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傅淮礼,你怎么又进我房间?!

在闻到傅淮礼身上熟悉的气息后,梨初原本快蹦到嗓子眼的心脏才缓缓降落。

她没好气地压低了声音: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想吓死人吗?!”

毕竟楼下都是人,她说话也不敢太大声。

但她不得不承认,从这趟结婚纪念日海边度假之旅开始,真的每时每刻心脏都在疯狂蹦迪,简直到了要疯狂掐人中的程度了。

黑暗中,充满磁性的声音贴着耳畔传来:

“太黑了,我走错房间。”

梨初:“……”

她看起来很好骗吗?

梨初毫不留情地拉着他的手臂就要把他往门外的方向带:

“如果不想被发现,你就赶紧走。”

傅淮礼的手却从后面一把环住了她,隔着衣服贴住她的小腹,声音听起来有点可怜:

“可我这儿,有点疼~”

“你又在蛋糕里下毒了?”

梨初:“……”

嗯,这是个不错的想法,如果傅淮礼下次再口无遮拦、肆无忌惮,她确实可以考虑团灭。

他的大手继续在她的肚子上缓缓摩挲着:

“生理期?”

梨初没有否认,他的声音却在黑暗中听起来,跟沾了蛋糕奶油似的黏黏糊糊:

“所以,你哥怎么知道你生理期快到了?”

梨初试图耐心解释:

“我哥是医生。”

“哦~你的生理期是写在医生执照里的?”

“……”

本来心底还有一些把“例假疼痛”传染给他的愧疚感,现在好了,荡然无存。

又一阵痛楚传来,梨初下意识抿了抿唇,身后的男人也随之一颤,语气骤然变得小心翼翼且认真好学:

“以往这种时候,他会做什么?”

梨初也认真地回想了一下:

“我哥会给我准备热水袋热敷,还有红糖水,止痛片……”

还没等她说完,傅淮礼的指尖已经挑开她的上衣衣摆,宽厚的手掌带着温度,就这样毫无阻隔贴在她的腹部。

毕竟共感,哪个位置疼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粗粝的指腹就这样缓缓沿着皮肤往下滑,滚烫的掌心,准确覆盖在她冰凉的小腹上。

梨初呼吸瞬间屏住,连耳根都有些隐隐发热:

“……你出去,我现在不疼了。”

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低沉而蛊惑的声音俯在耳边:

“可我疼,还是需要热敷一下。”

“……我拿个热水袋就好。”

“我恒温。”

“……”

梨初的房间正前方,就是巨大的落地玻璃。

由于房间没有开灯,梨初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楼下的人影和烟花棒,而傅淮礼和自己一前一后交叠的影子,就这样隐隐约约地叠在上面。

他一只手掌帮她热敷着,另一只手一开始是很自然地揽在了她腰间。

可渐渐地,那只手便开始不安分了,指腹隔着裙子的衣料轻轻游走,从腰侧开始,指尖开始数她的肋骨……

梨初咬咬牙:

“你不疼了就可以走了。”

傅淮礼把骨节分明的左手无辜地抬了起来:

“疼,所以在分散注意力。”

梨初:“……”

鉴于这只手能干的花样实在太多了,她决定两只手一起牵制住他,免得他作乱——三只手就这么一起环在了腰上,结果身后的呼吸声,还是不稳。

梨初决定再说些什么,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对了,那个L城地皮的事情……”

傅淮礼的温热呼吸洒在她的脖颈:

“跟你没关系,但如果你实在喜欢,我可以下次给你拍一个,做下一次结婚纪念日的礼物。”

“……”

傅淮礼的右手轻轻打着圈:

“还有别的要问,来转移我注意力的吗?”

梨初想了想:

“傅淮礼,你是不是对我哥哥意见很大?”

她不是察觉不到,每次傅淮礼提起或者面对向飞临时,那种针锋相对、暗戳戳较劲、火药味十足的感觉。

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把这种归结于吃醋,越界了。

“我们领证是因为共感外加各取所需,你也不需要担心自己会被戴绿帽子。”

“当然,如果你是介意我以前的传闻,那也是我们领证之前的事情,与现在无关。至于我哥对我很重要,你也是知道的,你不要老是——”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这个时候,提别的男人多不合适。不如你说说,希望我怎么做?譬如往后做好一个妹夫应有的角色,见了他就嘘寒问暖?”

不不不,大可不必。

梨初光是脑补那个场面都觉得可怕极了。

其实某种程度上,她巴不得两个人现在最好连面都不要见,若是不小心见了,那就点点头擦肩而过,最好什么话题都不要深聊。

但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形容,斟酌半天只采用了会写在思政课本上的词:

“和平共处?”

傅淮礼的声音瞬间冷了冷:

“共处?新婚第三天,就打算把你哥抬进后院做填房?”

梨初:“…………”

这是什么脑回路。

她白了他一眼:

“总之,他是我哥哥,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傅淮礼不知道哪来的耐心和胡搅蛮缠的兴致,“我和你哥掉水里你救谁?”

梨初对送命题不感兴趣。

但对于他问出的上一个问题,她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下:

飞临哥哥是她过去十几年来全部的安全感,是第一个帮她买卫生巾的白衬衫少年。

而傅淮礼,是每时每刻带来心脏疯狂跳动的危险,正如他现在在她小腹游离的大手……

最终,她还是垂下眸:

“反正哥哥就是哥哥,你又没有哥哥,你不懂。”

忽然,空气陷入沉默。

半晌,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

“行,那你好好休息。”

梨初本能地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好像心脏深处拉扯出一丝隐隐的钝痛。

是共感到傅淮礼的心情吗?

就在他的手就要抽出来的时候,她隔着衣服一把按住。

傅淮礼似是错愕一顿,随后在她的耳朵边连语气都咬得戏谑暧昧:

“又舍不得了?”

梨初其实有点后悔,不明白自己刚刚是哪根筋搭错,但还是开了口:

“我刚刚,是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吗?如果是的话,你要告诉我。”

傅淮礼犹豫了几秒,没有隐瞒:

“其实我也有一个哥哥,不过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了。”

梨初迅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关于这个所谓傅家大哥的任何记忆。

当一个真实存在过的人低调得几乎不存在,就是全世界都在很默契地箴口不提。

她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所以刚刚是她一句无意的“你又没有哥哥”,掀开了他的伤疤。

他没有再往下主动说,她也就没有追问,心知肚明那道所谓伤疤下面的伤口,还没有长好。

“对不起。”

梨初认真道了歉,想了想,转过身,踮起脚拥抱了他。

傅淮礼似是一僵,随后很快反应了过来,顺势圈住了她,低下头,将下巴搁到她肩上。

一米八四的高大体型就这样往她一米六二的身上倚靠,像是要把自己拆碎了揉进她的怀里。

就好像,抱住她温暖的身体,有些他不想面对的黑暗才会向后退去。

其实梨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得到此时此刻,他好像还挺需要她的。

灯没有打开。

他们就这样纯粹而认真地抱在一起。

直到门口传来一句:

“初初,你还好吗?”

梨初猛地一颤,瞬间推开了傅淮礼。

门外,是向飞临和傅米米!

她按捺着紧张的心情,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我没事,已经躺下了。”

声音免不了有些发抖。

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间太黑,傅淮礼所在的另一个方向传来一声轻响。

像是轻轻磕了玻璃桌子,又像是不小心撞上了窗……

还好,向飞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那你好好休息,红糖水已经煮好了,就在楼下保着温,我先出去给你买点药来,你要是待会儿想喝就给我发信息,我再给你拿上来。”

“谢谢哥。”

直到确认飞临哥哥的脚步声远去,梨初如临大敌,硬是不管不顾把傅淮礼推到门口:

“你赶紧走!”

可拉开房门的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招惹死对头,被他按在墙角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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