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张景和司丽雅便开了一辆车就在七点左右便风风火火地朝省城进发了。
然而,就在车快要进市区的时候司丽雅的电话便响了。
司丽雅接了电话后一脸的不悦和困惑地说道:“一会儿进入城区后车往西开。”
张景不禁迷惑地道:“怎么往西开呢?你不是说你的家在城中心的裕华路1101号嘛?”
当然,这个1101号对于张景来说也不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段。
“我妈说那个地方因为要修地下高铁的入口站而拆了,所以,他们现在搬到了城西的光华老旧小区了。”丽雅闷闷不乐地说。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也没关系,不就是多开一段路吗?”张景一脸无所谓地笑笑。
一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了“光华小区”。
按照母亲打电话过来说的详细地址,小车进入小区七拐八拐地终于来到了第十二栋的旧楼面前。
幸好,那旧楼的下面就可以停车。
停好车,司丽雅便带着张景上了三楼来到了1203号。
在1203号的房间内。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一个布置简洁却不失温馨的家,木质家具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墙壁上挂着的家庭合照记录着岁月的美好。
谭中天和妻子司蓉坐在沙发上,看似悠闲地翻着报纸、喝着茶,实则内心都有些忐忑。
今天,他们的宝贝女儿司丽雅要带着交往已久的男朋友张景来家里见家长。
为了这次见面,夫妻二人特意做了一番“伪装”。谭中天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旧夹克,里面是一件款式简单的毛衣,下身搭配一条深色的旧西裤,脚上的皮鞋也只是随意擦了擦,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在省里工作时的干练与威严。
而司蓉则身着一件朴素的碎花棉袄,头发简单地扎成一个马尾,脸上未施粉黛,就像普普通通的中年妇女。
而他们这个家也是“借用”自己同事的一个穷亲戚的住房的。这个同事的亲戚只有夫妻两个在家里,借给谭中天夫妻俩后两人就搬到省委招待所暂住一周了。
为了熟悉这个“家”的情况,谭中天和妻子司蓉昨天就搬进了这个即将要拆掉的老旧小区1203号房间来了。
“也不知道这孩子找的对象究竟咋样。”司蓉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担忧。
谭中天放下报纸,拍了拍妻子的手,安慰道:“别瞎操心,等会儿见了面,咱们好好观察观察。咱们未来的女婿可不能马虎。”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谭中天和司蓉对视一眼,司蓉赶紧起身去开门。
门开的瞬间,司丽雅甜美的声音传了进来:“爸妈,我们来啦!”
随着声音的落下,夫妻俩便看见了女儿后面提着五娘液酒的一个帅气得一塌糊涂的大约二十四五的年轻男子。
“爸爸,妈,这就是张景,张景,这就是我的爸爸,妈。”一进门,丽雅便赶紧向张景做介绍。
“司叔叔,阿姨,你们二老好!”张景毕竟是一次上门,竟然有一点腼腆地招呼道。
谁知,丽雅的妈和爸爸竟然非常自然地伸出了手和张景握了起来。
丽雅的爸爸非常大气地握住张景的手呵呵笑道:“我不姓司,我姓谭,叫谭中天;我的女儿是跟着她妈妈姓的。”
而看着一脸威严的母亲也伸出手来和未来的女婿握了握道:“我叫司蓉,是丽雅的妈妈。”
丽雅的爸爸和妈伸出手来和张景握手,令张景非常吃惊:如果是两个普通的人,他们根本就不会伸出手来和自己握手啊!
而且,看丽雅的爸爸、妈的皮肤和挡不住的那种霸道的气场,根本就不是一对普通的工人或者是做生意的人的所具有的。
张景趁未来的岳父岳母和自己握手以后,便赶紧拿出了两瓶五娘液和那顶在网上购买的泥黄色的帽子给了他们。
夫妻二人非常高兴。
看着英气逼人的女婿,夫妻二人非常满意。
夫妻二人都在心里道:“果然和视频中看见的一模一样,不错,不错!”
但此时,女儿便有一点狐疑而不满地道:“爸爸,妈,这才一年多,你们咋就搬到这里来了?搬了家怎么也不告诉我,让我一路寻找了这么久。”
母亲解释道:“这地下铁路也才刚刚修建了一年多,不过。这很快就要完工了。我们以为就在头一个月就会分到新房了,觉得分了新房后再告诉你也不迟。没想到又拖了一个多月。所以我和你爸就商量先租一套旧房子来住吧。所以就···”
说到这里,母亲突然命令丈夫道:“中天,你把这水果和水果刀拿去洗一洗,叫小张吃水果呀。”
谭中天赶紧站起身来,端起水果就走。可是,他把方向走反了。
司蓉不满地道:“老谭,厨房在那边,你端着水果往哪里走?”
谭中天异常尴尬地脸一红:“是吗?你看我,刚才看报纸都把头看晕了,连厨房都要走错了。”
一会儿,父亲把水果和水果刀洗干净端出来了。
坐下后,爸爸又说:“丽雅,一会儿你的姚长鸣伯伯也要过来看你,我说咱们懒得弄饭,叫他喊几个厨师过来给咱们煮饭。”
丽雅惊喜地说:“真的?姚伯伯也要过来?姚伯伯最心疼我了!”
刚刚说完不久,便听见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这脚步声不是一两个人,好像有很多人。
“应该是你的姚伯伯带着厨师来了。”谭中天淡淡地道。
果然,谭中天的声音刚刚落下,门口便出现了一个约五十岁的人。
张景朝门口望去,见走在前面的人身着一件洗得微微泛白的深蓝色布衫,布衫的领口处有一处几乎难以察觉的磨损,衣角也因为多次洗涤而略微起毛。
下身搭配一条黑色的直筒长裤,款式老旧,裤线早已不明显,裤脚处还不小心沾上了一点灰尘。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布鞋,鞋面褶皱明显,鞋底也有了一定程度的磨损。
他身形挺拔,脊背笔直,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浅浅的皱纹,两鬓的头发也已斑白,却难掩他眼神中的锐利与深邃。
那双眼,犹如寒夜中的寒星,不经意间扫视四周,便能洞悉一切。举手投足间,沉稳大气,简单的动作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似乎在无声地宣告着他掌控全局的能力。尽管穿着朴素,却气场强大,让人忍不住猜测,这位看似普通的人,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身份。
谭中天赶紧叫这个约摸五十岁的人进来:“老姚,赶紧进来,今天辛苦你了,请坐,请坐!”
随着老姚进来的便是两个抬着消毒箱的年轻人和另一位约摸四十多岁的穿着白色短衣的人。
那抬着一个消毒箱的两个人问了厨房的位置便赶紧进厨房了。而那个穿着白色短衣男子则挨着那姚伯伯坐了下来,就像他的保镖一样。
张景一看这个阵势心里便猜到七八分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在蜀南省的新闻里时不时地都看见了这里面的几个人。
哪里有普通老百姓能够请得起专门的厨师上门弄饭的?哪里有普通的老百姓不会自己煮饭的?
我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你们这是扮猪吃老虎——这是要考验我张景的人品呀?
其实,我都是一个农村出身的人,又是一个当了**年兵的人,用得着你们考验吗?
你们多虑了。
即使你们的女儿是一个乞丐我也会深深地爱着她的呀。
看起来,丽雅肯定是知道父母要考验我的。要不,她肯定早就告诉我了。
也许,她也告诉了父母不用那么考验我,但是,父母肯定是不听她的,而非要一意孤行了。
正在想着,突然,那姚伯伯却一下倒在了沙发上。
那个白衣男子赶紧实施救治。
可就在那个白衣男要给姚伯伯扎针的时候,张景却突然低呼了一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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