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猎人势力中，农秋林暗地里在积蓄着势力，和杨一锋、黄绍飞那几个体育生凑在一起，拉拢猎人的新成员，即便是老成员，他们也会试探收买。

猎人势力里即强调能者居上，也推崇团队协作，当初对于这类征兆并没有太重视。毕竟，狼王的能力太稀有了，并非农秋林的免疫体质能够媲美的，其地位威胁几乎没有。

直到农秋林与圣殿联系上，甚至频繁的秘密接触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圣殿里同样也有“天选之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当相关流言在暗地里流传开时，狼王的根基就被动摇了，他的特质依旧稀有但已经不是唯一，加上重伤之后他的体能也已经全面下滑。

当时的狼王就像落水狗，任何一个年轻的公狼都暗地里想去挑战他的权威。

不知不觉，圣殿还派了战士假装流浪者加入到猎人里面，协助农秋林。

直到那一天，事情全部摆上了明面，狼王在吃饭的时候被包围了，敌人连狗都不如，农秋林等人、自己的属下、难民代表还有圣殿的人将他团团围住。

大势已去，龙泉被更强的强者打败，像一头孤傲的狼被狮子无情地打倒，已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依仗，通讯已经被农秋林阻断，所有女仆从以及其他普通成员，站在了围观者的立场。

“你们怎么可以自相残杀？”一个有良知的难民指责道：“还有秩序吗？还**律吗？对面就是官家……”

“官家都自身难保了，像一只乌龟一样只会缩在要塞里”更多的却是不和谐的声音，“你不是被要塞赶出来的么？为什么要帮他们说话”、“这不也没打死人嘛，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有时候，人只是说说而已，通过言语的高尚来衬托自己，并以此为乐，简称“口嗨”，涉及切身利益时则是另一种做法。

一阵嘈杂之后，农秋林站了出来，声音渐渐随之安静了下来，他微笑着解释：“我们只是在内部方向、组织上有一些分歧，属于人民之间的内部矛盾，也没有打生打死，官家应该管不着吧”

很快现场的发言权都由农秋林掌握了，更多的人只是看客或见证者，他笑了笑，开心地质问：“彻底投降？还是臣服成为从属？这个不难选吧？”

在狼王的怒视中，农秋林得意地表示：“你看你看，我还是给了大伙们自由选择的机会的，跟着圣殿混没什么不好的，人多力量大，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你选不了我帮你选……”

没有选择的选择，狼王的目光暗淡了下来，选择了退位，由新领导人农秋林带头，并将从属条约作为礼物献给圣殿，以换取农秋林在圣殿中相应的地位。

这么看来，猎人的情况很惨淡，一部分人应该是脱离猎人势力转投圣殿，而留下来的那些相当于后勤人员，没收了刀剑，只留下锄头和棍棒，安安心心当起了佃户。

“哎”一声长叹，韦康富回到现实，有时他也怀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复仇并没有太大意义，毕竟权势与实力相生相伴，他只是单纯地记恨他们，记恨那些白眼狗们。

聊着聊着，覃圣顺手把对讲机打开，让覃风体验一把远程聊天的感觉。

“从属是什么？上贡？”覃圣多少有点好奇。

“嗯”韦康富点点头：“就是要定期贡献一些物资，同时要接受一些劳务或战斗任务，据此获得他们的‘保护’”

“听起来不错，但是没这么简单吧”陆天美表示怀疑。

“可能是当时的圣殿没办法消化掉整个猎人势力”覃风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但未来就不一定了，它的目标可是要重建整个城市的秩序，随着圣殿的成功，条件预计会越来越苛刻”

覃风的话语十分平静，即便重建秩序回归正常是所有人的期待，但他的语气也太过于平静了。

“我认为我们很难和他们共存的”陆天美看了看覃圣，又看了看狼王，打心底地认为：“高塔和圣殿之间发生过不少不愉快的事情，即便是臣服也没有好下场吧”

“不会”韦康富大概理解陆天美的意思，毕竟因为高塔的行为，给圣殿造成不小的损失，他坦然道：“圣殿不会计较这些小仇的，他们的志向远比你所想的远大”

看着陆天美诧异的神情，狼王也懒得再做解释：“以后你们就会明白了”

“你的目标是什么？我们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既然狼王已经归属圣殿，又放任高塔与圣殿扩大冲突，来玩内奸游戏，再聊下去话都聊死了，陆天美干脆单刀直入地问道。

“希望你们帮我清理一下几个烦人的家伙，最好能让他们‘光荣’的战死”狼王毫不隐晦的提出来：“事后我再想办法帮你们调停战争，为你们争取更好的地位”

看狼王说的一条一条的，等于是默认高塔必败了，只是什么时候选择投降罢了，也就是待价而沽。

“你也会来帮忙是吧？”狼王与覃圣相互望了望，覃圣向对讲机询问道。

“不，不会”覃风一口回绝，“我并不希望学院之类的卷入这场争斗，最多是我个人私人行为”，但他并未把话说死，“或者我还可以招募几个志愿者出战之类的”

闻言，狼王微微蹙眉，但随即弯起了嘴角。

“……”覃圣没有再说什么，即使覃风是学院的领袖，确实不可能强求整个学院卷入进来。“那你这边能够给我们提供什么帮助呢？”陆天美望向韦康富。

明目张胆的借刀杀人，但谁是刀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