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晨风轻柔抚过,花香浓郁沁人心脾。风雨暂歇,第一缕阳光穿过扶桑树的叶子洒下斑驳的光影。暖黄色的阳光在小院里划了一道黎明与破晓的分界线,就在林清梦的身后,一步之遥。
“别怕,加固法阵没有危险的。”
林清梦被凤星河箍的紧紧的,抬起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等明日过后,我再好好陪你,可好?”
“弟子没怕!”
凤星河双手绕在他的身后,胳膊收的越发的紧,侧着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跟加固结界、或者别的什么都没有关系。”
“师尊,弟子只是因为心悦您,喜欢您,才想与您交颈共赴**之欢。句句肺腑。”
灼热的呼吸都喷到了林清梦的脖子上,凤星河脑顶上翘起来的碎发蹭在皮肤上有点儿扎的慌,挠在心里却是痒痒的。
小混球的反常铁定是和明日加固法阵有关。但是无所谓了,他这么担心自己,总归是件值得高兴的好事。
喂到嘴边儿的小香瓜,自然是要连皮带籽儿吃个干净。
“我知道了。”
心中的喜悦犹如雨后春笋,一个接着一个,噼噼啪啪的冒出绿尖,最后连成一片,填满了整个心房。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林清梦此时此刻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双手扣上凤星河的胳膊,稍微用力便拉开了一些距离。林清梦盯着他的脸看,勾唇笑得魅惑,“怎么不抬头看我?害羞了?”
说着右手忽的发力,将凤星河扯进怀里,左手勾着他的下巴,总算可以凝视他的脸了——果然已经红透了,连耳朵尖都是红的,好像熟透了的果子,邀人品尝。
凤星河不住的吞咽口水,林清梦滑腻灼热的指尖在他的脖子上划了几个来回,时不时用指甲挠一下,引得他起了一身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您、您别这么看着我……”
这么**裸的眼神,他打心里觉得自己已经被扒光了,好像在院子里裸奔似的。
说着又要低头。
“别躲。”
林清梦不得不再次扣上他的下巴,“你好好休息,日落时分我就回来了。”
凤星河眨了下眼,艰难的咽着唾沫点了点头,“好,我等您。”心道,其实也不用这么早。
林清梦盯着他看了半晌,身体燥热的难受,连嘴巴里的水分都要蒸发没了,口干舌燥的。下意识的伸出舌尖扫过干涸的嘴唇,一开口果真嗓音嘶哑。
“先给你留个记号。”
说完低头吻上凤星河,蛮横的撬开他的唇齿,搜刮口腔里的每一滴津液。直到凤星河上不来气儿了,开始捶他,林清梦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他。
接着扯了扯他的衣领,在锁骨和脖颈的交界处又舔又吻,重重的吮吸,“啵”的一声之后,在那里留下了一枚红艳艳的俏痧。
林清梦盯着看了又看,低头啄了一下,“真好看。”
凤星河被他搂在怀里,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双目微阖仰着脑袋呼吸有些粗重,脑子有些发昏,“师尊……”
“嗯,我在呢。”
“一直在。”
温热的唇舌从脖子往上游走,滑过凸起的喉结,最后停到他的右耳。耳朵眼被搔刮的时候,凤星河身体都在哆嗦,一张嘴就是暧昧的呻吟声。
“啊……”
林清梦弯着眉眼轻笑起来,搂着凤星河不再撩拨他,等他的气息喘匀了,才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诱惑,“待会儿好好休息,不然明个儿下不来床可别埋怨我。”
说完松开手,往竹屋那边扬了扬下巴,“去睡觉吧。”
“嗯!”
凤星河一步三回头的往屋子里走,林清梦站在扶桑树下看着他。就在他一条腿已经迈进屋子的时候,突然出声叫住他,“星河!”
那条腿又缩了回来,凤星河左手扶着门框,转头回望,“怎么了?”
“等到此间事了,你可愿意和我正式结道?”
恍惚之间,凤星河的耳朵里,或者说是脑子里只有不间断的嗡嗡声,别的什么也听不见了。
扶桑树下,那个人身姿挺拔、站在斑驳的光影里,白衣胜雪,眉眼如画。墨发如瀑随意的搭在肩头,看起来悠闲自在。
林清梦满目深情的凝望着他,在等待他的回答,笑意浮上眉眼,融了冬雪,暖了十里桃花。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风停了,阳光停了,连飘在半空的金粟都停了。
我应该永远也不会忘记今天这个场景了,活着不会忘,死了不敢忘。
手指头死死的扣着门框,凤星河努力瞪大眼睛,一眨不眨,使劲点了下头,“嗯!”
随后就转身跑进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靠在门上,瞪的酸胀的眼皮刚一合上,一串眼泪就滚了下来,“啪嗒啪嗒”的砸在地面上。
“师尊……”
凤星河不敢在门口停留,咬着嘴唇压抑着哭声,连滚带爬的上床,把自己卷进被子里。
林清梦被他一连串的操作弄得愣了一下,随即从唇齿间飘出几个愉悦的音节,“至于这么害羞么?”
他也不再逗留,指尖肆意游走,一朵火莲快速的被勾勒出来,托着他上了扶桑树顶。
再说勾陈神君。
二人在大雨里分别之后,他怎么想也不放心执明由弟子护送回去。万一哪里躲着一伙邪修,那么几个弟子未必中用。于是亲自将人送回单狐山,才又折回来斩杀鬼怪。
天黑了之后也没有直接回太华山,而是去了西边,想看看那只白老虎在做些什么,顺便说说加固法阵之事。他心里也是好奇的紧,这一天都闹腾成这样了,监兵竟然连丁点儿动静也没有。
去了才发现,监兵神君带着弟子,连同附近的焚霄阁一整日都在打杀邪修。
浮玉山下尸山血海,邪修的尸体占了七成,浮玉山也搭进去不少人。监兵挥了几个时辰的巨斧,虎口开裂,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
勾陈神君自是不许他们再战,同南边儿的结界一样,愿意撞就撞吧!养精蓄锐才是正经。
从浮玉山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他犹豫了半刻钟,到底是转了方向,又去了天衍剑宗。
天衍剑宗地处氐人国和枭阳国之间,建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算是九州之内难得的清净之地。
勾陈神君顶着风雨到的时候,林间树木倒了一少半,倒是多了几道望不见底的深坑。
盖在林子里的屋舍也没剩几间站着的,残砖断木间掌着几盏明灯,弟子们一个个跟落汤鸡似的,三五一堆儿搜寻落难的同门,抢救宗门里的宝贝。
经此一遭,想必九州之内的仙门都受了重创,大宗大派尚且如此,小仙门就更不用说了。
勾陈神君寻了傅掌门,也不过多废话,上来便直奔主题,拱手道:“后日午时我等会加固法阵封印,本君希望你能带着得意弟子到岐山襄助一二。”
傅掌门赶忙托起他的双手,“您这是做什么,万万使不得!”
“护佑九州百姓是我辈的责任,傅某自当尽力!后日一早,我便带着全派弟子赶赴岐山。”
勾陈神君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傅掌门了。”
……
招摇山一整天都很安静,除了未瑾几个昨日留下看家的,所有人都在休息。明日林清梦加固法阵之时,他们也要去护法。以往倒是不用的,但是这次魔族来势汹汹,总是小心为上的好。
太阳爬到了正中,又向西边跌去,最后隐进了云层,天也跟着暗了下来。
凤星河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天,被噩梦惊醒几次,又很快睡了过去。
忽的,睡梦中的人大喊一声,“林清梦!”噌的坐了起来,拥着棉被剧烈的喘息,转眼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做噩梦了?”
凤星河侧着脑袋搭在林清梦的肩膀上,又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声,才点了点头,“嗯,我梦见您受伤了,浑身都是血。”
“梦都是假的,做不得数的。”
林清梦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饿了么?”
“有点儿。”
凤星河从他的怀里坐直,瞄了眼窗外,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屋子里还飘着一股香气,“是什么味儿?”
林清梦调笑着用手指肚挑了下他的下巴,眼神往桌子那边瞟,“今个儿没人烧饭。我给你煮了碗面,刚端进来你就醒了,快去吃吧。”
“您煮的?”
林清梦挑着眉梢点了下头,“是啊,将就吃一口吧。”
凤星河眼睛亮了亮,飞快的翻身下地,趿拉着靴子跑到桌子边。
托盘里盛着一个大海碗和一双竹筷。碗里腾腾冒着热气,手擀面粗细均匀,看着就很劲道。两个鸡蛋煎的金黄焦香。面汤清亮,飘着几颗翠绿的葱末,点了些芝麻油。
凤星河咕噜咕噜咽着口水,“真是色香味俱全!”说完便拿起筷子开始吃,一口咬掉半个煎蛋,挑起面条呲溜呲溜的往嘴里吸。
林清梦就坐在床沿上,唇角噙笑看着他,“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凤星河回头扫了他一眼,那双桃花眼里的深情很难被忽略,热的灼人,能烫伤烧化的那种。
他吃的更快了,最后端起大海碗咕嘟咕嘟的把面汤喝了个精光。用手背胡乱的擦了两把嘴上的油花,挥手灭了油灯。转身就往床边跑,跳起来扑到林清梦的身上。
林清梦被扑的仰面倒在床上,抬手抱住他,“这么热情?”
凤星河笨拙的亲吻他,伸手扯他的腰封,扯不开就先脱自己的。
林清梦刚想抱着他起来,又被按住。黑暗中,凤星河的声音有些颤,“您别动,弟子服侍您。”
林清梦果真不动了,手肘撑着身体,眸光深邃的盯着他,任由他胡乱的亲吻,生涩的撩拨。
……
“呼……”
林清梦重重的喘着粗气,眼睛有些发红,却还在忍着。他伸着脖子只能瞧见一个脑顶的轮廓。
“呕……”
“咳咳咳!”
林清梦吓了一跳,双手推着凤星河的肩膀,“星河!可以了!”
凤星河抹了把唇角,“您别动,弟子来。”
……
从床上折腾到地上,凤星河就跟被灌了一壶春药似的,不停地索取。明明胳膊都抬不起了,还吭吭叽叽的挑逗林清梦。
月上中天,鸟兽都入梦了的时候,凤星河带着哭腔长吟一声,浑身颤抖着晕了过去。
林清梦把他抱回床上,仔细轻柔为他的清理擦拭一番,把人搂进怀里心满意足的阖上了眼帘。
大概是因为心里装着的事情过于沉重,凤星河只晕了一个时辰就醒了。借着月色,他细细的打量描摹着林清梦的睡脸,手指从眉骨划到鼻尖,到嘴唇,再到纤细雪白的脖子,一遍又一遍。
“真好看啊!”
学着林清梦的样子,凤星河开始舔他的耳朵,而后撑起上半身,啮咬他的喉结。
林清梦轻叹一声,心道,看来这次加固法阵,小混球很害怕啊!
“师尊,您醒了?”
“你说呢?”
凤星河嘿嘿的笑了两声,“那继续?”
林清梦顿了一下,忽的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低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如你所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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