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是你吗？”徐子珍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师娘，是我，我是柱子！”何雨柱再也忍不住，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夺眶而出，“师娘，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师傅……”

徐子珍被何雨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连忙伸手去扶他：

“柱子，你这是做啥？快起来，快起来说话。”

何雨柱却执拗地跪着，不肯起来：“师娘，您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徐子珍叹口气，知道何雨柱这倔脾气又上来。

她只好说道：“柱子，别提过去了。你师傅……唉，他一直都惦记你。”

听到徐子珍的话，何雨柱心里更难受。

他抬起头，看着徐子珍，哽咽道：“师娘，当年是我鬼迷心窍，听信易中海的挑拨，跟师傅闹掰。我……我真是个混账！”

徐子珍摇摇头，说道：“柱子，你师傅他从来没有怪过你。他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一时糊涂。”

“师娘……”何雨柱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徐子珍打断。

“行，柱子，别跪着，快起来。你师傅还在屋里等着你呢。”徐子珍说道。

何雨柱这才站起身，跟着徐子珍走进院子。

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正中央，摆着一张石桌，几把石凳。

墙角，种着几棵枣树，枝繁叶茂。

何雨柱记得，以前他常来这里，跟师傅一起坐在枣树下，品茶论厨。

“老头子，你看谁来？”徐子珍冲着屋里喊道。

话音刚落，从屋里走出一个老人。

老人身材消瘦，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眼神锐利。

正是谭子光。

谭子光看到何雨柱，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有惊讶，有欣慰，也有责备。

“师傅……”何雨柱看到谭子光，再次跪倒在地，“师傅，徒弟不孝，给您磕头！”

说着，何雨柱重重地给谭子光磕三个响头。

谭子光看着跪在地上的何雨柱，眼眶湿润。

他走上前，双手扶起何雨柱，声音沙哑地说道：“傻小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何雨柱抬起头，看着谭子光，泪流满面：“师傅，我错，当年我不该听信谗言，跟您闹翻。我……我给您丢人……”

谭子光拍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你能回来，师傅很高兴。”

“师傅……”何雨柱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谭子光打断。

“行，柱子，别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儿似的。”谭子光说道，

“走，进屋，咱们爷俩好好聊聊。”

谭子光拉着何雨柱进了屋，屋里陈设简单，

一张八仙桌，几把太师椅，墙上挂着一幅字，写的是“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坐吧。”谭子光指了指椅子，自己先坐了下来。

徐子珍给两人倒杯茶，也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

何雨柱有些局促地坐下，捧着茶杯，却不敢喝。

他看着谭子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还是谭子光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

何雨柱放下茶杯，抬起头，看着谭子光，缓缓说道：“离开您之后，我就去了轧钢厂，在食堂当厨子，一干就是这么多年。”

“轧钢厂？”谭子光眉头一皱，“你这一身本事，就窝在轧钢厂食堂里？这不是糟蹋了么！”

何雨柱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我这不是，没脸见您么……”

“混账！”谭子光一拍桌子，把何雨柱吓了一跳，

“你还有脸说！当初要不是你执迷不悟，听信那易中海的鬼话，你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啊！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半点当年在鸿宾楼时的意气风发？”

何雨柱被谭子光骂得抬不起头，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他知道，谭子光这是还在乎他，还把他当徒弟。

“师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何雨柱的声音哽咽，

“我这些年，一直在反思，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猪油蒙心，才会跟您闹翻……”

“行了，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谭子光摆摆手，叹了口气，“你现在，还想不想继续学厨？”

“想！做梦都想！”何雨柱连忙说道，

“师傅，只要您肯教我，我一定好好学，再也不惹您生气。”

谭子光看着何雨柱，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

他说道：“你这性子，还是没变，还是这么倔。不过，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柱子，你这手艺，荒废了这么些年，太可惜了，该好好练练。”

“师傅，您……您还愿意教我？”何雨柱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不教你，谁教你？”谭子光瞪了他一眼，“难不成，你还指望那易中海教你？他会个屁！”

何雨柱挠挠头，嘿嘿一笑：“师傅，我这不是怕您不认我这个徒弟了么……”

“少跟我贫嘴！”谭子光说道，“这样，你先在轧钢厂待着，等我跟那边打声招呼，把你调回鸿宾楼。你这手艺，不能再荒废下去。”

“调回鸿宾楼？”何雨柱一愣，“师傅，这……这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谭子光说道，“你本来就是鸿宾楼的人，回自己家，有什么不行的？”

何雨柱心里一阵激动，他没想到，谭子光还想着把他调回鸿宾楼。

他连忙说道：“师傅，您听我说，轧钢厂我这边就暂时不离开，有些事情，我晚点会给你一个交代。！”

谭子光怒气道；“你。。。。。。哎，算了，你现在也长大，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也是知道傻柱从小就是二愣子性格。

“师父，您和师娘身体如何，我的那些师兄弟们如何了？”傻柱见师傅松了口，连忙扯开话题问道；

谭子光点点头，又问道：“对了，你师娘和我身子骨都还硬朗，至于你那些师兄师弟呢？他们都好着呢。”

“你那些师兄弟们都还不错。老大还在鸿宾楼，现在是主厨。老二自己开了个饭馆，听说生意挺好。老三……”

何雨柱听着，脸上露出为师父师娘，师兄弟的待遇感到高兴的笑容。

谭子光说道，“对了，你呀，年纪已经不小了吧，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你也不小，该成家。”

何雨柱的脸，一下子红。

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师傅,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还早？你都三十！”谭子光瞪了他一眼，“你看看你，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你让我和你师娘怎么放心？”

“师傅，我……”何雨柱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谭子光打断。

“行,这事儿你就别管,我和你师娘会看着办的。”谭子光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手艺捡起来，别再让我失望。”

“是，师傅，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何雨柱郑重地说道。

谭子光看着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

“走”谭子光说完就往外走。

何雨柱一愣，“师父，这是去哪里啊？”

“检查一下你的手艺，看看这些年，你在轧钢厂里，落下多少功夫。？”

谭子光头也不回，只有声音，人已经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