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人被这一动静吓的竟停了手,齐齐看着姜问两人。
姜问哭的简直要抽过去似的:“我父亲跟我母亲在我未出世前就没了!我爷爷怜我姐弟俩命苦,八十岁高龄在南风馆卖弄风情打老龄工,我奶奶每天天不亮就去别人地里撒农药偷菜卖给城里人,晚上又去那户人家家里唱丧,这才辛苦把我们姐弟俩养大。”
“去年……呜呜呜……去年……”姜问哭的抽抽,掩面缓过来又继续嚎:“去年我爷爷被抬为城里大户人家家里的老妾,在后宅不小心吃了我奶奶卖的菜,去了。”
“我奶奶伤心太过,唱丧时不小心笑出来,被那户人家给打死了。”
姜问捶地哭的绝望,声声泣血:“如今只剩下我们姐弟俩了。”
“如今我弟弟又被人打断腿,我还有何颜面见我父亲母亲爷爷奶奶?”
“他可是我家十八代单传独生子啊!”
台上台下所有人在听到这一凄惨到让人闻之同情的身世,无不动容落泪。
“太惨了,实在太惨了!”
“美强惨啊!我哭了!到底谁打的!出来!我将暴揍那人,然后低声用沙哑磁性的嗓音哄美人,将她带回家,好好包扎她的腿。”
“这身世有点奇怪,不管了,先哭了再说。”
台上人面面相觑,沉默不说话。
直到一壮汉大吼一句:“到底谁打的!”
“小孩也打?有没有道德?”
“没听人哭的这么惨吗?出来道歉!”
没人吭声。
元婴期壮汉一看,气的斧子砸的地哐哐响。
“有人敢做没人敢认是吧?老子最烦这种人了!孬货!”
“行!既然你们不承认,那我有错过不放过!直到打到你们认为止!”
壮汉大手一挥,朝姜问两人粗着嗓子喊道:“这位仙姑,你先暂且带家弟往旁边躲躲,我这就为你讨公道!”
姜问抬起头,抹了抹眼泪:“谢谢你,您真是一个人不可貌相的大好人。”
壮汉挠了挠头,憨厚一笑,转头拎着斧子开始无差别攻击。
见识完姜问这一骚操作全过程,小利愣了许久。
反应过来后,小利嘻嘻一笑。
“姐姐,演技不赖嘛。借刀杀人,不必咱们亲自动手,小利很开心呢~”
姜问老神在在:“你开心早了~”
小利:“?”
姜问浅灰色眼眸闪过一丝光芒。
“啊!小利!你不要死啊!”
小利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姜问利索拍晕。
那壮汉刚刚好就在两人身边,听到这一声凄厉的哀嚎,壮汉着急忙慌转过头看向两人:“大妹子,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姜问不言,只哀怨看着壮汉,随后,低下头,隐忍啜泣。
这让壮汉越发焦灼了,不住围在她身边,急的满头的汗,就是问不出小利出了什么状况。
“大妹子,你这……哎!你先别哭啊你这!”壮汉挠了挠头,黢黑的脸上汗不住落下:“你先跟我说说怎么个事?”
姜问抬头幽怨看了壮汉一眼,咬了咬唇,闭眼摇头。
壮汉急的快要原地起跳了,姜问这才幽幽啜泣道:“大哥,算了……”
“怎么就算了,谁干的?老子不杵死他!”
姜问幽怨:“大哥,没事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这个弟弟,他自己福薄。”
说罢,绝望落泪,手颤抖着抚摸着小利的脸。
“凉的真快啊~”姜问字字哀怜:“跟我的心一样。”
“早知道,就不来这场比试了。”姜问像是魂魄都被抽走:“能怪谁呢?大哥也不是故意用斧头砸小利的。怪只怪我自己,想赢了比赛,好用比赛资格跟别人换两顿饱饭。”
“小利吃不上饱饭了,姐姐也不吃了,”姜问幽魂一般站起,双目无神晃悠到台边:“罢了,活着真累,光想吃饱,就用上了我弟弟的性命,那我也懒得活了。”
一只手拉住了姜问,姜问无神的眼睛对上拉住她的人。
“不必拦……”
来人慢悠悠打断:“不是,美人,你弟弟给你比中指了,你要不先看看,他可能还能救一救呢?”
姜问:“……”
咁!被拆穿了!
姜问面无表情:“救个毛!我爷爷开的火葬场,今日打折促销,不管活的死的都可以去烧。”
来人:6
姜问眼睛看着来人,除那壮汉外,这货是唯二的元婴期,长得斯斯文文,不太像好货的类别。
来人任由自己被打量,挑眉:“美人,先合作把那壮汉先搞下去?”
姜问笑容瞬间放大:“好的呢~”
这一变故,叫原本因为害了人而愧疚要死的壮汉愣住了,几秒后反应过来,怒瞪姜问。
“大妹子,你这就不厚道了,你怎么能骗老子?”
姜问歉意勾唇:“抱歉,这就是我们阳明宗宗旨呢~”
转头又对向躺在地面的小利:“小利,还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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