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君希单手拿着烟吸了一口,看见谢安澜走来火急火燎的摁灭。
“别!先别过来。”
黄君希一边说着,一边丢掉手里面的烟打开窗户透气。
谢安澜一看见他的动作就明白了,站得远一点对黄君希开口道:“我不过去,你别急。”
黄君希缓了缓,等烟味散了大半才让谢安澜过来。
黄君希上下打量了谢安澜一眼:“这是怎么了?”
谢安澜有些尴尬:“我就是想来问一下怎么照顾顾珩。”
黄君希有些无语:“你问我?”
谢安澜点了点头:“我刚刚从心理医生那边过来,想听听你的建议。”
黄君希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秀恩爱别秀到我这来。”
谢安澜有些不服气的开口:“我没有!”
黄君希面无表情,还偷偷摸摸翻了个白眼:“你有,你还试图狡辩。”
全世界都知道你老婆答应住你家了,你别到处嚷嚷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等下次体检的时候多折腾谢安澜一下。
黄君希越说越来气,他也是倒霉。小时候被谢斯南秀,现在被谢安澜秀。
气我了,我也要去找个对象。
被留下来的谢安澜有些怀疑。
有吗?
“你就有!”
听了谢安澜的话,顾珩都快为那个叫黄君希的人鞠一把辛酸泪了。
看着蜗成一团的顾珩这么斩钉截铁的回答。
谢安澜也怀疑了,他是不是真的在秀恩爱。
顾珩撑起自己有些虚弱的身体,慢慢的靠在谢安澜身上:“你发誓,你保证你没有一点点跟别人炫耀我跟你住在一起的心思吗?”
谢安澜可疑的迟疑了。
顾珩倒进谢安澜的怀里面,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谢安澜:“来,孩子。”
“我们来发了誓。”
谢安澜想了半天最后握着顾珩的手,轻笑一声:“不用了,我确实有炫耀的心思。”
这是一开始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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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谢家出来手,没好久就全查出来了。
还查到了一个特别的东西,比如商家的八卦。
既然查到了,谢安澜就随手把这个消息给了商云舒。
毕竟她跟自己母亲还是有点联系的,好歹自己也见过她几次。
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养了小三。
那个小三不止有个私生子,还好像快被那个男人整出精神病了。
顾珩看着谢安澜给自己的资料,有些疲惫的想睡觉。
谢安澜把围着顾珩的毯子按得更严实一点:“有两个是被威胁的,其他的都是被收买的。”
谢安澜停顿了一下,眼神带着不忍:“被收买的人里面包括那个给你药的医生。”
顾珩拿着资料的手微动,眼神好像放空了一样:“是吗?”
谢安澜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近的顾珩噬睡、吃得也少,谢安澜和陈姨为了让顾珩多吃两口绞尽脑汁。
但是顾珩还是不可避免的虚弱了下去。
过了一会顾珩好像才回过神一样,声音空灵的开口。
“他……,他算是我父母的一个旧友。”
说完顾珩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伸手拉住谢安澜。
“我……我父母知道这件事吗?”
谢安澜虚虚的扶着顾珩。
好瘦……
谢安澜现在都可以单手握住顾珩的小臂了。
“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
顾珩放心了,轻轻的靠回沙发里面,声音有些飘忽:“那就好……,那就好……”
“你别告诉他们……”
“好。”
听见谢安澜答应了下来,顾珩就放松了不少。
他有些恍惚的想起,快过年了啊。
他可以过个好年吗?
顾珩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灯光照在他的发梢上,就像是给他镀了一层金光。
顾珩感觉自己的眼皮很沉重,他好像闻到了谢安澜身上的木质香。
顾珩觉得很舒服,比香橙的味道舒服多了。
他的手里面还握着资料,给他们打钱的账户是海外的。
要找到背后的人,可能还要等一会。
顾珩有些迷迷糊糊的,慢悠悠的靠到谢安澜的怀里面。
“查查单渊吧,或者单家的账户。”
谢安澜也不问为什么,只是抱紧顾珩轻声回了一句:“好。”
顾珩埋进谢安澜的怀里面,听着谢安澜的心跳声逐渐放松。
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短短的时间内他会这么依赖谢安澜。
可能是因为他足够耐心、足够温柔吧。
或许也可以说是自己见色起意,怎样都好。
顾珩伸手轻轻的握住谢安澜的手,两只骨节分明的手相握。
一只手无力,一只手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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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教室,顾珩不在办公室吗?”单渊带来学生的作业,状示无意的开口问道。
周教授端着夫人给自己泡的茶,美美的喝了一口。
舒服的叹出一口气:“嗯?小珩为什么在办公室?”
单渊的眼神微微暗了一点,轻笑道:“听说不是给周老师你做助教了吗?”
“就想着来恭喜他一下。”
这下子轮到周教授这个老年人疑惑了。
“小珩他上次不是说自己有点私事就不来了吗?”
“单渊同学是不知道吗?”
“啊,是这样吗?”
单渊假装惊讶,然后礼貌回复周教授:“最近有些太忙了忘了问,晚一些我去问问顾珩。”
单渊是真的不知道,就是因为最近他找不到顾珩的踪迹,他才来学校碰运气的。
没想到他连学校也没有来,看来是放弃了这个实习。
这教授点了点头,等单渊放好了东西,非常爽快的就离开了。
走在走廊上面,单渊的脸色越来越沉。
果然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步,是因为那个叫谢安澜的男人吗?
单渊的眼神暗了暗,扯了扯嘴角。
我肯定会找到你的,我的‘朋友’。
“单学长,下午好啊!”
遇见单渊的学生兴奋的跟单渊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被他的脸色吓一跳。
阴森森的表情挂在单渊的脸上,一下子那个学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像被蛇盯上的猎物,学生呼吸都自觉的放轻了。
单渊听见声音变了脸,对学生友好的笑了笑。
“下午好啊。”
学生的手指弯了弯,有些汗流浃背。
囫囵吞枣的嗯了一声,单渊也不在意,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单渊离开后,那个学生才回过神。
他拿着书站在走廊上面,有些心有余悸。
是他看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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