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句话在脑海中蹦出来的时候,秦飞突然就愣了一瞬,但很快就是不屑的冷笑出声来。
这话,说是调侃,其实他就是调侃。
记得前年有一回,自己去她公司找她,她说自己在忙着呢,没空搭理他,然后秦飞也就没敢上楼去她办公室,只是在前台那坐着干等着。
坐久了,难免有些无聊,他就跟前台小妹多聊了几句,聊着聊着就聊嗨了。
正笑得开心,恰好苏清雪从电梯出来,看见就生气了。
不光开了那前台小妹,还说你以后别来等我了!
而接下来的,连续三天,秦飞给她带的早餐,她都生闷气没吃。
没吃就算了,还特意叫人送了回来。
本来这也只是两个人之间的小事,无伤大雅。
结果,这女人因为习惯了每天吃他带的早餐,自己根本没有准备早餐的习惯,
所以……连续三天没吃早餐,加上第二天晚上忙到很晚,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睡了。
结果导致,她在第三次拒绝早餐之后,饿晕在了一次公司洽谈会上。
然后这事儿,就在整个江城上流圈子里传开了。
而且越传越离谱,最后变成了那句:
“你要是再敢招惹其他女人,我就罚你三天不能给我带早餐!”
虽然已经时隔两年半,
但现在想到这种破事,还是忍不住让人蛋疼。
这得是十二级脑残的作者,才能创作出八级脑残的反派吧!
“飞哥,歇过来没?今晚是在这睡,还是我给你安排好酒店,再叫俩外卖过去?”
杨明志扒拉他一下,问道。
秦飞摆摆手:“不用,我歇会儿就回去了。”
他本身以前也不是没跟着老板进过夜场,甚至有时候老板在楼上吃海鲜,也会安排他在下边吃点小虾米啥的。
不过,他向来都只是过过眼瘾,最多就是过过手瘾,逢场作戏罢了,从来不会过夜,更不可能带走。
“你确定?真不要啊?”杨明志追问,“飞哥你要是有洁癖,我可以给你安排新茶!”
“算了。”秦飞摆手。
倒不是有什么洁癖。
哪怕是现在,有了这顶流富二代的身份,他也只不过是想过来排解一下忧思。
“那这十来万不就白花了?”杨明志可惜的摇了摇头。
“这哪是白花?本少爷就单纯想抛洒一下爱心不行?”秦飞脸一板,义正言辞地说道。
“虽然咱花出去的十几万是小钱,但对于那些女孩来说,可能就是她人生奋斗的动力,
可能是她懂事的弟弟一学期的学费,是她生病老妈的住院诊金,是她好赌老爸多留下一根手指的希望!”
“你说,这么光荣的任务,不就是我们这种青年才俊,该干的事吗?这叫,能者多劳!”
“穷,则水泥封心;达,则兼济天下,对不对?哈哈哈……”
杨明远听了,嘴角狠狠抽了两下:“哥,还得是你啊,我这觉悟在你面前,还有待提升啊。”
“呵呵……”秦飞翻了个白眼,这种商业互吹,听听就算了,都是出来吹牛逼的,谁较真谁就是傻批好吧。
“那行吧,我叫个小妹过来,给你洗个脚,去下乏,晚点找代驾送你回家。”杨明志说道。
“你小子,上道!”秦飞给他竖了个拇指。
这家伙,做为自己从小一块玩到大,目前关系还铁的,为数不多的兄弟,虽然花名浪了点,但是办事做人,还是有一套的。
“你等着飞哥,我去去就来,保你满意!”杨明志嘿嘿一笑,出了包厢。
秦飞感觉自己有点热,把空调的温度又调低了些,躺在沙发上,差点都要睡过去了,才等到包厢门再次被打开。
“来了?”他下意识地朝着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话刚说完,他便是身子一震,腾的坐了起来。
“福爷,您怎么来了……”
出于条件反射的本能,只是刚对视一眼,秦飞就感觉自己屁股上的肉,都在一阵阵突突直跳,甚至有点疼……
就有一种,马上就要被皮鞭子抽上来的感觉。
福爷是家里的老管家,也是爷爷以前的警卫,在家里的话语权,极高。
秦家的这些小辈,包括自己老爹,都被他拿皮鞭子抽过…执行家法的时候,没人敢反抗。
可以说,笑起来和蔼可亲的福爷,是贯穿他整个童年、少年、现在……最大的阴影。
“少爷,老夫人找你。”福爷脸上带着和蔼且恭敬的笑,微微点头说道。
他留着一头白发,1-0-1的那种分法,头发都快掉光了,精神却是好得很。
只是那大眼袋上边,一双泛着精芒的眼睛,不怒自威,有点瘆人。
秦飞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扶着沙发站得板板正正的。
“奶奶她找我做什么?”
“老夫人听说,你把苏小姐气哭了,还跑过来喝花酒,所以……”福爷又是微微弯腰,并没有多说,直接把手机递给他。
“少爷,电话刚接通。”
“呵,呵呵……”秦飞听得心头直突突,擦了擦手,小心翼翼的把手机接过来。
“奶奶,您找我……”
“臭小子,我看你皮是真痒了…嗯,说顺嘴了…”
“奶奶早就跟你说过,这钱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她花的,你非不听,现在明白了?”
“欲擒故纵,懒驴前头就得挂胡萝卜,早听我的,我重孙子都打酱油了!”
“……”秦飞嘴一咧,人麻了。
这还是熟悉的那个奶奶吗?
他还以为,奶奶会大嗓门且暴躁的骂自己,特意提前把手机往外扯远些。
现在……
“奶奶我悟了!”他松了口气。
“少爷,是我送你去苏小姐家里,还是你找代驾?”福爷把手机拿回来,笑着问了一句。
他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笑着的,好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事情,能值得他换一副表情似的。
秦飞很不情愿地叹了口气。
这大晚上的,苏清雪还喝多了,这时候去苏家,万一那女人发什么疯,非得往自己身上扑咋办?
再说了,那冰坨子有啥好的?
有会所小妹想得通吗?
有小妹善解人衣吗?
“福爷,我……好像有点头疼,能让我在这睡会儿吗?”他心虚地呵呵一笑,硬着头皮问道。
然而。
福爷根本没有回答,只是拿出老古董的怀表,看了一眼,继续淡淡的说道。
“少爷,时间快到了。”
“如果两分钟内,您还没有走出去,灵韵会所可能就得停业整顿十年了。”
秦飞嘴角狠狠抽了两下。
这事儿,福爷真能办得出来。
“我走行了吧!”他无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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