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接过那张黑卡,眼睛里面只有对金钱的崇拜:
“好的沈小姐,请您稍等半个小时左右。”
“另外,本店还会额外赠送您和您的朋友一套额外的美酒套餐。”
林心月有些疑惑:
“禾子,你啥时候有这么多钱了?”
现在他们的小公司才刚刚开始盈利,沈勋也还没签下股份转让书,禾子往年虽然有些存款,但也经不起这么造啊。
沈听禾遥遥地往墨青寒的方向看了眼:
“墨总给的。”
“算是分手费?”
林心月也跟着沈听禾往墨青寒的方向看了眼。
墨青寒也正看着这边。
比起他们刚来时看见的模样,神情明显要冷燥了许多。
林心月对着沈听禾比了一下大拇指:
“你是真勇啊姐妹。”
这不比她今天想了一天的那些小破招强多了?
用墨青寒的钱点男模。
强。
强的可怕。
汐儿端起酒杯跟洛风还有包子碰了一下,笑得非常没心没肺:
“禾子,你还是比我狠。”
沈听禾咽下眼眶中的泪水,倔强开口:
“那是。”
此刻,不远处的卡座上。
这个局上,坐着的都是京市几个顶级豪门的少爷跟千金,往后在京市,都是能翻手云覆手雨的存在。
此刻几人间,气氛冷滞,没有人说话。
自从沈听禾进来后,墨青寒一双眼睛就跟粘在了她身上一样,一秒都不肯挪开。
唐宴摇头叹气:
“可怜的娃,你妈回来的也不太不是时候了。”
墨青寒递过去一个要杀人的目光。
郁露给墨青寒倒了杯酒,自己端起杯子跟他碰了碰,安慰道:
“别着急了,等阿姨出了国,你再跟沈小姐解释清楚就是。”
“这门劳什子订婚,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墨青寒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唐宴闻言,冷笑了一声:
“少装点行吗,墨氏新开在城郊的大型仓库都没你能装。”
其余几个少爷小姐纷纷面露笑意。
一个男人朗声道:
“这当了律师就是不一样,那小嘴快得跟一把刀子似的。”
墨青寒问服务员换了个杯子,将刚刚郁露碰过的那个杯子换了。
旁边几人的神色更是有意思。
他懒得理会。
只自顾自地喝完一杯纯烈酒,喉中火辣的灼烧感也无法减缓他此刻心中的烦闷。
他现在一静下来,脑子里全是昨晚沈听禾在他身下的模样。
娇媚、啜泣、蹙眉、求饶......
千姿百态。
让他要命似的上瘾。
可今天一早,母亲就私下里跟他警告过了,他只能跟郁露结婚。
但凡跟任何别的女人纠缠不清,那个女人被赶出京市,下场都是轻的。
墨青寒丝毫不怀疑母亲的手段。
毕竟这些年来,父亲作为京市首富,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可母亲却坐稳了大太太这个位置,父亲身边连半朵野花都找不到。
他不想沈听禾因为他出任何意外。
越想越烦闷,墨青寒又喝完了一杯烈酒。
郁露看得心疼。
墨青寒还要再喝,她伸手抢过了墨青寒手中的杯子:
“行了,你想灌死自己?”
墨青寒又换了个杯子。
他正烦闷着,突然,眼神沉寂下来,死死盯着沈听禾的方向,锐利得像要杀人。
刚刚沈听禾刷他给的卡,他不是没看见。
他以为沈听禾只是点了些酒和吃的,那也无伤大雅。
没想到点了十个男模!
现在一个领班带着一串花里胡哨的男人,规规矩矩地走到了沈听禾眼前。
他们在沈听禾旁边坐下,就连她的朋友都起身,纷纷让座。
沈听禾乐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这些男人个个至少185的身高,就算不化妆,也各有各的优势。
有的模样年轻可爱,一口一个姐姐,超会撒娇;
有的长相妖孽,眼神勾人,似乎随时随刻都在等着人去糟蹋;
有的贴心温柔,不仅不让沈听禾自己倒酒,就连葡萄都是剥好喂入嘴中;
还有的更过分,竟然直接脱了上衣,露出八块腹肌和紧贲的胸肌,以及那无可挑剔的公狗腰,开始给沈听禾贴身热舞!
这还都是花的他的钱!
墨青寒掌心紧紧握着酒杯,竟真的将加厚的昂贵水晶杯捏出来一丝裂缝。
唐宴叹气:
“可怜的娃。”
“首富的爸,强势的妈,花你的钱,点男模的她。”
“还是我家心月乖。”
一边的朋友都故作严肃地沉着脸,把这辈子最伤心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依旧没能忍住笑意。
一个两个的,肩膀抖得跟筛糠一样。
“确实有点可怜啊,单身了26年,好不容易谈个恋爱,还谈了个渣女。”
“看开点看开点,就当过情关了。”
“她只是犯了女人都会犯的错,这怎么能怪她呢?”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刺激得墨青寒本来就要失控的理智直接崩断。
他猛地站起了身。
郁露急忙伸手将他拖住:
“青寒你疯了?”
“你忘了阿姨叫了私人保镖24小时监视你的私人感情生活?你想害死沈听禾么?”
墨青寒坐下来。
他一拳砸在桌面上,手背上白皙的关节隐隐可见地渗出血滴。
沈听禾。
她完了。
等母亲出国,他要让她一个月下不了床。
相比于墨青寒这边冷滞的气氛,沈听禾那边明显气氛要热闹许多。
随着其中一个男模的贴身热舞结束,众人都在拍手叫好,还有人吹口哨的。
沈听禾拿出刚刚让服务员从墨青寒卡中取来的现金,高高地站起,伸手一扬。
粉色的钞票纷纷扬扬地从上空撒落。
周围的人都抢疯了。
撒完厚厚的一沓现金,沈听禾心情舒畅了不少。
林心月戳了戳沈听禾的胳膊,小声提醒:
“禾子,墨总好像有点生气了,一直在看着这边。”
沈听禾抬起头往墨青寒的方向看去。
他俊脸紧绷,冷沉狠戾。
果然生气了。
沈听禾下意识地心虚了下。
可再想想,明明是墨青寒的错,她心虚什么?
沈听禾赌气一般,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对那十个男模道:
“来,咱们去跟墨总敬杯酒。”
“按照辈分来说,他是我大房,你们都得叫他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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