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欢!听说你来道观了,我特意过来找你。”
严欢听闻外面的声音,一下便听出是吴小过。刹那间,他抄起屠龙刀,步伐急促而沉稳地快步走到门口。“吱呀” 一声推开门,只见吴小过、裴俊生稳稳地站在院子里。吴小过手上随意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刀身反射出的冷光映在他脸上,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说道:“小子,你的命还真大。先是被我制住手腕,又被我扔进水里,居然还没死?”
严欢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大声说:“你们不死,我怎敢提前去见阎王呢。” 话语中带着一股决然,仿佛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吴小过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那笑声在院子里回荡,笑着说道:“听说你来这里学了什么神功?”
“对呀。” 严欢挺直了腰杆回应,腰杆挺得笔直,仿佛那是他坚定信念的象征。
“学成了吗?” 吴小过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继续追问。
“没有。不过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严欢紧握着屠龙刀,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透露出坚定,那坚定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一切。
“这么看来,你的命就该归我们了。” 吴小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眼神仿佛饿狼盯上了猎物。
这时,道长也不紧不慢地走出了房门。他身着一身宽松的道袍,微风轻轻拂动,道袍随风飘动,手持拂尘,看到那两人,微微拱手,语气平和地说:“两位施主上午好呀。”
吴小过打量着道长,开口说:“道长好。敢问道长尊姓大名?”
道长微微颔首,谦逊地答道:“老道张少泉,是紫清观的住持。”
吴小过目光在四周来回扫视一圈,满是疑惑地问道:“道长,这道观冷冷清清的,怎么不见其他道士呀?”
“他们都去山下要饭了。” 道长神色平静,淡淡地说,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要饭?尔等何以落魄至此?” 吴小过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又接着问道。
张道长神色坦然,缓缓说:“出家人,从不在意银子。”
“那你们在意的是什么?” 吴小过满脸好奇,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这简直不可思议。
“我们在意的是道。” 道长目光坚定,望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淡然。
“道能吃吗?” 吴小过满脸不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不能吃。但道能滋养人心,让我们内心安宁。” 道长依旧不紧不慢,神色平和,语气中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既然不能吃,你信它做什么?你不如跟我做强盗,我家主人有的是钱,可保你衣食无忧。” 吴小过试图劝说,脸上带着一丝诱惑的神情。
“不了。老道现在年纪大了,只想留在这里安享晚年,守护这一方清净。” 道长摆了摆手,婉拒道,脸上带着一抹慈祥的微笑。
“既然你想安享晚年,就把那个小子交给我们吧。” 吴小过脸色一沉,语气强硬起来,仿佛下了最后通牒。
道长神色一凛,甩了甩手里的拂尘,严肃地说:“你们谁敢动他,就得先过我这关。”
吴小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捧腹大笑起来,脸上满是嘲讽之色,戏谑地问道:“臭老道,我想杀人,你拿什么阻止我?”
“我会道术的,你们可别放肆。” 道长一脸威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气场在扩散。
“什么道术,说来让我听听。” 吴小过饶有兴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第一层是定身术,以指尖发力,即可施展定身术,让目标动弹不得。不过,此术的施展必须精准把握时机,还会大量消耗自身内力。第二层是唤雷术,指尖发力,能从指尖射出一道紫光,紫光所至之处便会引发雷击。但此术需要在特定天气条件下才能施展,成功率也不足九成。第三层是腾云术,能够凭空召唤一朵筋斗云,坐上这筋斗云就能四处遨游…… 不过腾云术主要用于赶路,并无实际攻击作用。” 道长耐心解释道,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这么厉害,敢问道长练到第几层?” 吴小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惊讶的神情稍纵即逝。
“我已经练到了第三层。” 道长神色自若,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这么厉害!” 吴小过惊叹道,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戏谑的笑容。
“我劝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我就要用道术了。” 道长再次警告,声音提高了几分。
“你能躲过我的飞刀,我就离开。” 吴小过突然眼神一冷,挑衅道,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根本不可能做到。
“你打伤了我,你可要付医药费的。” 道长还想劝阻,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这时,吴小过眼中凶光一闪,手腕陡然发力,一道寒光仿若暗夜流星,裹挟着凛冽的杀意,如闪电般朝着道长射去。飞刀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 “咻” 声,精准无比地将道长手中的拂尘削断,随后 “噗” 的一声,深深钉入后面那斑驳的墙壁,刀身还在微微颤动 。
道长望着手中被削断的拂尘,心中暗暗叫苦。他清楚对方武艺高强,而自己既不通武功,也不晓道术,刚才那些大话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对方罢了。短暂思索后,他灵机一动,随即说道:“天快下雨了,我房间的衣服还没收,我先走了!” 说完,便一溜烟跑进房间,“咚” 的一声,用力把房门关上。
严欢抬起头看了看天空,阳光依旧明媚,他满脸不解地说道:“这大晴天的,哪里有雨呢?” 一边说,一边挠了挠头。
···
吴小过盯着严欢,提醒道:“嘿,臭小子,看来你的靠山也是一个纸老虎呀!”
严欢直直地站在道观大殿前,身姿虽单薄,却努力挺起胸膛,摆出一副不容侵犯的架势。他的对面,吴小过和裴俊生并肩而立,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满是对严欢的轻视。
严欢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扯着嗓子大声喝道:“我刚从道长那里学得一门绝世刀法,不出几招,便能将你们统统斩杀!识相的,赶紧给我滚!”
声浪在空旷的殿前回荡,可面前的吴小过和裴俊生却纹丝未动,两人对视一眼,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
严欢面上一红,却没有退缩,梗着脖子继续逞强:“我劝你们小心些,我这屠龙宝刀一旦出鞘,剑气纵横,取你们性命不过眨眼之间!”
吴小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上前一步,挑衅道:“哟,听着挺唬人啊!你是不是之前掉进湘江里,脑子进水了,净说胡话?”
严欢急忙辩解:“没有,我现在清醒得很!我真的学会了厉害的刀法!”
吴小过眼珠子一转,故意激他:“嘿嘿,那这样吧。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你不是有剑气吗?有本事,用剑气劈死我,敢不敢?” 说罢,他双手抱胸,脸上写满了挑衅,似乎笃定严欢不敢动手。
“我……” 严欢一时语塞,心中有些打鼓,可在这两人的步步紧逼之下,那股子倔强劲儿又上来了,咬咬牙道:“试试就试试!”
“别光说不练啊,直接来真的。就朝我脑袋瓜子这儿劈,只要我瞧见哪怕一丝剑气,我立马给你跪下,拜你为师!” 吴小过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指着自己的脑袋,脸上的笑容愈发肆意。
严欢不再犹豫,双手握紧手中的屠龙刀,深吸一口气,猛地大喝一声,将全身力气汇聚在手臂,朝着吴小过奋力挥下。那屠龙刀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却如泥牛入海,没有激起一丝波澜。刀身毫无反应,对面的吴小过更是毫发无损,甚至连一丝风声都未曾带起。
“哈哈…… 你真他妈是个脑残!” 吴小过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拍打着大腿,似乎严欢的举动是这世间最滑稽的表演。裴俊生也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两人的笑声在大殿前回荡,格外刺耳。
严欢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不甘心地又快速挥下屠龙刀,一次,两次,可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最后,他找来一块石砖,又抬头砍向石砖,刀刃砍在石砖上迸出火星,虎口震得发麻,却连石砖都没砍断。
“行不行啊,细狗。这刀怎么连点剑气的影子都没有?” 吴小过好不容易止住笑,又开始冷嘲热讽,那刻薄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严欢的自尊。
这时,道长看到没有发生打斗,便又走到了严欢身边。
严欢满心疑惑与委屈,转头看向一旁的道长,急切地问道:“道长,这刀怎么没有剑气呀?您不是说这刀法威力无穷吗?”
道长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神色有些尴尬,嗫嚅道:“这个…… 我也不知为何啊。许是你还未参透其中精髓吧。”
“那不行,您刚才承诺挥刀就能激发剑气,如今没有剑气,您得赔我钱!” 严欢一听这话,急了,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道长的衣袖。
道长脸色一变,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乱摆:“宝刀一经售出,概不退换!这是规矩!”说完,也不顾自己的身份,灰溜溜地转身,快步躲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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