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陈婆子的意思,手帕的主人是谁,谁就和刘大丫偷情?”
“手帕是贴身之物,除了最亲近之人,不可能给无关紧要的人。”
陈婆子无论如何,决不放过这次压制沈冰的机会。
以往每次和沈冰对上,对方骂不过自己,就和鹌鹑一样,别提多解气。
“那手帕是我的,不信,你让她打开,上面绣了一个冰字。”
陈婆子不信邪,一把抢过刘大丫手中的手帕,力道太大,又出其不意,里面包裹的银子散落一地。
“我的银子。”
刘大丫眼中满是贪婪,说着赶忙过去捡。
陈婆子死死盯着手帕右下角那个冰字,她咬了咬牙,“就算是你的手帕,也是你那个丑夫给的,说明不了什么?”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哎呦!”
陈婆子捂着好好肿起的脸,含糊不清道:“你为什么打我?”
站在她旁边的李婶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不得不得说,沈冰打人是真疼。
“以后再让我听到任何人,说出丑夫两个字,我就见一次打一次。”
“我要去找村长,沈冰她疯了,见谁都打。”
李婆子说着就要离开,沈冰捡起柴房门口的斧子,横在李婆子脖子前。
“啊!杀人了,沈冰杀人了,快报官抓她,让她蹲大牢。”
李婆子吓得身体瑟瑟发抖,嘴上说话倒是一秒没有停留。
“闭嘴,吵死了,我骑马,一路从皇城赶回来,双腿双手一点力气没有,你要是动来动去,这斧子偏了,可就不能怪我了。”
沈冰举起斧子在李婆子面前晃了晃,李婆子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你小心拿稳了,杀人是要蹲大牢,不,要砍头的。”
“谁说的,明明是你到我家偷窃,我属于正当防卫。”
“我没有偷窃,你别诬陷我。”
“是与不是,等官差到,什么都清楚了。”
沈冰扫向在场村民,“还有你们,诬陷罪和杀人罪,在没有任何实打实的证据前,你们强行压着我夫郎,要把他活活打死。”
“你夫郎不是好好的。”
一道怯懦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好好的,如果我晚回来一天,不,几个时辰,他就要让你们打死了。
所以,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当做无事发生。
赵姐让沈冰的话吓的有些失神,沈冰以前属于胡搅蛮缠不讲理,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很有道理。
“沈冰邻里邻居的,我们母女两个,是听到这边吵闹,才过来的,其它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就先回去了。”
赵母说着,拉起一旁的长女,就往外面走。
沈冰冷漠的目光,始终跟随着两个人,直到完全消失。
确实没有关系。
不过也不是心善之人罢了。
在场村民互相对视后,奇迹般做出同样的事情。
“我忘记,今日家中请客,就先走了。”
“幺女家老三要出生,我的去守着。”
“夫郎快生了,我去找接生的。”
“我,我看天阴了,怕是要下雨,回去收衣服。”
“村长病的严重,我得去镇上帮忙请郎中。”
“我也是……”
一个个千奇百怪的理由,一个个匆匆离去的背影。
转眼间。
整个院中,就剩下陈婆子,李婶子,刘大丫。
沈冰没阻拦,依旧站在原地,小虾小鱼可有可无,这几条大鱼臭鱼可不能跑了。
“我三婶家小女儿办喜事,我得去一趟。”
李婶子见人都走光了,心里突突的,找个理由也想离开。
“砰!”
“哎呦!我的腿。”
陈婆子到嘴边的借口,又咽回去了,沈家的下手太狠了。
她亲眼看着沈冰拿起一根木棍,打在李婶子腿上,那力道,不用想都知道有多疼。
“走?我家是菜市场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告诉你们三个,想走可以,把命留下,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
如果杀人不犯法,地上早就多了三具尸体。
李婶子捂着双腿,蜷缩在地上,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陈婆子咽了咽口水,吼道:“光天化日之下,我不信你敢杀人。”
她话是这样说,身体却一动不敢动,准确来说,吓得双腿无力,不想丢人,强撑站立着。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沈冰晃了晃手臂粗的木棍,一切不言而喻。
“你少吓唬我,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
“哼!”
沈冰冷笑一声,并没有言语,视线不断在三人身上来回移动。
刘大丫早就吓尿了,她得得瑟瑟道:“真是你夫郎,拉着我进来的,就算官差来了,也不能诬陷好人。”
她怕偷窃的事情,现在如实坦白,沈冰会直接打死她。
不管如何,只能咬死,是那个丑夫勾引她,官差来了,沈冰还敢当年动手不成。
“是不是诬陷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长的比猪还磕碜,只要不瞎,谁能看上你。”
沈冰的目光太过锐利,刘大丫害怕的缩了缩,小声嘀咕一句。
“就你夫郎那个丑样,瞎子也看不上。”
沈冰一口气憋在胸口,越来越难受,她大步走到刘大丫面前。
刘大丫就感觉,有一片阴影把她整个人挡住了,疑惑的抬起头。
“啪!啪!啪……”
沈冰都不记得自己打了几巴掌,手心麻麻的,才停下。
刘大丫脸肿的和猪头,一句话说不出来,拼命向后退,努力和沈冰拉开距离。
这一下。
李婶子和陈婆子跟着消停了,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才是受害者。
“妹妹,我回来了。”
莫琪略带喘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用轻功跑了一来一回,回来时,还带了一个人,还真有点累。
沈冰抬头看去,就见莫琪手中提着一个人,大步向她走过来。
那刺眼的浅绿色官服,让她嘴角抽搐了下,她不确定道:“姐姐,这是把县令大人请过来了吗?”
“对。”
莫琪一直在右相身边,接触的都是朝中大官,女皇也见过多次,一个小小七品县令,真没放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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