。

“第一次疫苗实验里确实死了一些人”那些领导们虽然支持疫苗实验，但是否成功他们也不好下定论，反正非必要情况下领导是拒绝给自己打疫苗的。

“拿我们的命来做实验，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们就应该带头试试”陈圣顺势骂了领导们一顿，发泄了一些以往的不满。

场面上，罗马圣裁的脸色更加不悦，却又无可奈何。

“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研究”宋教授作为代表给出了专家们的条件：“第一是希望陆女士生产之后，让我们提取造血干细胞；第二是能提取暴君的样本……”

“你们确定能研究出‘最终’的疫苗吗？”耶路撒冷圣裁质疑道。

“我想……”君士坦丁堡圣裁思索了一会，回答道：“一定可以，甚至能追溯病毒的起源和原始载体，无论如何，请相信我们，我愿意接受您的监督，说不定背后蕴藏着神的旨意”

“我已经给了你足够多的信任和耐心，好，我再等等”罗马圣裁一脸红温：“要是发现你们搞什么花样，别怪我不客气”作为代价，他将安排耶路撒冷圣裁进行彻底地监督。

就这样，圣殿内部再一次达成了艰难的平衡，宋教授还借此机会提出了补充医疗设备的要求，理由是方便安提雅圣裁产检。疫苗事情告一段落，陈圣携小慧带着嫁妆告辞。

“那圣水真的有用，把我的阳痿都治好了，说不定我是要塞里面唯一能行的人”陈圣在告别时向覃风悄悄耳语，心情不错。婚闹事件也在他心中淡化，因为黄大仙告诉他九成以上的人都不行了。

覃风一阵无语，其实那并不是什么圣水，而是疫苗。关于病毒会影响雄风的事情，他也将信将疑，但是他不好意思说出来，免得以后连朋友都做不了，一般朋友，总是希望你过得比他更惨的。

韦少他们最终的目标可能是编辑病毒，探索永生？

送别小慧，新的任务又落到了覃风头上，“好吧，要我去找一台彩超”，他并没有拒绝，只不过面上难免露出一丝疲倦，他讨厌故地重游的感觉。

“决定去哪家医院了吗？”李阳关心地问道。

“嗯”覃风心里已经有了目标。

“这次任务我们都会全力支持的”黄大仙提示道，他见覃风困顿的神情，上前小声安慰一番：“同为韦少办事，不要想太多，一定要相信韦少”

“没事，我很好，大概是最近干活太多了”覃风解释道：“忙完这次我想休息一下”

“没问题，小事情，哈哈哈”水鬼李已经整装待发：“现在随时可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