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识相换来了身旁白倾予狂妄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师姐,你看你怂的,还脚痒!我鄙视你。”
皇家侍卫的佩刀换了方向,转向白倾予。
白倾予一秒老实,“陛下,臣……咱家嘴痒,想挠挠。”
能屈能伸。
大殿最顶传来一一道冰冷极富压迫感的声音:“钟桓,你以为装成他的样子,朕便认不出你了吗?”
姜问:“啥甄嬛?”
哦,钟桓。姜问被上座那双冷厉肃杀的眼神一瞪,脑子又灵光了。
“二师兄到底在搞什么?”身侧白倾予小声同姜问咬耳朵。
姜问:“在cos秦始皇。”
还钟桓。
这货八成是被陵墓里的钟王给催眠成了那时的皇帝。
他想把历史演给她们看。
但,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钟桓!”上座没有听到回应,声音越发森寒:“朕在问你的话!”
姜问老实巴交回:“陛下,臣不是钟桓。”
“呵!”应靡扮做的皇帝蔑然一笑:“你如今是越来越狡猾了。”
“我若是你,便该魂飞魄散,将这具身体归还给他。”
姜问身旁白倾予挠了挠头:“师姐,咱们要不要冲上去直接打一顿二师兄得了,我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挺不爽的。”
姜问的手也很痒,“不急,不要贸然行动。”
先看看这货还要装什么逼。
主要还是怕那些皇家侍卫把她砍成东一块西一块。
姜问还是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陛下,氢氦锂铍硼?”
先稳住这货再说,稳不住再打。
“嗤!”应靡冷眸俯视着她:“你倒是狡猾,又是从他那儿学的吧。”
“可惜了,”他叹息冷声继续说道:“我认识的钟桓,他小学都没毕业。”
6!
姜问看多了小说,穿越者不都是各方面的人才吗?还有小学没毕业就出来混穿越的?
“罢了!”应靡抬手:“你当我不知你的筹谋吗?”
“你的人如今正在殿外与宫外等着集合吧。”
“朕的弟媳,哦,也就是曾经你的未婚妻,已经飞鸽于我。”
应靡冷冷继续道:“你,已经无路可走了。”
“乖乖将身体还给他吧,朕会叫法师超度你的。”
好了,姜问这下彻底了解状况了。
现在的她是钟桓。
当日,钟桓抢夺回了自己的身体,并发动宫变,但被皇帝识破,今日,就是钟王的死期。
问题是,格老子的为什么陵墓里的那个钟王把她放到这具身体,还是这个时刻!
幸好这皇帝不会真要了她的命,不然,钟桓的灵魂怕是没有安居之所。
上座应靡久久未等到姜问的回答,不耐烦了,。
“钟王,朕的耐心有限。”
“若是你不肯,朕可以直接要了你的命,届时再叫法师帮忙,让朕再给他换个躯壳也行。”
姜问:6
非得死?
“怎么办啊师姐!”白倾予虽模糊知道此刻具体情形,但眼见那副自家二师兄模样的皇帝要杀师姐,她急的抓耳挠腮。
“师姐,你不会真的要被二师兄杀了吧!”
应靡狠厉的声音响彻大殿,敲打着白倾予的心:“还有你,你与钟王勾结,朕赏你千刀万剐之刑吧。”
白倾予指着自己鼻子不可置信:“啊?我也要死吗?不能只杀她吗?”
“罢了!”应靡一句话,让白倾予松了一口气,还好,这狗二师兄还算是个人。
“朕亲手送你们走吧。”
姜问白倾予:真狗!
话毕,应靡霸气一甩龙袍,缓缓从龙椅起身,行走间尽是帝王霸道,看的姜问白倾予牙齿更加痒了。
两人对视一眼,只能逃了。
总不能真对二师兄下手吧。
现在他被催眠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姜问两人但凡轻轻动一下手,二师兄都得嘎。
姜问一个扭身,下蹲,准备,冲刺。
冲啊!
她飞跃,她闭眼,她被抓住了后脖颈。
“钟王,去哪里呢?”身后是应靡阴森森的声音。
姜问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死死束缚着,且那只禁锢着她的手掌越来越收力。
姜问已经开始呼吸困难,她被动扭回了身子,应靡往日那张笑嘻嘻欠了吧唧的脸上,尽是杀意。
“师姐!不必顾忌二师兄!打!你的性命要紧!只要不伤及二师兄性命就行了,快!”白倾予着急忙慌催促姜问。
姜问脸部已经因无法呼吸,开始扭曲发青,青筋一寸寸暴起。
再迟疑几秒,她怕是要真的命丧在二师兄手上了。
她速速捏起一个诀。
捏起一个……
窝草!
姜问发现自己的修为在这一时刻突然消失殆尽。
想必是陵墓里那个钟王的手笔。
进幻境,便会失修为!
眼见自家师姐快要濒死之际,白倾予顾不得好奇她为什么不使用灵力,她捏起一个诀……
“师姐,我修为没了!”
白倾予急的手忙脚乱,冲上去就要掰开束缚着姜问脖子的五指。
下一秒,应靡另一只手只轻轻一挥,白倾予便被甩向了地面,疼痛非常,四肢剧痛使她咬着牙艰难爬起又重重跌下。
姜问的眼前已经是一片白茫,脖骨发出可怕的嘎吱嘎吱声。
“师……师兄!”姜问艰难从喉咙里挤出嘶哑难听的叫唤。
应靡眼神无一丝波澜。
姜问的手死死抓着应靡的手腕,再次艰难唤他,“师……兄,是,姜……问……”
“是……姜……问……啊……”
应靡阴冷的眼底深处,有了一些迷茫,他的灵魂不知道为什么,被谁敲了敲。
“师兄!二师兄!”白倾予凄厉的声音,与姜问嘶哑难听的声音齐齐敲打着应靡的灵魂,震的他掐着姜问的脖颈的手松了些力道。
“咳咳咳!”姜问险险从死境中脱出,刚一呼吸到新鲜空气,便剧烈咳嗽起来。
应靡的灵魂不知道被谁控制着,又抽了抽,被摁在了深处,再次加大了掐姜问的力道。
“呃……”姜问被掐的眼白翻出。
还来?
姜问喉咙里已经涌上了血。
“师……兄……你……偷看小师妹……洗澡。被树杈子……戳鼻孔……彪鼻血。”
“师……兄,你……拿师尊……配剑……剔牙,被扇一巴掌,摔地……上,被树枝……戳……腚……流血……”
“窝草!二师兄你个狗东西!”
“师……师……妹?”
两道声音齐齐响起,一道尖锐暴怒,一道迷茫。
姜问脖子上的力道彻底被卸下。姜问猛咳几声,对上应靡茫然的双眼。
姜问乘胜追击,大吼:“二师兄晒了三天的亵裤没干,怒而穿湿的,穿了一天才发现是宗主的!!!”
沉默,无边无际的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哈!!!”
“艾沃曹!哈哈哈哈哈!二师兄!!!哈哈哈哈!!!我说怎么那天宗主追着二师兄砍了二里地,原来那天是你把宗主那脏东西扔他脸上的啊!!!哈哈哈哈哈!”
狂妄的笑声惊天动地,白倾予笑的上不来气,又翻着白眼差点厥过去。
应靡的眼睛一瞬间清明,不复刚才的王霸之气。
应靡:“……”
这个世界,终于开始伤害弱小的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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