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越上前握住叶媚娘的手:“娘亲,您怎么了?太医怎么说?”
袁伯庆叹了口气:“太医说是心疾发作,但用了很多药,却都不见效。这半个月来,你娘的情况时好时坏,我们都急坏了。”
叶婷婷补充道:“我们还请了几位名医来看,他们都说娘亲的病很奇怪,似乎是中了某种罕见的毒。”
“毒?”
袁越心中一凛,“谁会给娘亲下毒?”
叶媚娘轻声道:“越儿,别担心,娘没事的。你刚回来,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袁越摇摇头:“娘亲,我不累。我要亲自查看您的情况。”
他仔细查看了叶媚娘的症状,又询问了她的饮食起居,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我得去找一位人。”
袁越站起身说道,“他对毒物研究颇深,或许能帮到娘亲。”
叶婷婷连忙问道:“什么人?需要我派人去请吗?”
袁越想了想,说道:“还是我亲自去吧。此人行踪不定,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
离开叶媚娘的院落,袁越匆匆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一身素色便装。
秦月卿跟了进来,担忧地问道:“相公,你要去哪里?刚回来就要出去,太危险了。”
袁越安慰道:“别担心,我只是去城外找一个老朋友。他精通医术,尤其对各种奇毒有特别研究,或许能帮到娘亲。”
秦月卿仍然不放心:“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袁越摇头:“不行,此行可能有危险,我不能让你冒险。而且家中还需要你照顾娘亲和处理家务。”
见秦月卿还想坚持,袁越柔声说道:“月卿,听话。我答应你,天黑前一定回来。”
秦月卿最终点头答应,但仍不忘嘱咐:“一定要小心,有危险就立刻回来。”
袁越点头,随即悄悄离开了镇北王府。
他没有乘坐马车,而是步行前往城南一处偏僻的小巷。
这是一个鲜有人至的地方,袁越来到院门前,轻轻敲了三下,停顿,再敲两下。
片刻后,门开了一条缝,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谁?”
“老常,是我,袁越。”
袁越低声回答。
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满脸皱纹、佝偻着背的老者。
“小袁,你怎么来了?”
老者关上门,问道。
袁越直言不讳:“老常,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娘亲中毒了,太医束手无策,我想请你看看。”
老常名叫常天机,是一位隐居的毒药专家。
他年轻时曾是朝廷的御医,因为研究禁术被贬,后来隐姓埋名,靠卖草药为生。
袁越是在一次偶然机会下认识了他,并帮他解决了一个麻烦,两人因此成为了忘年交。
常天机沉思片刻,问道:“你娘亲有什么症状?”
袁越详细描述了叶媚娘的症状:“时而昏迷,时而清醒;面色苍白,唇色发紫;手脚冰凉,但又经常感到胸闷气短;最奇怪的是,她的舌头上出现了一些黑色的斑点,而且这些斑点的位置每天都会变化。”
常天机听完,眉头紧锁:“听起来像是‘噬心散’的症状。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中毒者往往在一个月后才会显现症状,而等症状明显时,往往已经无药可救了。”
袁越心中一紧:“有解药吗?”
常天机摇摇头:“世上没有专门的解药。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可能有效的方子,但需要几味极为罕见的药材。”
袁越迫不及待地问:“什么药材?不管多难找,我都会想办法弄到!”
常天机走到内室,从一个破旧的木箱中取出一本发黄的古籍,翻到某一页,指给袁越看:“这方子需要五味主药:千年雪莲、七星海棠、赤炎芝、黑玉蚕和蛇胆草。其中,雪莲和海棠还好说,其他三味却极难寻觅。”
袁越认真记下每一味药材的特征和可能的产地。
常天机又道:“这方子名为‘还魂汤’,据说能解百毒。不过,配方失传已久,效果如何,我也不敢保证。”
袁越深深鞠了一躬:“多谢老常指点。我这就去寻找这些药材。”
常天机想了想,说道:“等等,我这里还有些研究笔记,或许对你有帮助。”
他又翻箱倒柜,找出一本破旧的笔记,递给袁越:“这是我多年研究毒药的心得,里面有些解毒偏方,也许能暂时缓解你娘亲的症状。”
袁越感激地接过笔记:“老常,大恩不言谢。日后必有重谢。”
常天机摆摆手:“别说这些。你快去吧,时间不等人。记住,如果是‘噬心散’,你娘亲最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袁越点点头,匆匆离开了小院。
回到镇北王府,袁越立刻将常天机的话告诉了家人。
大家听说叶媚娘中了罕见的慢性毒药,都震惊不已。
“谁会这么狠毒,给娘亲下毒?”
叶婷婷气愤地问道。
袁伯庆面色阴沉:“肯定是冲着我们袁家来的。先不管这个,当务之急是寻找解药。”
袁越点头赞同:“我已经查清楚了每味药材的大致产地。雪莲产于北方雪山,海棠生长在西南山区,赤炎芝深藏于东南沼泽,黑玉蚕只在南方特定的洞穴中发现,蛇胆草则生长在中原某些名山上。”
秦月卿忧心忡忡地问:“这么多地方,怎么可能在半个月内全部找齐?”
袁越沉思片刻,说道:“分头行动是唯一的办法。我会立刻动用所有关系和资源,寻找这些药材。”
当晚,袁越连夜写了几封信,分别送往各地的朋友和商业伙伴,请求他们协助寻找药材。
同时,他也安排了几队人马,准备亲自前往一些可能有药材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袁越就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他首先去拜访了几位在京城有名的药商,询问是否有这几味药材的存货。
“千年雪莲和七星海棠,我倒是能找到一些,但品质恐怕不够上乘。”
一位老药商摇着头说道,“至于其他三味,多年没见过了。不过,我倒是听说东南沼泽最近有商队经过,或许能带些赤炎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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