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问扯着嘴角其余表情一丝也无:“那真是好样的。”
她不会放过那几个人的。
无忧玑突然就善良了:“他们确实做的很好,我也同你一样感激他们。”
“他们告诉我,我们从前就是一对结了契的道侣,只不过因为你师妹插足,总是与你关系亲密,挑拨你我关系,后来你我关系破裂,最终解契。”
“是我太过不信任你,我知道,你对她只是师姐妹情谊。”
“我会补偿你的,既然解契的事情已经无法弥补,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我对你不够信任,是我之过。”
姜问:“……”
神经!
姜问嘴角抽了抽。
沉默了许久,气氛有些诡异。
无忧玑目光未从姜问身上移开,或许在等她回答一句什么,可姜问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沉默。
许久,姜问终于在无忧玑期待的目光下出声了。
“还是失忆好,失忆了,尴尬的就只有我一个了。”
“我还得顺便替你尴尬。”
上一次那么替人尴尬的时候,还是看到原身写的情书。
大概是听到了姜问的心声,无忧玑突然将手揣回了胸口,淅淅索索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几秒后,一沓纸落在姜问面前。
姜问抬头疑惑。
无忧玑好心解答:“这是你从前落在我五清峰上的写给我的信。”
姜问有种莫名不太好的预感,哆哆嗦嗦拆开信,眼前一黑。
【今天又见到你了,心里很慌,你问我慌什么,心尖上你的乱晃】
【为你洗手作羹汤,又怕我做的汤太烫,我的爱意烫到你的心脏。】
【别看星星了,看看我,不仅我的眼里有星星,我的名字,也冠了你的姓。】
姜问的手开始发抖。
真的,原主能不能过来给她道个歉。
她替原主背了这么大一个黑历史!
脚趾都快抽筋了。
姜问颤抖着手,亮出最后的希望:“你怎么就确定是我写的?”
最后一张纸递到姜问面前。
【你叫无忧玑,真巧,我叫姜问,望闻问切的问。望你怜我,闻你汗香,怜你孤单,还好有我。】
姜问:呵呵
真好,她心脏不跳了。
死掉了呢~
“姜问?”
“姜问,你怎么了?”
明明无忧玑的声音就在耳朵边,但就好似在天际,姜问的神魂都飘离了她的身躯。
或许没有人能感同身受自己此刻的心情。
姜问飘出了门外,忽视掉了无忧玑。
然后,在外面看到了剑门那几个当日录下两人对峙,并剪辑成新片的人。
那几个人不知道在外面听了多久,在看到姜问出来后,齐齐朝姜问捶了捶自己胸口,脸上正气凛然。
“正义!我们为的就是正义!”
“不用谢,姜问!”
“我们就是这么几个有正义的、不畏强权、看不得负心汉劈腿还光明正大,失忆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人。”
“姜问,有我们做同门,是你的福气。”
姜问深吸一口气。
好好好,就他们几个是吧?
就他们几个害的她需要正视黑历史,且成为从前相看两厌的前夫嘴里情意很深的、一个会写情书的、为了师妹而跟前夫误会的可怜女人是吧?
姜问冷冷朝他们笑了笑,头也不回走了。
等死吧他们!
几人挠头,不明白姜问怎么不感激自己,还朝他们笑的这么阴险。
晚上被塞了麻袋,挨了一顿毒打,几人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无忧玑也还算淡定,只是姜问一直躲着自己,他权当姜问恼他从前误会自己,所以避而不见。
直到阳炎停悲长老再一次进行几人会议。
姜问还是避免不了看见无忧玑这张脸,脚趾又开始抽筋了。
“各门里弟子已经将家中安排妥当,一旦谁家遭遇怪异事件,我这边便能第一时间收到求救,我会第一时间赶过去,届时,姜问你与我一道去。”
姜问头发炸起,“凭什么!”
无忧玑淡淡道:“我赶过去需要借用你的风灵根抵御御剑飞行时逆风受到的阻碍,能加快速度。”
应靡跳起:“你这是借口!你一个大乘期修士,怎么就需要姜问的风灵根才能更快到达目的地了?”
“就是就是!”白倾予激动的手直指无忧玑:“不要脸!”
无忧玑眼神瞥向白倾予,看她的目光微微几分嫌弃。
白倾予怒了:“你看什么看?你那什么眼神?”
无忧玑冷冷道:“有人告诉我,是你从中作梗,挑拨我跟姜问的关系,我与她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白倾予心里一个咯噔。
是谁传出来的版本吗?
说她勾引了无忧玑,然后导致无忧玑跟师姐关系破裂,致使他们解契。
白倾予瞪大眼睛,大声否认:“我没勾引……”
名声是多么的重要啊!她怎么可能勾引有道侣的人。
无忧玑依旧冷淡:“有人说你勾引姜问,使得姜问与我有误会。”
白倾予头发一甩,手掌将两侧头发往后一捋,“是的,没错,是我勾引的师姐,我就是这么一个没有道德,不在乎名声的女子。”
见白倾予不仅毫无悔意,甚至还得意洋洋,无忧玑面色微微有些不愉。
“到底是谁让无忧玑有这种错觉?”应靡小声同白倾予咬耳朵:“是谁在散布谣言?到底是无忧玑的黑子,还是姜问的黑子?”
白倾予双手环胸:“怀疑是无忧玑自己,想打舆论战,卑鄙。”
“卑鄙至极!”
梼杌在这时又晃悠进来,从无忧玑方向慢悠悠踱步到姜问一伙人身边,然后,掏出不知道何时从无忧玑怀里顺出来的物件。
“哎呀~这是什么?”梼杌脆生生道:“我看看,哦~是存影镜呀~让我来看看存了什么吧~”
姜问:“!”
原本要死不活的眼睛瞬间瞪大,她惊慌的声音劈叉:“别!放!”
“那什么是真的呢?”
“是明明你看(卡顿)上我,不愿意(卡顿)你的道侣(卡顿)接近小师妹……”
一瞬间,心死了。
顺便,也社死了。
在场里应靡几个是在当时便在场的,在经历了同姜问一样的茫然后,“嘶”的一声倒仰。
“我敲!”
“师妹,无忧玑恶意剪辑!”
“不要脸啊!”
“无忧玑,你骗骗我们就算了,你连你自己都骗?”
无忧玑:“?”
神经,这又关他什么事?
所有人鄙夷看他,将他看的越发茫然。
这段影像循环播放了几遍,无忧玑就被众人用目光鄙夷了几遍。
直至……
“等等!”
“你们看影像!怎么换了!”惊异声音自看热闹的阳炎嘴里喊出。
众人将视线从无忧玑身上转移至影像。
在影像里的无忧玑念完那句“是”后,一段新的影像接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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