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姜问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他被天道带回去电击了几个疗程,回来就诚心诚意向我道歉,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的辅佐我。”
她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天道想利用无忧玑是必然的,而她也是天道的重点保护对象,所以,她觉得天道收回无忧玑,自然是想让无忧玑不要再针对姜问,好好修复二人关系。
虽说姜问不可能跟他和解就是了。
应靡:“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周都听见了姜问这不要脸且自恋的回答,在应靡发出第一声嘲笑后,接连二三此起彼伏爆发出响彻整个阳明宗的狂笑。
“我敲!姜问,无忧玑只是犯天道法,不是对天道撒尿,他对你道歉?他没把你头拧下来当尿壶都算好的了!”
“姜问,有时候,人类的情感就像冬天里尿了一裤兜子,冷暖自知,但你却是拿头狂撞便秘的梼杌的腚,屎不咬脸!”
“大家别笑话姜问了,这有什么好笑的,你们真的很自私,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你们要是姜问,你们会比现在还要笑的大声。”
姜问:“……”
真的挺没礼貌的。
“哟~姜问,你前道侣回来了~快,上去叫他给你道歉啊~快快快~”
姜问喊完那句“莫欺少年穷”就往天际一瞅。
那厮果然就这么被扔回来了。
她大惊!不知道那个姜问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要是真的,这可是她唯一能知晓天道用意的途径啊!
她怎么容许无忧玑就这么直接掉地上,那不得东拼西凑才能东一块西一块啊。
“梼杌!快!”
梼杌将姜问往背上一甩,飞快冲上天际。
“去你的吧!”
姜问一个飞踹,就要将快要落到地面的无忧玑送回天际。
反正他死不了,在得到想要的讯息前,打一顿先爽一波。
在脚贴上无忧玑那伤痕累累的脸上时,无忧玑缓缓睁开了眼。
“喂……”
无忧玑睁眼的瞬间,姜问真真切切看见了无忧玑那双向来清冷冰寒的眼睛里,只有一片迷茫。
姜问:“……”
哦豁。
被电疗刺激到失忆了?
姜问将她高高束起的马尾一扯,歪在左脑壳,竖起一根食指,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楚……姜太公,你也可以叫我太公。”
“太……太公?”无忧玑眼里的茫然真真切切,姜问便是再往眼底深处探查,都看不出一点点伪装痕迹。
好了,刚才还不能确定,现在她是确定了,天道给这货把脑子洗干净了,一点东西都没留。
麻木了,疯狂了,要哭了!
真的好想大闹一场!
她那么辛辛苦苦的让无忧玑破了结界,不惜动用自己全部的天赋,竟得到这么一个结局。
这厮失忆了!
笑死,根本不可能是装的。
无忧玑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一人,怎么可能装成这副弱小单纯的死样子。
甚至还真被忽悠着叫她太公!
天道!真的好不要脸一人!为了守住自己的小秘密,跟她玩这么阴的。
她一个二比,无忧玑一个沙比,两个人凑一出一个牛比,竟值得天道这么费心思。
“我是何人?”身侧,无忧玑见人顾自思索,没有理会他,他再度发言。
姜问被强行中断思考,烦躁瞥了无忧玑一眼。
“你叫佩奇。”
无忧玑那张仙人都要喟叹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歪着头:“这世上有姓佩的么?”
姜问面无表情:“你姓朱,叫朱佩奇。”
话毕,也不再理无忧玑。
无忧玑失忆了,大概率是不记得天道跟他说了什么,也便懒得理会无忧玑。
“走吧梼杌。”
梼杌显见的听话,带着人就往地上飞。
下了地面,梼杌依旧不说话。
姜问有些疑惑,这货的嘴碎的跟合欢宗的布料似的,怎么刚才都没有去羞辱几句无忧玑?
姜问直勾勾盯着梼杌。
梼杌脸红了。
姜问:“?”
神经!
梼杌跺了跺脚,咬唇,娇羞一个扭腰。
姜问掏出砍刀。
梼杌终于发出娇羞的央求:“美人姐姐,你都给无忧玑那个丑货起名字了,怎么都不给我取名字呀~”
“那老头没给你取?”姜问忽视梼杌这副死样,疑惑问道。
梼杌娇气哼了一声:“只有主人可以取名字,我们梼杌一族,只认主呢~”
那倒也是。
原先与梼杌打的你死我活那是外人所看到的。
其实他俩背地里比谁都骂的难听。
但无忧玑出现的那一刻起,梼杌与姜问便在灵识里有了共识。
先干掉无忧玑。
两人之间的默契,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姜问一个眼神,梼杌便明白她接下来要他做什么了。
是以,那十道天道雷,梼杌的功劳功不可没。
姜问也甚是欣慰梼杌的机灵。
她大手一挥,赐名。
“你就叫乔治。”
梼杌眼睛一亮,“好名字!美人姐姐真的好会取名!梼杌喜欢,不!以后就叫乔治了!”
“有何含义吗?”梼杌激动搓手。
姜问微笑,慈祥和蔼抚摸乔治猪头,
“华阳有乔松,直干千太强。共闻尧舜君,至治垂衣裳。”
“我是希望你像尧舜一样,成为一个有大才之人啊!这就是我给你取这个名字的寓意。”
乔治闻言欣喜,乔治激动抱着他主人的手,发誓自己一定不会辜负他主人的期望。
好像之前对他主人大打出手的不是他一样。
“姜……太公。”
姜问二人正演绎着虚伪的主仆情深呢,一道声音突然介入。
姜问不耐烦啧了一声,回头。
“干嘛?”姜问语气不善。
无忧玑早已褪去刚才那副茫然的模样,清冷站在她面前,淡然问她:“我这个佩……佩奇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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