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初就站在人群里。
拳头几乎要将手指攥碎。
姜去寒这贱人都被逐出书院了,何寻是傻子吗,还要如此!
等着!
迟早让你跪在我面前哭。
……
“你跟着我做什么!”从人群离开,姜去寒没好气的朝何寻道:“我是被逐出书院,又不是去领赏,你也要跟着!”
何寻愤愤不平,“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帮人的嘴脸!陆晚初算什么东西,顾铮算什么东西,几次三番都快骑了你头上撒尿了,结果呢!一群傻逼就像智障一样,回回都轻拿轻放。
“也就这次顾铮私下买通学子被揭穿,让逐出书院……”
提到逐出书院四个字,何寻舌头一闪,自觉说错话,去看姜去寒和贵喜。
贵喜满脸愤怒,“就是,一群傻逼,呸!逐出书院,老娘还不愿意在呢!求我都不在!什么玩意!”
姜去寒感觉不是那么简单的逐出书院。
昨夜的事太离奇了。
费折进宫之前,还让她好好休息,进宫回来就如此了。
皇上待她向来不错。
皇上不会害她。
费折这般……
只怕是皇上那里遇到什么事了。
朝号舍走着,姜去寒心里琢磨着,若当真是皇上遇到什么事,必定与这场大雪和昨夜长公主那场闹有关。
所以,她就算是去宫中求见皇上,也无用。
既是进宫无用,那她去哪?
姜去寒几乎没怎么想,心里就有了答案。
“小姐,咱们一会儿去哪?”骂骂咧咧一路,快到号舍门口的时候,贵些撇着小嘴巴,问。
号舍的院子里,还有她和姜去寒挖回来的土豆秧子,准备大干一场的。
她们还想养兔子,养小猪,养小鸡……
结果什么都还没做呢,就要被撵走。
身上还带着污名。
贵喜心头难受的慌,骂了一路,终究还是没憋住,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就往下掉。
何寻跟在一侧,想要安慰又无从说起,只能更加唾沫星子横飞的再骂几句。
姜去寒捏了下贵喜小脸蛋,“别难受,咱们去荒地,本来咱们就打算在那里弄个简易的房子,白日在那边的,现在好了,彻底不必回来,咱们住那里。”
何寻一愣,“荒地?可以吗?”
贵喜狠狠一抹泪珠子,“凭什么不可以,荒地可不属于书院!就去!”
何寻立刻跟着道:“对,凭什么不可以,咱们就去荒地,就去!”
姜去寒没什么可收拾的,不过几身衣裳和带来的银票,带上云星和蚯蚓就能走。
“你当真要同我走?”姜去寒朝何寻问。
何寻点头,“我看起来像开玩笑的吗?我可是江南首富的儿子,我娘从小教给我,我这种身份的人,生出来就不是来吃亏的,这地方容不下我,我得去更好的地方,我就跟着你。”
贵喜哭的眼睛红巴巴的,狠狠一拍何寻肩膀,“算你有眼光,肯定不会亏待你,以后有我贵喜一口兔子腿吃,就有你半口。”
何寻:……
就……
“好!”
何寻要跟着一起,夫子那边无人拦着,姜去寒也就越发笃定,这次的逐出书院另有隐情。
便也没再多言。
三人一狗一蚯蚓,直奔荒地。
哦。
不是三人。
是四人。
何寻的小厮,名叫松树,背着来这里置办的锅碗瓢盆,被褥衣裳,跟逃荒似的,也跟着他们。
雪还在下。
鹅毛大的雪片子簌簌的落,砸的眼前密密麻麻的一片白。
“幸好来的时候带了棉衣,不然突然下这么大的雪,得冻死。”贵喜裹了裹身上的棉衣,“一会儿去了荒地,奴婢去砍树,咱们弄个结实点的房子。”
贵喜已经开始畅想新生活了、
姜去寒在贵喜小脑袋上呼撸了一把。
贵喜就这点好,不会沉溺于过去,只要给点希望,就能开开心心奔着希望去,就像是春日的小草,给个缝隙,石头里也能生根发芽。
“你不是被逐出书院了吗?来我们的土豆地做什么!滚,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这是我们书院的学子才能来的,快走,不然我告诉夫子。”
土豆地。
姜去寒他们一行人才抵达,迎面便被陆晚初拦住。
陆晚初眼底带着嘲讽,看着姜去寒,“你真是丢光了姑母的颜面,我若是姑母,必定后悔生了你。”
啪!
姜去寒扬手朝陆晚初脸上扇去。
陆晚初当即抬手一挡。
啪!
贵喜眼疾手快,一巴掌补了过去。
一点力气没收着。
陆晚初只觉得自己后槽牙被打的……掉了。
要不是旁边同伴扶着她,她得被贵喜一巴掌扇飞。
捂着脸,陆晚初怨毒的看向姜去寒,“你如今不过一条丧家犬,你敢打我!”
姜去寒抬脚,一脚踹过去,“之前在书院,我还忌惮书院夫子,不敢怎么打你,如今我都被逐出书院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如同那日踹飞顾铮。
陆晚初直接被踹的凌空飞起,又重重跌落。
姜去寒两步上前,直接脚在她脸上,踩着她鼻子嘴巴碾了下去,“我是不是丧家犬,轮不到你这种货色评价。
“想要取代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想要奚落我?你不配。”
陆晚初被踩得,疼如刀割,挣扎不脱,抬手朝姜去寒一挥,想要召唤异能来收拾姜去寒。
姜去寒丝毫不在避讳自己的异能水平,直接一挥手,藤条凭空出现,将陆晚初捆了个结结实实,朝着她啐了一口,抬脚离开。
至于随着陆晚初一起来的同伴。
就是入学那日,跟着她一起出现在膳食堂的那两个姑娘。
一个寇诗怡,一个姜去寒不记得名字了。
不过无所谓。
她早就说过,与陆晚初混到一起的,能是什么好货色。
倒是这个寇诗怡,还真有几分本事,之前明明跟着陆晚初,期间反水,当众揭发顾铮,导致顾铮被逐出书院,现在……竟然又跟着陆晚初。
姜去寒一视同仁,抬手一挥,直接把她俩也捆了。
何寻有些不安,“这么捆了,不会冻死吧?冰天雪地的。”
“冻死她们活该!”贵喜气的咬牙切齿,“从此书院的夫子管不着我们,受了欺负难道还要干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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