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辞谨慎道。
“再就是今日的黑市,我们本商议将此交易会全部拿下,抢夺所有财物后平分……
梁王确实不如面上老实,他早已与各方势力暗中勾结,当初他以半个梁山山头为诱,小人也是鬼迷心窍,又见他是沈国公之婿,这才与他合作!”
一番话下来,裴淮之的脸色早已吓得铁青。
他怒声道。
“你给本王闭嘴!什么养兵本王根本不知!本王也没有与任何人勾结,你这是栽赃陷害,别以为扯上本王你就能逃过!”
贺麟面露轻蔑。
“梁王,小人虽是匪,但也敢作敢当,向你这般狡诈之人算是小人瞎了眼与你合作,不过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小人有得是证据!”
他朝顾清迟恭敬道,“摄政王,今日被您擒获算小人认栽,小人与梁王截获沧灵国商队的货物都藏在秦岭山库房里,摄政王可派人去取来,沧灵国特有的货物,一查便知。”
“你胡说!到底是谁让你这般污蔑本王,信不信本王请旨灭了你秦岭山!”
“那也要你有这本事。”
前世裴淮之就算掌管梁州,也照样拿不下贺麟,还得割地求和。
顾清迟冷哼一声。
他凌厉黑眸,满是警告,“是不是污蔑,本王自会查清。”
裴淮之瞬时熄了气焰,抿着唇,不敢再开口叫嚷。
“皇叔,我真的是冤枉的……”
“你也不用急着否认,如果证据确凿说什么都没用。”
顾清迟看向贺麟,问道。
“听说齐老将军的夫人与你有染,那梁王的齐侧妃是否也与你有关?”
顾清迟语气平淡,但眼底泛出的幽芒令人不寒而栗,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小人与她是青梅竹马,后来……后来她嫁给齐老将军,我们也未断了联系,那齐侧妃是……”
裴淮之咬牙。
“贺麟,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攀咬本王不够还要牵扯齐侧妃出来,齐婉可是齐老夫人最疼爱的女儿,到时候齐老将军定不会放过你!”
对上他阴狠的双眼,贺麟一愣。
随即想起芙蓉的交待,要他好好护着他们的女儿。
当初让齐婉嫁给裴淮之,也是想着他能成事,没想到如今东窗事发,看摄政王对他的态度,他也不会有好下场,若是能把齐婉择出去……
贺麟瞬间有些迟疑起来。
他身为匪,孑然一身,这辈子就只有这一女,还是想她能平安度过此生。
他眼神闪躲,支吾道,“齐侧妃是故人之女,与小人、小人并无……”
顾清迟不耐道,“没关系,本王可以请齐侧妃来此做个滴血认亲!”
贺麟脸色一变,猛地抬头,“摄政王,一切都是小人所为,齐侧妃什么都不知道,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将她牵扯进来。”
顾清迟扫了眼一旁的长风。
长风开口道,“前刺史韩岭被押往京都前,曾交代为齐夫人处理过一桩命案,这命案牵扯当时梁州最大药房济世堂东家林氏,林氏一夜之间全族被灭,济世堂也不复存在。不巧的是,这事就发生在齐夫人生女的前一夜。”
贺麟支支吾吾。
“这、这事与小人……有何干系?”
长风手一挥,一个老妇人被带了进来。
“这人你看看,是不是很眼熟?是不是像当初为齐夫人接生的产婆?”
贺麟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指着那老妇人。
“不、不可能,她不是死了吗?”
那夜明明所有人都被他杀光了!
那老妇人也认出贺麟来,激动的指着他喊道,“就是这贼人杀了所有人!
老妇是当时为齐夫人接生的产婆,这贼人在齐夫人生产之后,杀了在场所有人,只因齐夫人所生之女足月之事不能被人知晓,眼见齐将军将至林大夫不愿违背医德谎报,便被他当场杀害,其他人也无一幸免。
事后所有人都被扔去了乱葬岗,老妇当时被刺了一刀以为命绝没曾想又醒过来,偷偷跑回城内想要告知齐将军,却听闻济世堂一家惨案,定也是这贼人所为,为保命只好又偷偷离开了梁州。”
长风冷冷看着贺麟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是当时他们接生不力,我杀了他们又如何?这也不能证明我与齐侧妃就有关系!”
突然,远处一道浑厚声音传来,“好你个贺麟,竟污名到老夫头上!你说没关系,那便滴血认亲!”
是齐老将军,身后还带着齐婉。
他朝顾清迟躬身道,“王爷,此贼人害我齐家至此,待事情明了后可否交由老夫处置?”
齐婉瞳孔睁大,震惊的看着跪地的贺麟与断臂的裴淮之。
一时之间,她的夫婿,她的父亲大变样,仿若天塌了一般。
脸上全无血色。
顾清迟点了点头,“是本王唐突了。”
他其实早就清楚齐婉不是他女儿,只是为了面子不愿追究,如今被顾清迟请来,不得不将真相大白天下。
话落,长风命名取了两人血查验。
齐婉死死盯着那两滴血,当见着它们真的融在一起时,脸上全是惊恐与崩溃。
“不、不!这不是真的,我明明是尊贵的齐家嫡女,梁王侧妃!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齐婉转头扯着齐老将军的衣袖哭诉道,“爹爹,快,你快告诉摄政王,您才是我亲爹!”
齐老将军厉声道,“早在云乐郡主在齐府大闹时我就已经知晓,当初念着多年感情才未说破。
如今事已至此,你齐婉,与我齐家今后再无瓜葛!”
“什么?!”
齐婉瞪大眼愤然道,“都是沈云乐那个贱人!就是她当初非要我嫁给梁王,对!是她,一切都是她的阴谋!”
“对云乐郡主不敬,来人,给我压下去掌嘴三十!”
长风冷冷开口。
敢当着主子的面骂他心爱之人,这蠢女人活到头了。
顾清迟看向裴淮之道,“与贺麟合作,娶贺麟之女为侧妃,更是为长公主与贺麟牵线私养兵马意图谋反,还与沧灵国勾结通敌叛国,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侄……”
裴淮之身子颤抖着,绝望的开口:“皇侄都是被冤枉的……”
“怎么,如今证据都在眼前,你还想抵赖不成?哼!无妨,一切等交于你父皇看过了,自有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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