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玼陪着何汐问话到了下午才算完事,宫里派人说,皇帝因为此事大发雷霆,如今宫里乱着呢。
太后的意思是,本就是腊月要回家的,两位小姐也不必再入宫了。宫里的人已经先一步通知了何家,此时何家的人已经在候着两位回府了。
马车里,何汐依旧哭哭啼啼地,“姐姐,绿衣的事儿是不是就此定案了。”
此案几乎没有任何证据,唯一的证据只有那根素簪,已被绿衣认下。
太监的供词,素簪以及绿衣的绝笔信,这场案子已经摁在了绿衣的身上。
若要翻案,除非有别的证据。
“咱们先回家吧。”,柳玼说道。
宫里的事,何家已经听宫里传话的公公讲了一通原委。
何张氏本就因为菀姨娘的事心生芥蒂,如今听说菀姨娘院里的丫头竟然做了如此荒唐的事,她对菀姨娘的不满更深了。
“夫人,乡主与三小姐回来了。”,陈妈妈跑来报信。
分明也就月余未见,何张氏再见柳玼只觉得这丫头更消瘦了,可是想想遇到了那种事,谁又吃得下饭。
“舅母。”,柳玼行了个礼。
“好,回来就好。回屋好好洗个澡去去晦气,晚些来舅母屋里吃饭。”,何张氏笑眯眯地看着柳玼,转而看向何汐时,脸上的笑意收了许多。
“何汐呀,你姨娘的病一日比一日严重了,我已经给你安排了新院子,女使婆子什么的也都安排好了,你随陈妈妈去吧,有什么短缺的只管与陈妈妈说。”
何汐一愣,显然没想到何张氏竟然让自己出来独住。但是很快她眼底满是笑意,“多谢主母。”
宝仪跟着柳玼在宫里这么久也十分辛苦,冬临推搡着宝仪回屋休息去,自己则是喜滋滋地来伺候柳玼。
这么久未见,冬临可是记挂柳玼的很。
“小姐,如今有了这么好的亲事,要不要得空我们去寺庙给老爷烧柱香?”,冬临说话时都带着笑意。
那日宫里来宣旨,冬临只当自己在做梦,但是又想想她家小姐这么好,被太子看上也是应该的。
“我进宫这么久也该去给爹烧柱香了。”,柳玼想到何张氏今日说的菀姨娘的病,“那日的事,舅妈没有追究吗?”
何张氏疼爱何沅至深,怎么也不可能随这件事去。
冬临压低了声,“菀姨娘被幽禁了,夫人下令谁都不允探视,也不准人伺候,就是大夫也不给瞧了。”
何张氏的举动无异于让菀姨娘等死。
“可有查清菀姨娘为何发病?”,那日的事情突然又巧合,柳玼想菀姨娘与何沅无冤无仇,偏就伤了何沅实在蹊跷。
“好像是因为梦魇,菀姨娘疯疯癫癫的,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恰好疯跑到二小姐屋里,才不小心伤着的。”,冬临回想着那日的事情。
“二小姐不忍菀姨娘每日在院里发疯,托云炘先生去看过。云炘先生说,菀姨娘院里的安神香本是定神的,可是焚烧过量会使人致幻,可能那日就是不小心熏多了,菀姨娘才会梦魇。不过夫人不是不让管嘛,就没人再提了。”
柳玼心头一颤,安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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