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看着满客厅的证件。
有房产、有证书、有身份证、有户口本。
甚至还有谢安澜的出生证明。
只想评价谢安澜一句,你神经病吧。
顾珩指了指地上的证件,特别是指里面一半的房产证。
忍不住开口询问:“所以你是来显摆的吗?”
谢安澜有些迷茫:“我没有啊?”
“所以你摆这些是想跟我证明什么?”
“证明你有能力包.养我?”
谢安澜被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有些蠢了。
连忙摆手,有些支支吾吾道:“啊,不是。”
“我只是想证明……,证明……”
“证明我没有随便的意思。”
谢安澜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对面的顾珩。
他在干什么啊!!!
想着上次顾珩对自己的怀疑,又想起他哥说的要明确表明自己的喜欢。
谢安澜才想出来这个办法的。
他现在冷静了,冷静下来之后就是尴尬。
尴尬得脚趾扣地,希望现在就有一条缝让自己钻一下。
但是进都进来了,他绝对不会跑出去的。
谢安澜还是拿出来自己写的情书,和一枝玫瑰花。
深呼吸一口气,走到顾珩面前递了出去。
“顾珩,我知道可能有些太快了。”
“你不相信很正常。”
“但是,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可以给我个机会追求你吗?”
说完场面一瞬间有些安静,谢安澜有些心慌。
有些磕巴的补充了一句:“是……,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顾珩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接过情书和玫瑰花。
“你认真的?”
谢安澜站在顾珩面前认真点头:“我认真的。”
顾珩不拒绝,好像也没有接受的样子:“现在这个时间不太好。”
“为什么?”
“我有病。”
说完顾珩认真的把花和情书放在了茶几上面。
刚刚好压在谢安澜的出生证明上。
站着的谢安澜明明比坐着的顾珩更有压迫感。
但是这个场谈话只有顾珩能给出答案。
先动心的人,总会失去掌控权。
谢安澜被顾珩的回答整得一懵,有些傻气的反问了一句。
“什么?”
顾珩放好情书后把自己埋进柔软的沙发里面。
他现在饿得有些头昏,但是他也没让顾珩的话落在地上。
闭着眼睛回答谢安澜:“我说我现在有病,如果要表白,现在的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顾珩不是自己生病的,他是因为吃帕氟西丁弗兰门克产生的副作用。
后面不吃了,肯定会有反应。
至少激素水平肯定会有波动。
甚至有些时候的症状跟抑郁症很相似,比如想死这个想法。
现在吃不下去饭,也是因为这个。
后面甚至可能会有幻觉、短时间遗忘、躯体化、自杀的情况。
这些他没让医生告诉父母,洗胃一次已经把他们吓到了。
告诉他们只会让他们更担心。
这也是顾珩强硬一个人住的理由之一。
“我知道的。”
顾珩来了兴趣:“你知道?”
谢安澜低头看着这个瘦了不少的人,现在的顾珩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嗯,我知道。”
“我是来趁火打劫的,或者说雪中送炭的。”
“你现在不答应没关系,等你好了再说。”
“到时候你看在我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情况下,万一答应我的告白了呢。”
谢安澜笑得很温柔:“我哥跟我说,找对象就得又争又抢。”
“所以我就来了。”
“等以后你好了。”
“要是不愿意答应我的告白,我就造谣你抛弃糟糠之妻。”
“当然如果你现在答应也是好的。”
顾珩被谢安澜对自己的形容整笑了。
糟糠之妻。
顾珩半眯着眼睛看向谢安澜。
很漂亮的糟糠之妻啊……
他抬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亲我。”
谢安澜的脑子终于上线了。
他弯下腰,一只手拿起顾珩摸着嘴唇的手。
他们的身体慢慢靠近,脸也离得很近,呼吸都打在对方脸上。
谢安澜慢慢的亲了上去,也就是很单纯的贴了上去。
顾珩半眯着眼,看见了谢安澜还睁着的眼睛。
轻轻的贴了一会,谢安澜就退了回去。
谢安澜和顾珩看着都挺平静的,但是内心一个比一个害羞。
“我……”
“你……”
谢安澜有些紧张:“你先说。”
顾珩也不推脱:“第一次亲人?”
谢安澜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还好他现在的身体还行。
不然他都快怀疑自己的心脏又出问题了。
顾珩听了这个回答也很高兴。
毕竟自己是初吻,当然希望对方的也是初吻。
不然他太亏了,不是吗?
心情比较好的顾珩开始调侃,拉了拉嘴角:“你接吻,不闭眼睛的吗?”
谢安澜一愣:“必须要闭眼吗?”
顾珩也不确定:“或许,大概吧。”
谢安澜点头:“那我下次会记得闭眼睛的。”
顾珩在心里面嗤笑一声。
想得美,还想有下次。
谢安澜看顾珩安静的靠在沙发里面不说话。
就问道:“我们现在算情侣了吗?”
顾珩被问,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美色误人啊……
但是亲都亲了,现在说不是他不就成渣男了。
“算是。”
“我不高兴了,就不是。”
“所以你还是放弃吧,你可以选择离开。”
顾珩有些恍惚的开口:“就当刚刚是一场梦。”
谢安澜点头:“那我们现在是情侣了。”
顾珩有些头大。
你小子,只听自己想听的是吧。
谢安澜提着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离开时很高兴。
还给谢斯南发了一条消息夸赞他。
顾珩吃着谢安澜做的小米粥,看着谢安澜再次给的水果糖。
也有些茫然,他好像也是有对象的人了。
只有谢斯南看着谢安澜发来的短信陷入了沉思。
‘哥,你真厉害。
他答应我了。’
谢斯南挑眉,果然没有人可以拒绝他弟弟。
但是冷静下来后,谢斯南不知道是该惊讶于他弟弟的速度。
还是该惊讶于他弟弟喜欢的人是个男人。
想不通的他,又给季戎打了个电话。
开口就是国粹。
顾珩现在的睡眠不太好,好不容易要睡着的时候。
迷迷糊糊的又想起来了一个传闻:薄唇的人薄情。
我跟他的嘴唇都挺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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